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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秦越提到他们中医科门禁卡的时候，他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但是那门禁卡就算不在秦越手中，他也不怀疑秦越。
然而，中医科那几个德高望重的老专家，他更是没有理由怀疑啊。
不说别的，几个老专家说起来甚至都算是他黄云山的前辈，而且在医院这么多年，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可以毫无疑问地说一句，大家都知根知底。
就算现在毫无头绪，他黄云山也不好真的将疑点指向其中任意一个人。关键是，这说起来都有些无语了。就算几个老专家有太平间的门禁卡，他们无端端地去太平间对尸体搞破坏干什么？
但，换做医院上下的任何一个人，别说科室主任，哪怕就是随便一个小医生，小护士好像都根本没有做这种事情的理由。
甚至，哪怕就是任何一个人，黄云山都想不通有做这种事情的理由。
就算是在卑鄙无耻之徒，想要盗取器官都没有意义，那些尸体虽然都是比较新鲜的志愿者捐赠，但是都已经经过了及时的医学处理。那些人体的器官，再想要用来移植都是没有可能的。
所以这整件事情，黄云山也想了一整天了，都想不出个道理来。
唯一勉强能够说得通的，可能，大概，也许就是有人故意要对他们海陵市第一人民医院造成一些破坏。然后扩大化影响，对海陵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声誉造成一些影响吧？
而这种动机，黄云山想了一天，倒是真的想出一个值得怀疑的人来。
那就是之前跟秦越一番冲突，最后很不走运被抓捕的周权了。虽然周权本人已经基本上算是完蛋了，但是周权身后的周家还安然无恙，他们周家若是因为周权的事情迁怒到他们医院，故意做这些破坏的事情，倒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即便这说起来也有些无厘头了，可是正如刚才秦越说的，他们医院上下有可能有门禁卡的人也就是几个科室主任跟院长。
而那些在职的人员，黄云山相信他们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傻事。唯一可能的就是周权的门禁卡有复制品，这些医院的安全设施有很大一部分之前都是周权在负责，尤其是采购方面的事情。
他黄云山主管医疗方面的事物，周权只管的就是行政。
若是周权明知自己完蛋了的情况下，要跟他黄云山这个死对头来个鱼死网破，怕是也不是周权干不出来的事情啊。
当然，这种臆测的怀疑，以他黄云山的性格没有充分的证据，说出来是不可能的。
不过，此刻听到秦越直接把怀疑对象指向了自己的科室，还指向了老李头，黄云山就更加不能理解了。
他黄云山原本也是中医出身，那几个中医科的老专家绝对一个个都是医德过关，并且十分出色的存在，尤其是老李头一辈子矜矜业业，总不至于到了退休突然脑子抽了做这种傻事儿吧？
“这个……秦越，我知道你也是为了医院着想，你能够不避嫌直接指出自己科室的问题，这一点非常值得肯定。而我也一向十分看好你，不过你也不用太过着急。在我看来这件事情很可能并不是咱们医院‘自己人’做的。也许是有人恶意搞破坏，想要对我们医院造成不当影响而已。至于你说的老李头临时离开医院，然后副楼那边发出警报我想这个更可能是巧合吧？”
黄云山平定了一下心神，他早已猜到秦越打这个电话过来，肯定会说出一些让他意外的事情，而秦越说的这些也的确让他愣了一下。
不过，对于老李头，他真的一点儿都不会怀疑的。
“巧合？”
秦越听到黄云山这话，微微勾了勾嘴角，脸上挂起了淡淡的冷笑。
“黄院长，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这，那你在哪儿？”
“我现在就在莲花小区，老李头家的楼下。而且，就在几分钟之前我刚刚去了老李头家里一趟。”
“你去找老李头了？”
黄云山一听这话不由地有些为难，不由地有些郁闷：“秦越你这也太急躁了，怎么能就这么直接去找李老了呢？不过……李老他怎么说？”
“他没怎么说，因为，我并没有遇到他。”
呃……
黄云山不由地语滞，一脸无语。
“这不等于白说嘛。”
“不，并不等于白说，而我也没有白来一趟。老李头虽然不在家，不过我还是进去他家里一趟，发现了一些东西。”
噗……
“咳咳……”
黄云山听到秦越这话，一口老血要不是隔着电话能直接喷到秦越脸上，胸腔更是一股燥气上涌，猛烈咳嗽了几声。
嘶！
这家伙，小年轻还是冲动啊，这怀疑到人家老李头也就罢了，怎么还直接趁别人不在家直接闯入人家家里去了。这就不是怀疑老李头人品的事情了，秦越这种做法实在有些过分了。
就算是警察，将疑点集中向某一个人，也得需要经过合理的推断，然后才能正式着手调查吧？
何况，黄云山依然觉得老李头肯定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哎！
黄云山长叹了一口气：“秦越，你这事情也做得太过了。我看你切不可再这样冲动了。我知道你年轻人耐性不够，这件事情你也很想要替医院分忧，你能够直接将疑点指向自己的科室这一点我非常认可，而且也是值得令人钦佩的气量。但是老李头……”
“黄院长！”
黄云山正语带埋怨地暗暗责备秦越，秦越却陡然提高了音量一口就打断了黄云山的话头。
“黄院长，您现在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若是我做错了，这个不用你说，我直接就会跟老李头道歉。而且老李头对我不错，来医院这段时间对我也是挺照顾的，更何况我们处得还不错，我怎么会无端端对老李头瞎想呢？现在我打电话给你除了说这件事情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这！那你说！”
“老李头失踪了！”
“啊？”
黄云山脑袋一懵，瞬间有些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