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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鹏满脸的懵逼,咬了咬嘴皮没有作声。
小佛爷两手抱起枪托冲着邵鹏的脑门子“咣咣”又是几下子,邵鹏被砸的跌坐在地上,傻愣愣的仰头望着小佛爷,满脸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最他妈烦一句问两遍了。”小佛爷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的戒疤,抬腿一脚踹在邵鹏的脸上,梗着脖颈冷笑道:“你叫邵鹏是吧?老子带人盯了你一整天,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道行挺高的,一路上设了暗哨,我们就找不到了?昂!给我放句屁!”
邵鹏嘴角蠕动,满脸全是不敢相信的出声:“我设了四个暗哨,你全都破了?”
“暗个鸡八哨,就你安排那俩逼人,还没从我手里挺一个回合就集体跪了,知道因为啥不?因为你拿他们当畜生,你指望畜生能在关键时候救你一命么?”
小佛爷又是一脚直接蹬在邵鹏的脸上,单手揪住他的脖领从地上提起来,直接将手里的“折叠微冲”递给我,然后从兜里掏出两把卡簧,递给邵鹏一把,自己攥着一把道:“听说你是蹲了十年牢的大神对吧?来,咱俩一对一的拼一把刺刀,你怼我一刀,我扎你一下,今天谁先倒下算谁怂逼,玩不玩?”
邵鹏颤颤巍巍的接过去卡簧,盯着小佛爷的眼睛没有吱声。
“我打小在金三角生活,亡命之徒我见得多了,你这样的选手,一年湄公河不知道能躺下多少具,以为蹲几年监狱就能无法无天是吧,来!哥教教你什么叫低调才是最牛逼的炫耀!”小佛爷说话的时候,猛然一刀扎向邵鹏的小佛。
邵鹏躲闪不及,肚子上被小佛爷划出来一条血口子,疼的不由“嘶嘶”了两声,这时候那个画着浓郁烟熏妆的女人突然抬起枪口,不等她开枪,“嘣”的一声闷响,女人的手腕瞬间腾起一片血雾,接着她手里的枪掉在地上,她摔了个踉跄,疼的蹲在地上半晌没能爬起来。
沙厂的门外,两个表情肃穆的青年单膝跪地,两个青年的手里分别拖着一杆狙击步,冷冰冰的出声道:“给你们机会公平竞争,就他妈别玩下黑手的把戏!谁的枪口如果再敢冲向我王者的龙头,别说我不给机会。”
说话的青年是洪啸坤,另外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家伙是拐子,拐子乐呵呵的拨动狙击枪枪保险道:“我没那么多心慈手软,谁再敢抬枪,我就干死谁!”
一刹那间邵鹏的十多个马仔齐齐将手里的枪放下。
这个时候,小佛爷瞪着通红的眼珠子,一个大跨步迈出去,左手揪住邵鹏的脖领子,右手攥着卡簧朝前猛然一捅,一刀直愣愣的扎在邵鹏的小腹上,邵鹏疼的嘶吼两声,小佛爷攥着卡簧把玩味的扭了一圈,咬牙咒骂:“这一刀算他妈你还我弟弟的!”
邵鹏伸出胳膊推打小佛爷,小佛爷不退反进,抽出卡簧,又是一刀扎在邵鹏的大腿上,恶狠狠的咒骂:“这一刀没原因,就他妈单纯因为我看你不爽。”
与此同时,邵鹏也攥着卡簧“噗”一下捅在小佛爷的后背上。
邵鹏闷哼一声,脸上变得苍白一片,小腹的鲜血顺着刀身“滴滴答答”的往下洒落,就跟拧开的水龙头一样的不可收拾。
小佛爷的后背也被鲜血给浸红,他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换,直接伸手一把将插在背上的卡簧抽了出来,“咣当”一声丢在在地上,鼓着两只眼睛低吼:“你号称崂山的亡命徒对不对?”
邵鹏痛苦的抽搐两下嘴角,“呼呼”的大口呼吸两下,颓废的低头道:“服了,你是真正的亡命徒!”
“服了不好使!”小佛爷拽出扎在邵鹏大腿上的卡簧,又是一刀捅在他的肚子上,梗着脖颈冷喝:“跪下说话,你记住我这句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者踩过的每一片地方,我们就是这儿的绝对王者!”
邵鹏的膝盖一软,慢慢跪在小佛爷面前。
小佛爷拔出卡簧,一脚踹在邵鹏的脸上,拍了拍手冷笑:“王者不拿你当回事,你自己还他妈非想要点排面是吧,寻思自己能耐挺大的,非要跟我们碰一下是不?来兄弟,捡起你的刀,咱俩继续分分公母。”
“我是母的,我服了!”邵鹏匍匐在地上,忙不迭的回答。
小佛爷向前一步,梗着脖颈冷喝:“我告诉你赵成虎为什么这么狂,因为他是先有的兄弟后有的钱,在这个傻狍子的心理,始终认为兄弟抵千金,所以底下的人愿意为他卖命,包括那个不忠不义的小王八犊子,最后的心愿也是希望赵成虎这个傻逼脱离平安!你听懂没有?”
邵鹏梭了梭嘴角,低头呢喃:“懂了。”
小佛爷一把将手里的卡簧甩在地上,直接走到栾建的身边,面无表情的冷笑:“你个小王八蛋的人性还算没有完全泯灭,如果你们今天在酒店门口对我三弟动手,我保证从你到邵鹏,包括那个叫马小可的小丫头集体脑浆子开花!”
栾建嘴角抽动两下,一眼不眨的望向我,好半天后他才摇头苦笑:“我以为自己足够聪明,看来我一直都是在你布置好的圈套里玩,我以为你的注意力肯定全部都在罪的身上,没想到你其实早早就注意到了我。”
“建,你有些操之过急了,如果你可以晚几天回邢城,我可能不会想太多,如果你走之前不有意无意的说宋子浩没有罪的心眼多,我可能不会定格在你身上,你和罪同为二代,罪这个人神神秘秘,所有人都知道,但却没有人去点破,你知道为啥吗?”我插着口袋站在栾建的对面。
栾建点点头,苦笑着说:“我想可能是因为情义吧,大哥,你可能不相信,在来王者之前,我一直都认为所谓兄弟不过是放屁,欺骗一下那些小孩子而已。”
“那是因为你之前没有碰上过真正可以称之为兄弟的人!”我抽了口气。
栾建仰头苦笑:“我当初在京城当野车手,我最信任的哥们说要跟我一块下套,赚一个富二代的钱,结果我欠了八十万的饥荒,很久之后我才知道,我最好的哥们早就和那个富二代商量好了,一块圈我的钱,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再也不信肃穆友情、兄弟,直到我走进王者,我亲眼看到一个身价几千万可能几亿的龙头背着一个马仔步行走了几十公里,我的心才第一次颤抖,我想我可能错了,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兄弟的。”
“如果那时候你跟我谈,我想我更多是感动。”我注视着栾建的眼睛。
栾建摇摇头道:“已经晚了,大伟住院,脑子可能会落下残疾,崇州市的高速路工程差点停摆,全是我一手策划的,如果我那时候跟你认错,哪怕是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你肯定也会做掉我的。”
“现在呢?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我瞬间提高嗓门,愤怒的嘶吼:“昨天晚上雷少强跟我聊了半夜,他希望无论如何保你个平安,不管怎么说你是雷家人,我在想,哪怕你什么都不承认,今天只需要拼死为我再战斗一次,这些错误,我全都可以既往不咎,我们给了你很多路,可你却偏偏选择最窄的那一条!”
栾建眼中泪花闪烁,弯腰朝我鞠了一躬,喃呢道:“大哥,这声大哥是最诚心实意的,我没有错,我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只不过履行的过程中,我碰上了你这么个异类,现在我才相信,你之前那句你格外惜命是什么意思,我想即便我今天不暴露,今天你肯定也能全身而退。”
我点了点脑袋道:“你说的没错,我不可能把自己的小命寄托在一个已经变质的兄弟身上。”
“兄弟?”栾建咬了咬嘴皮,仰头看向天空,神经质似的哈哈大笑:“你这个人特别魔怔,跟你处的时间久了,会受到影响,不管怎么说,今生我对王者不起,如果有下辈子,我肯定好好的为你当次弟弟,鞍前马后的当一回爷们!这辈子我活的太累了,尤其是最后这几个月,痛并快乐着……”
栾建说着话,捡起地上的卡簧,径直冲着自己的脖颈抹去,小佛爷眼疾手快,一脚踹飞栾建手里的卡簧,栾建傻愣愣的杵在原地看向小佛爷。
沙厂门外,一道粗重的男声骤然响起:“栾建,我草泥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