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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笑着说,“你看,只要是为手机服务导航的就有钱了。”
安芬,“是的,饭都可以不吃了,还说有个小学同学在周末时看到她说她是瘦了好多。”
我说,“这才叫为伊消得人憔悴了。”
安芬还说是越到最后的关键时刻,谈恋爱的越是层出不穷了,我问都到了毕业季了,怎么还会有心谈恋爱,她便说反正是有一部人抱着放弃了的态度,或是不堪家长、老师的高压政策,开始要找点其他的事刺激一下才不枉走过青春一趟吧。
我问都是怎么开始的啊,她说听说一开始是闲聊的上课传纸条,都是说些不相干的事,有的是评价各科老师的,有的是评论哪个学生的,还有的是说些不相干的事的,结果突然就有一天纸条上就有了句,“喜欢你很久了,不知道你对此会有什么看法?”然后就这样开始了,我说这还真够浪漫的了。
老师们自然也是不知道的,或者对此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的,而这些学生在老师的眼皮底下都是装得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根本不让别人有空看出他们之间的猫腻,可是时间久了,没有不暴露在老师的面前的,只是未必老师们会真的把心思放在这一批不思进取的人身上,除非吃饱了撑的很无聊的一类的,而这样的人也是有的,社会是个大染缸,什么样的人没有?而这批在偷吃禁果的孩子也许是正在痛并快乐着吧?只是管得严也好松也好,都不知将来会如何,什么都得等将来发展到怎样了,才会有最终的定论,有时不管也不好,管严了也不会落好,明智的老师便是装聋作哑起来,特别是现在的孩子,有时一句话说不定就会关乎一条人命,谁都不敢多言的。
艾瑶与卜瑾的事暂且不冷个三天两天的怕也是过不了关的,安芬说确是找郁沛商讨过了,郁沛说让她等等,先别急,这事肯定要有说法,也不一定就是眼见为实,终归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可是祸不单行,这时却传来卜瑾父亲住院的消息,说是什么心脏要做支架的问题,很严重的样子,还说是没有个五六十万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还只是前期的费用,后期保养也是得很多钱跟上才行,就像机器经过大修后还要维护一样。
卜瑾一听到家里来的电话就立马冲向家里了,不知他是不是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在家里掖着藏着准备变卖的,可是他家又能有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呢?据我估计,卜瑾的钱应该是全部投在咱们现在正在经营的那台旅游车上了,可是正跑的车要是把资金抽回显然是不可能了,我不知道怎么卜瑾的老爸前些天看着还是很硬朗的那么一个人说病倒就病倒了,真是天要人亡人不得不亡啊。
后来安芬再打电话问卜瑾在哪里,卜瑾说是现在正在医院里,我们也不好不去,郁沛便让我与安芬先去探探风,看看口信再说,我与安芬提上几斤水果搭乘中巴去了,还是路途遥远的市里,听说那里的技术相对来说要好一点的,没办法,瞅个人还得跟个夜行军似的,赶去那么远的路程,可更着急的是卜瑾,我知道钱是首当其冲最重要的东西,有些痛我经历过,所以才会体会深刻。
打了好几遍电话安芬才最终联系上卜瑾,不管怎样,我相信人多就是力量,先挺着腰杆上吧,可面对卜瑾爸爸腊黄的脸,我再一次感到了无能为力是怎样的一种噬骨的痛了。
钱,还是钱,在医院里钱不过是一串数字,多个零少个零的事,安芬也是默然不语,她比我的家境也是好不了多少的,说大话那都是有钱才能撑得起腰的,现在唯一的希望只能是寄托于郁沛了,他是我们这里最有钱的人了,可是他的钱还是他的钱,他做生意投出的钱那都是分分钟与高利息挂钩的,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可是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他又愿意帮这个忙吗?或者是他即使可以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可是他的父亲愿意吗?毕竟卜瑾与艾瑶还没有正式结为一家人,特别是现在又多了个钟晓菲,对,有钟晓菲不是一切都可以解决了吗?只是如此一来,解决掉的还有卜瑾今后的人生伴侣,那他的身边就可以站着另一个光明正大的人陪伴卜瑾了,谁都说不得,怨不得,就是卜瑾即使心里不愿意,也是不得不向命运低头的,人,有时就是这么可怜,不自暴自弃都没有办法。
看着卜瑾站在一边挠头的样子,安芬小心地安慰他,先是有多少拿多少吧,摊上了这事,谁也没有办法,可是医院又岂能等,先要交足10万才给做手术,10万也许几个人还可以凑一凑,我主要还是拿信用卡凑,可是撑不了多久就得还的,至多一个月吧,一万两万还能勉强撑一段时间,安芬也说是手里没有现钱,平常都是花惯了的,一下还真拿不出多少,可我知道即使平常个个都是省吃俭用的,也是远远不够在医院的开支的,住院,我可以直接就打个比方,正儿八经的烧钱的地方,不怕你钱再多,只要与生命最后关联的,人才可以卖房借债的,不管你平常是否舍得错花一分。
可是我们的看家本领还不能丢了,即工作还得有,看卜瑾愁眉苦脸的神情,安芬更是惶惶不安的恨不得去卖身换钱了,如果卜瑾相中的人最后是她的话,只是如此,他就更不能了。
“总会有办法的。”她在临走时拍了一下卜瑾的肩,一向云淡风轻的卜瑾也有些失魂落魄地倚在病房的门口,只是向我们点了点头,任何平日里如何强大的人在医院这个无底洞面前都不得不低下他高贵的头颅。
他是家里的顶梁柱,我终于也理解了为什么平日里卜瑾是那么的不多言语,不张扬,怕是他一直担心的事情有一天还是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