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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氏被她的话噎的脸当真是青一片白一片的,可惜偏偏半点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慕清婉走到外面,整个院子几乎守得都是官府的人。
领头的衙役见慕清婉出来,便说道:“慕小姐,我们是要找您的丫鬟墨妆的。”
“我的丫鬟如今下落不明,我还等着官府什么时候找到人,过来告诉我一声。”慕清婉淡淡的说道。
领头的人皱皱眉,目光看向后面出来的聂氏,聂氏对他使了个眼色,那人便说:“我们奉命而来,还请慕小姐不要为难我们。”
“为难谈不上,只可惜大人似乎没明白我的意思,我的丫鬟并不在这里。”
领头那人闻言,道:“如此,我们只好搜了。”说着,便要下令叫人去搜院子。
慕清婉冷哼一声:“搜可以,但是先说好,如果搜到人,那你们想定我什么罪名,我都认,但是如果搜不到的话,我要你们京兆府尹的赵大人给我一个交代!”
领头那人闻言眼光一闪,立刻就有些犹豫了。
说话今天他们此番行动,并不是赵忠授意的,而是他们收到一个人的报信,说是慕清婉的丫鬟已经回府了,所以才带人迅速过来抓人,想着一是抓到人之后回去能早日破案,二嘛,自然是能讨赏了。
可是如果搜不到的话,那事情惊动了赵大人,这就有些不妙了。
聂氏看着他们犹豫,脸上闪过几分急色,一个劲儿的给那个领头衙役使眼色,都恨不得她现在亲自去搜了。
她的这些神色变化,慕清婉自然是尽数收在眼底的。
“慕小姐,我们也是为了今早破案,所以还请慕小姐行个方便。”领头衙役想着,这次是个机会,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浪费了。
慕清婉讥诮的勾唇道:“搜可以,我还是那句话。苓娘,叫院子里所有的丫鬟都出来候着,让各位官差进去搜。”
“是,小姐。”苓娘迅速按照慕清婉的吩咐去将所有的丫鬟都叫出来在院子里站好。
那些衙役打量了一遍,确定没有墨妆,然后进去搜人。
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搜了三遍,确定没有人,衙役们这才肯罢手。
领头的衙役沉着脸,他明明收到消息,说是那个丫鬟就藏在慕府里面,可是现在怎么没有人?
“慕小姐……”领头的衙役想着慕清婉刚才说的话,这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慕清婉和楚之琰的关系不错。
这如果得罪了慕清婉,那也就等于间接的得罪了晋王世子啊!
“你们既然来搜人,那搜个清清楚楚回去才好交差,这样我们慕府也可以免去外人的猜忌。”慕清婉心里转过一个念头,淡淡的说道。
领头的衙役双眼一亮,立刻说:“慕小姐深明大义,我们感激不尽。”
一旁站着的聂氏脸色微微一变,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她立刻说道:“杀人凶手是你的人,别人怎么可能包庇藏匿,如果将整个慕府搜一遍,那岂不是要太兴师动众了。”
慕清婉勾唇:“夫人,这样才可以显示大家的清白啊,我的院子都被里里外外的搜了三遍了,我都没有任何说辞,夫人现在不想抓住这个证明自己,证明慕府清白的机会,是清者自清呢,还是真的有什么不方便啊?”
“你!”聂氏被她噎的脸色一变,愤愤的说:“搜就搜,本夫人坐得端行得正,还怕搜屋吗?”
“那就好,各位大人,你们将这慕府所有的院子都仔仔细细的搜一个遍,也好还我们慕府一个清白。”
“这个自然!”这些衙役们巴不得呢。
领头的衙役发了话,衙役们立刻行动起来,首先是搜靠近安澜院的几个院子,然后搜了后花园,又将慕宗义的院子也搜了一遍,最后才来到聂氏的院子。
慕清婉看着聂氏脸上的神色,心里冷嗤,过一会儿,只怕你哭都哭不出来了。
慕清婉给蔓月使了个眼色,蔓月趁着人多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迅速出去了。
所有的人都站在聂氏的院子里,等待衙役们在里面搜寻的结果。
“这是在干什么?”突然一道沉沉的男音传来,还带着几分不悦。
众人回头,就见慕宗义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院门口,沉着脸色。
聂氏眼底的精光一闪而逝,脸色立刻染上了几分委屈,放柔了嗓音,道:“老爷,这些官差们今日收到消息,说是清婉的那个杀了人的丫鬟就藏在她的安澜院里,所以官差们就来搜寻凶手了。”
“既然是藏在安澜院里,我怎么听下人说将整个慕府都搜了一遍了?”慕宗义的声音带着怒气,饶是谁的家被人无缘无故的搜一遍,主人肯定不会顺气的。
聂氏看了一眼慕清婉,声音更委屈了几分:“还不是清婉,说什么只搜……”
“父亲,官差得到消息,说我的丫鬟被我藏匿在府里,这很显然,是别人想嫁祸慕府,如果不让他们仔细的搜查一遍,说不定又会有人说,是我们慕府藏匿凶手,到时候,得罪的就不只是龚家了,还有皇家。”
慕宗义闻言双眸眯了眯,心里想着慕清婉说的也不无道理,便说:“那就搜,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搜出什么来。”
慕宗义的话音刚落,那些搜查聂氏院子的官差们从里面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切奇怪的用品,还有一些染血的袍子。
“夫人,这些东西不是夫人用的吧?还有这些染血的袍子,是不是与杀人案有关呢?”领头的官差将东西扔在地上,众人看去,那些都是一些花楼里的女人为了讨男人欢心用的东西,而那些衣服,有的是女人的,有的是男人的,那些男人的衣服,绝对不是慕宗义穿的。
慕宗义也去过花楼,自然见过那些不入流的东西,当下,脸色就变了。
这时候,有一个丫鬟突然出声道:“这些衣服,不是和在郑姨娘院子里搜出来的一样吗?”
这一句话说出来,简直在这样的场面平添了一颗炸弹,像是大缸里的水一下子沸腾了起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