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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花市场的那些花早已摆得是琳琅满目地在地上,在比较贵重的花树上还挂着些牌子,介绍些诸如花名,产地,特性,价钱的,店家倒是聪明,如此也省了人工,免得跑东跑西地介绍,还要兼顾到顾客的心理,怕是哪里说得不到位,影响了顾客买花的心情,后来在我们共同的商讨下仅买了四盆花,分别是杜鹃、山茶、仙客来、蝴蝶兰,说真的我大多都是冲着花名买的,虽然花也好看。
回来的路上又是以蜗牛爬行的速度,我终于忍不住了,“听说车速太慢是很费油的,你很有钱啊?”
舒畅似乎也不示弱地,“哦?那要是连油都烧不起,还买什么车啊?”
想想也是,人家要是有钱,又干你何事啊?可是这句话我要是不把它顶回去,是不是也太没面子了,只好反驳,“那要是跑得这么慢的话,还不如步行了。”
舒畅就忍不住笑,那笑就让我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可是这么远的路,你再抱着这些花,能走得动吗?”
想想也是,我又不是搬运工,即使是,也是要有车的,哎,方向盘在人家手里,油门在别人脚下我还是老实呆着吧。
开得慢,这就让我有种挖空心思想说话的欲望了,当然还是想解开心中的疑惑的,只是如何开口我还是得好好酝酿一下的。
我说,“哎,我记得你上次提过那个在你们工会的那个女孩的事,你想说什么的啊?”
舒畅像是才醒悟过来似的,“哦,你不提,我都忘了,怎么,又想起她的事了?”
我说,“不是某人说了半截话吊人畏口的嘛。”
舒畅这才说,“哦,我上次说到哪了?”
我说,“我也不记得了,你只讲讲她后来怎么样了吧?”
虽然我更想知道他们是如何好上的,即使这是许叶枫所说的,我没有听旁人说过也没有亲见,但既然是他先开的口而我如今又有了这样与他单独相处的机会。
这时我们都看到有一对穿着校服的人出现在马路的一边,才下午5点的样子,且是初中的校服,是不是有点太不可思议了?舒畅果真是忍不住发话了,不过还是在忍不住笑了过后被我追问出来的。
然后他就说他就有过这样的背点时刻,不过我听着听着就笑不起来了,即使是伪装。
他说,“有一次我们想偷溜出去玩玩,你知道的,那时学校在上课期间还是把我们看得死死的,我们便借机说是要出去贴海报,你要知道,工会常有这样的宣传活动,那女孩就借机早点溜出去,其实我们本来也可以晚点出去的,可以趁你们上晚自习的时候。”
我所不知道的是那时的我已是无形中被划入了“你们”的行列,能不让人伤心吗?
我们那时确是还要上晚自习的,虽然没有这些高考或中考的人紧张,会有写不完的作业,但是没有特殊情况平常是不准出校门的,我应该其实是知道他是可以常常出去的,只是不知道与谁在一起,我也从未享受过这样的殊荣。
他接着说是那女孩原来是要逛一个商品百货城,才知道女人倘若走进那里简直就是中了魔,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谁,来自哪里甚至也不知道自己真正去那里干嘛了,只是东跑跑西溜溜的,衣服啦,包啦,扎头绳别卡子什么的是总也看不够,即便不买,每一样也是必要拿过来试试的。幸好那里没有化妆品也没有现在一步三摊子的美容院,不过那时有了也是去不起,不过这耽误点时间还不算大事,背点的是刚出那个商品城的大门就遇到了我们当时那个班的班主任,那女人外号母老虎,很强悍的极别,虽然个子也不高,可想而知她是在当时就炸了,说是以为他每天出去为我们班级争光了,却原来是天天借机偷溜出去谈情说爱了,还大包小包的拎着些女孩子的用品,当时令他真是无地自容,有理也说不清,因为他手里提着的那些女孩子用品,且都是那女孩买的。
舒畅又接着说,“唉,看那女孩平时是古灵精怪的,当时也是一句话都没得反驳了,真是都被抓了个现形,有口难言了。”
难道许叶枫说的他与她在一起了只是个误会?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说,“哦,后来我也是有所耳闻。”
舒畅,“就那班主任那喇叭嗓子,没人知道才怪呢,好像当时还有人问我是不是女朋友又换了呢。”
我还是没忍住道,“难道不是吗?”
舒畅,“唉,哪有的事,有些人就爱捕风捉影,自从那次被我们班那个老女人抓住后,后来我是再也没有单独与她出去过,栽了一次,至今也是难忘啊。”
我说,“说不定她在暗恋你吧?”
舒畅,“也许吧,好像也有着那么点意思吧,所以更是给人留下了随便乱说的把柄。”
我又忍不住问,“那你呢?”
舒畅偏过头似笑非笑地问我,“什么意思?”
我只好坦言道,“难道你就对她没有意思?”
舒畅这时突然伸过一只手试图拍我的肩,被我不自觉地躲开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敏感,难道我私下里不也是这样期待过的吗?可是今天为什么这样呢?
他说,“那时我不与你正在谈吗?而且那时我们之间也没发生过什么不愉快,你怎么会这样想呢?难道你也信了那老女人的话?”
我说,“可是你也没跟我解释过啊?”
我们是在进行着冰释前嫌的谈判吗?这形势有点暧昧啊。
他说,“我以为有些事可以不用解释,清者自清的,不想被越描越黑,没想到,你还是误会了。”
我说,“我没有误会过,我也是前不久才听说的。”
他问,“可以告诉我是从哪里听来的吗?”
我说,“这个你就不必问了吧,都是过去了的事。”
是的,都过去了,自从毕业后他要去北京参加那场考试过后,一切就都全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