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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绿色的植物虽好,但是却有蚂蚁也或许还有其他的虫子,但那黑虫子却少了,却不是灭绝了,中午睡觉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床单上有一只小蚂蚁在爬,我快速地把那只蚂蚁捉住捏死了,没有选择告诉凌思,否则可能又会引起她的一阵尖叫,而且再也不会在那里继续住下去了。
出了门我就把被子放在晾绳上晒着了,可能隔着玻璃也不会有多少的太阳,但出门晾晾风也胜过放在不见阳光也不通风的屋里,不是说没人住的房子就没有人气,东西容易腐朽的吗?晚上再去把它收起来,顺便把地上再拖两遍,而床上每天都会掉些白灰,到底是老旧的房子,如果再选房子,即使里面是新装修我也是不会再选的了,地上一扫就是一摊的灰,也许还有些鞋底带出的土,不过打扫过后到底是要好得多的了,起码是看起来舒服,而且已经选择了,如果不能选择喜欢也可以选择接受它,让它变成自己喜欢的样子。
我在清扫外面走廊上的泥土以及掉落的枯叶的时候,见艾瑶斜挎着个米白色的包而卜瑾提着一袋类似垃圾的东西一前一后地在向外走,而且在卜瑾上车时,那垃圾样的东西也跟着上车了,艾瑶尾随其后,脸色没有想像中的像恋爱时的神情,不一会安芬上来向我讨要她刚买的关于通讯的书时,我向她问起了此事,她说,“他俩可能吵架了吧?”
我问,“这回又是什么原因啊?”
她翻弄着手里的书,“又没人付我工资,谁知道呢?”
安芬对艾瑶的成见也许从最近一次与郁沛妈一起吃饭后就一点一点地增加了,不知是到底纸包不住火还是郁沛的做法有些过火,安芬终究还是向那方面想了,而人一旦对某人或某件事有了那方面的想法,就很难撤回来了,况且就是发出的信息超过两分钟也是撤不回来的。
其实她翻弄的那本书并不是借于我看的,我对于营销类的书也是向来没有兴趣,是她昨晚来看凌思的时候拿在手里的,也许是最近励志故事看多了,总想随时手里拿着本书,总以为心思会完全沉浸在书里,像上学时的一样,殊不知有时也只是做做样子,果真在后来不知聊到哪里直至聊到睡眠时,她低着头打着哈欠捂着嘴空手就走了,而书一躺就是一夜加一个白天,也没见她有多着急,到底是没有考试的压力,看与不看有时也只是做个样子。
我说,“今天的功课完成了吗?”
安芬还是心不在焉地翻弄着手里的书,像是真要读书“破”万卷了,“怎么完成啊,连发朋友圈这样简单的事都还没搞定呢。”
我说,“发个朋友圈还这么难搞啊?随手一点不就了事了?”
安芬,“书还在你这里呢,点什么啊?连正儿八经的广告词还没有呢。”
我说,“哦,原来是你的广告词都在书里。”
安芬,“是啊,不过不是抄袭,是总结啊。”
我说,“哦,这每天还要复习功课啊?你还真够下劲的啊。”
安芬,“没办法,怕嫁不出去啊。”
我故作吃了一惊,“怎么,郁沛悔婚了吗?”
“那倒没有。”安芬语气又一转,“不过可能也是不久后的事,我反正不是被选择就是被淘汰,没有一点的自主权。”
我说,“没有那么惨吧?是你想多了吧?”
安芬,“我也这么想,要是真是这样也就好了。”
我说,“你吃过了吗?要不要一起开个伙?”
“不了。”安芬晃了晃手中的书,“刚才艾瑶姐叫我了,哦,对,他俩应该是出去吃饭的,我才不会去做被放在玻璃瓶中的萤火虫呢。”
谁都不想被忽视,可是不是情人,眼里怎出得了西施啊?有些人的光芒得放在特定的时刻特定的场合才能显现出来,而艾瑶也许就是这样在卜瑾的眼前明明灭灭的吧?连他自己也许都没有意识到,而自己的眼睛是不是也总是受到这样魔力的指引呢,在他们聚聚合合的时刻,有天使在他们的头顶上空飞行?
而天使也替我当了一回眼睛,原来这个晚上,不算美丽但对热恋中的人却稳得上甜蜜的夜晚,卜瑾居然向艾瑶正式求婚了,只是艾瑶却没有动心,我不知道艾瑶是有所顾忌还是心中另有所属了,不过艾瑶没有回绝也没有答应,只以两句反问把卜瑾的这一壮举给“打道回府”了。
一句是“你的父母不是不同意的吗?”,另一句则是,“你那个形影不离的秘书你是准备如何安排的呀?”
卜瑾对前一句的回答是,“我爸吧,他不是一直病着吗?他的思维可能就定在二十几年前他从楼下接住她的那一个惊险时刻,而后就不停地在脑海中盘旋放大了,至于我妈,她一辈子就没在大事上作过主,自然是看我爸的脸色。”
然后艾瑶问,“那我呢?”
卜瑾的回答是,“你要学会融进他们的生活,不是有‘润物细无声’的说法吗?”
至于艾瑶第二个问题的回答,卜瑾则说,“她那就是工作,咱能把工作与私人生活分开看吗?”
艾瑶接下的话则让卜瑾语塞,“可是对于女人来说,有些东西是远胜于工作的,而借工作的名义试图达到某种目的的才是最可怕的潜伏。”
听听,这不明摆着说人家钟晓菲是特务吗?还是长期潜伏的特务,卜瑾的脸上能挂得住吗?听说后来就掏支烟在阳台上狠命的抽完,把烟蒂最后狠狠地抛了出去,艾瑶这是在回绝吗?还是卜瑾还在她的考察期,本来这不是她梦寐以求的吗?怎么如今倒成了局势倒转了?还是卜瑾觉得长期如此暧昧下去,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干脆长痛不如短痛,让钟晓菲彻底死心?
只是我在听说这一消息时,似乎看到艾瑶正站在楼上抬头望月,而楼下的两个方位,一个东南,一个西南方向各站着一个人在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