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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凝了凝眉头,门依然在缓缓开启。
秦越知道,这是门外的人授意的,不让门开得太快防止他秦越早做准备。
猎杀时刻,哪怕是一秒的差别,都可能是性命的交换。
也就是说,对面的确是动了杀机。
呃。
这好像是没什么疑问的,黑压压一片人,明晃晃的刀刃,总不能是来喝茶的。
当然,也可能就是想趁他秦越势单力薄,活捉他也是有可能的。但是可以确定的一点,对方要的结果,都是他秦越生杀予夺的权利,落入他们的手中而已。
而这一点,是不可能滴。
这世上能够活捉他秦越的人还不存在。
他秦越是一名医生,但是却又不只是一名医生。就凭这帮人,对于普通的高手还行,但是对付他秦越就差远了。尤其他秦越今天其实已经算得上全副武装,只不过现在还没有将装备掏出来而已。
此刻,趁着门缝还要最后一丝丝余地,再开启一丝丝,超过三分之一,露出小女仆的面容,身后的人,他秦越自然也就可以正面相对了。
就趁着这最后几个刹那的时间,秦越浑身爆绽的灵枢真气,猛然向楼下探去。并且如同长了眼睛似的,疯狂席卷,直接绕过了几个角落和房间。
终于,发现了几个略显模糊的人影。
其中一个,巧笑倩兮,秦越直接就感应出来了。
那浓重的灵枢香韵的异香,感应极为敏锐。这也是秦越第一个锁定那个人的原因。
那个无比妖娆的女人,即便只是遥远相隔的感应,秦越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太极阳脉产生了一些感应,不过很快就又被心理作用压了下去。
因为那个人,是周家家主周震的女人,花媚。
而此刻花媚依偎在一个男人怀中,那个人自不必说,就是周震了。
秦越懒得多去探查了,他只是想要锁定位置。甚至对方是谁都不重要,他只是想要搞清楚,这个房子里,现在真正做主的人是谁。
现在看来,并不是周文景,却也同样不是墨守诚。
而是在楼下那个房间里面,正跟花媚取乐的男人。
那个家伙,自然就是周震了。
这么一想,好像就合理了。毕竟能够驱使一帮杀手,不顾周文景安全的人,周家上下除了周震,应该就没有别人了。
可是也有不合理的地方,周文景好歹是周震的儿子,虽然不是唯一一个,但是这也太不当回事儿了吧?
哎!
秦越摇了摇头,其实现在想那么多也没有意义了,那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他秦越啊,还是先管好自己好了。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搞不好就自身难保了呢!
秦越勾了勾嘴角,脸上挂着那几分惯常的淡淡表情,有几分戏谑,又像是在苦笑。
秦越看到小女仆被拎小鸡儿似的拎着,被胁迫在前。
能驱使这一切的,显而易见,除了周震,放眼周家不可能作第二人想了。
秦越微微斜觑着开启的门,已经出现了一道明亮的锋刃。
秦越反而越发地放松下来,回头随意地瞧了一眼周文景,眼神中不由地有些遗憾。
这熊孩子,看来他老爹对他应该也是很头疼的吧?要么就是因为别的原因,反正现在是直接置他的安危于不顾了。
甚至……
好像都有点儿直接把周文景卖给他秦越似的感觉了。
嘶。
电光火石之间,秦越念头微微闪动,好像捕捉到了什么似的。
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这帮周家的人,要是想对他秦越下手,好像还真的不急于一时,现在这么急吼吼地冲上来,不就是直接让周文景进退两难嘛。
不过秦越并不在意那些,只是原本想着第一时间就一个残影身法,控制住周文景的,可这一瞬间,秦越已经看透了什么,直接不想对周文景动手了。
反正,周文景现在虽然还不至于直接成为一个废人,但是对于修炼一道上也差不多了。
除非有比他秦越内息强度还要强出一个级别的存在,替周文景打通心脉中的阻塞,否则,周文景绝无可能再次调动起内息。
等他秦越那一抹定穴真气消散,周文景看似复原的体脉,也就直接僵化。在修炼一道上,算是死亡了。
“周大少,怎么回事?我刚刚给你治好了病症,你就对我来这一套,好像有些不合适吧?”
秦越歪了歪嘴,看也没有看周文景,而是凝视着开启的房门,一道带着淡淡香气,还有阵阵惊恐的柔弱身子,直接飞扑过来。
同时刀光一现,伴随着惊呼,一道无比锋利的锋芒直接斩在了秦越刚刚坐着的椅子上。
椅子的一角直接被削去了一截。
不过秦越的身影却不知道哪儿去了。
刚才被一把推进去,阻挡秦越去路的小女仆却一脸绝望般的惊惶,打量着自己和周遭。
刚刚她明明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被当作一个工具似的,推向了秦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却直接出现在了房间的一个角落。
虽然后腰被墙角的落地大台灯撞了一下,但是此刻却也来不及去感觉什么疼痛,只是慌张不已。
眼下发生的一些,不光超过了小女仆的想象,甚至还超过了她的反应速度,她根本就不知道刚才那么快的瞬间,自己是怎么变幻身位的。
“这……”
小女仆在房间的一角噤若寒蝉。
看到刚才秦越所在的位置,那一脸杀气的持刀保镖,她哪怕是大声呼吸都不敢作出,而确定的自己的位置,好像处在房间里面最远离危险的地方,即便,好像也没有安全到哪儿去,但是小女仆还是不由得松了口气。
起码,她也能猜得到,自己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那此刻不知道消失到哪儿去了的秦医生做的,为的就是保护她一手。
这样的话,她下意识地就直接蹲了下去,缩在墙角。
眼前的事情,不是她能够阻止的,门口黑压压的一群人她想离开也是没有可能,唯一能够选择的就是尽量将身体塞进墙角,当一只逃避危机的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