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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地趁着夜深人静时,去探下新房,安芬的房间灯竟然还是亮着,小心地从她的门口绕过没有停下,艾瑶的那边只有从楼下才能得见,我与她互不干涉,也不便去看她,更无需让她知道我的到来。
我只是想去看看房东的女儿这次说话是否算话,西邻的房里也是有灯光的,我还见了主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本想问她白天被我端下楼的东西是否是她的,但由于是晚上,实在不便于打扰,便放轻脚步从她门前过去了,玻璃窗外的灯火通明的路灯把我们的走廊照得是亮堂堂的,我还是希望不被打扰的,所以会经常让窗户关上,但无论怎么关,边上还会有很大的空隙,那里有根晾衣架,而玻璃窗下也是洞口大开,那是当初房东家造房时特意设计的,谁也无法改变,而那些类似廊柱类的短而粗的支撑正适合要发芽的类似爬山虎类的植物生长。
令我惊喜的是房东女儿答应给安的门拴这次是真的安上了,剩下的只有那挂淋浴头处的托儿还没弄好了,但愿她家不会忘记吧?我自己都说是不好意思再开口了,以防刚打上去的热水被谁给放光了,便也是学着先前房东家的做法把控制热水的下面的阀门给关上了,而冷水则是谁想用就用吧。不过楼梯口又隔着一家邻居,想来也真是没人上去的,而上锁似乎也真的有防人之嫌,还是不上去的好吧?
虽然之前我确实有这个想法,怕别人进去,弄得臭臭的,还要再打扫厕所,那是我所不愿的,我是巴不得没人去那里的,包括我自己,或是那房子如果没有厕所更好,而下面是必须要有一个经常被人打扫的公共厕所的。在不远不近的出门右拐路旁处其实是有一个公共厕所的,很干净,自然是天天有人打扫的,那都是去年为创建卫生城市时新建的,特别是在厕所里还安置了书架的,我也只见过一家。
我的小住所不但是要干净没有厕所里发出的异味,房间里还要没有油烟味,所以菜还是不炒的,油烟机是个摆设,但也不能没有,万一哪天要是用上了呢?我希望我的小屋是个清净的心灵栖息所,不要有任何人的打扰。
正如一首歌中唱道的,“我悄悄地走,正如我悄悄地来。”天空没有云彩,天黑了,哪里还有什么云彩,也许有星光,只是外面的天空被对门三盏灯照得太亮了,我也许不是看不见,而是意识不到了,所以最后不是我带不走一片云彩,像诗歌中写着的,而是又带走了一袋垃圾,到了那里,似乎无事可干,我爱上了打扫卫生,不停地扫不停地拖,要搞出一个干干净净的处所,虽然我并不在那里呆多久,不是不想,而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周末的值班本来是轮流,只要一个人来就好了,谁知我刚到就见安芬已站在门口了,原来是她忘记拿钥匙了,我问她是不是记错值班表了,她说没有,她只是来拿手机充电器的,可是她进屋后却把手机充上电,坐在电脑前不走了,还有些左顾右盼的,我便知道她是等人的了,而她要等的那个人除了郁沛我还真想不起还会有谁。
可是她的心思并不盯在电脑上,便开口问我怎么最近不去新房了,我说是家里有事,不便脱身,她便若有所思地不再追问了,我终究还不是一个人,没有她那样的自由。
总要开两句玩笑活跃一下气氛的,我问安芬,“是在等情郎啊?”
“啊?谈恋爱也不能当饭吃啊。”安芬,“我在等一个亲戚呢,说是偏要给我送点什么土特产的,听说我在汽车站,让我在这里等他,要不要是告诉他什么巷什么路的,他找死也找不到的,记又记不清楚,打的也不舍得。”
我说,“什么亲戚啊?这么热情。”
安芬说,“也就是个不远不近的亲戚吧,说是小孩想要到城里生活,也来打探下租个房子什么的。”
我说,“哦,还是有求于你的,我说呢。”
安芬,“也不算是吧,至多能给他提供点信息而已。”
我说,“那些搞间谍的都是靠卖信息挣钱的。”
安芬,“人家间谍工作是能够改变一个国家或民族的命运的,我可没那本事。”
我说,“那就有挣大钱与小钱的区别了。”
安芬把头稍微向我伸过来,“你不会最近又是缺钱了吧?”
我说,“没有啊,我一点都不缺钱,有张信用卡的额度可是又提升了好几万的。”
安芬,“哦,你要是哪日不再用信用卡了,那才算是真正脱贫了。”
我说,“我大概有钱也是喜欢刷卡的。”
安芬,“有钱了你就不这么想了。”
我说,“也许吧,可惜我好像等不到那时候了。”
安芬,“借钱花的感觉很爽吧?”
我说,“是啊,都有依赖性了。”
正闲聊着,安芬的亲戚来了,给安芬带了一大口袋的菠菜、黑菜的,是这个季节的时令菜,另一个小包里可能是些黑豆类的,说是他妈非让带来给安芬的,安芬与他妈其实倒还比他还熟的,庄里的长辈,安芬小时也受到过她的照顾,这小伙子三十多岁的样子,说是已有两个娃了,一个已上小学一年级,一个还在幼儿园,穿得倒也还整洁,只是一谈到钱,就说别提了,最怕回家了,庄上人一问每月拿多少,说是有6000元/月,他们的眼里都满是羡慕,可他们哪里知道在外面生活,房租每月还得600,加上水电,吃饭或是偶尔买件衣服,每月就2000下去了,其他的事就一点不做了?结果根本就不落什么钱,老婆挣的还不够自己花的,每月还得给她1000才够。
我忍不住问,“老婆是也带去了?”
他说,“是啊,要不怎么办,放在家里也不放心啊。”
我说,“那看来是很漂亮了?”
他说,“那倒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