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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满堂酒店餐厅的灯光微暗,唐辰等人走进去的时候便发现周围餐桌客人们的目光纷纷聚集到他们五人身上。
唐辰和江泽很是无奈的叹气。
今天倍受瞩目的是罗俑,毕竟在这个随意的年代里,像罗俑这样穿着一身正式的范思哲,颈上打着一个黑色蝴蝶领结,穿成这样特意跑來吃一顿饭,委实有点过了。
唐辰叹气,然后把头埋进裤裆里走着。
梦红尘和任萱月抿着嘴偷笑,有意无意的落后了几步。
只有罗俑一脸得意的笑容,这会儿他估摸着自己是赌神出场,周围不但有目光注视,而且应该有山崩地裂般的掌声和不断闪烁的镁光灯才过瘾。
任萱月订的包间在餐厅的二楼,在侍生的引领下,五人飞快上了电梯。
二楼一间豪华包间门打开,果如任萱月所说,露易丝已经坐在包间里,她很低调的戴着一副宽边墨镜,神色有点局促。
见五人进來,露易丝脸色一变,一反演唱会那晚张扬孤傲之态,她主动站起身,见到任萱月后,先向任萱月微微鞠了一躬,毕恭毕敬的道:“任小姐。”
当抬起头看到梦红尘后,露易丝的的樱桃嘴微微的张开,一脸的震惊:“梦…;…;梦总!”
梦红尘冷傲的点点头。
唐辰在看到露易丝的表情后,顿时愣住了,感情这位认识自己老婆,自己老婆不认识她,想想也是,梦红尘在天宇集团出境的次数太高了,而且还是太子妃,只要是天宇旗下的产业恐怕还真沒有几个人不认识他。
梦红尘和任萱月在同一时间换了一张脸,怪不得人们常说女人变脸比翻还快,眼前就是一个例子。
两张脸写满了清傲冷艳,隐隐露出一股凝重的上位者的威严,跟露易丝不同的是,任萱月的清傲并不带给人反感,反而让人觉得她天生必须应该是这种表情,笑容不适合挂在她那张绝世的脸上,她像朵天山雪莲,圣洁的花儿永远只能开在悬崖峭壁,以一种孤傲的姿态俯视苍生。
而梦红尘,那张完美的粉嫩俏脸上,冷若冰霜,让人着实无法生出亲近之心,明亮的眸子中寒光闪过;一副商场女强人的模样。
梦红尘和任萱月可以说是平分秋色,至少在上位者的气势上面如此。
此刻唐辰不得不感叹,自己的老妈确实牛叉,竟然能够在短时间内把任萱月培养的这么出色。
两人淡淡点头,嗯了一声,却微微退后一步,有意无意将唐辰三人中的地位突显出來。
于是,露易丝才注意到了江泽和唐辰以及罗俑。
见到他们,露易丝大吃一惊,演唱会的事情不至于那么快淡忘,露易丝很快认出來了,这就是那三个在化妆室外大叫着今晚约她吃饭的人。
露易丝原本以为只是那种肤浅的男人为了找回脸面而撂下的一句狠话,沒想到…;…;他们真的做到了。
看梦红尘和任萱月两女对他们恭敬的态度,他们三个到底是什么來头?
梦红尘仿佛从露易丝的眼中看出了她的疑惑,轻轻说道:“这位是我老公,唐辰,也就是天宇的少东家,这位则是京城的邪公子江泽,至于这位吗?他们两个的生死兄弟,罗俑!”
露易丝一惊,她所属的经典娱乐公司隶属天宇集团名下,这个她当然知道,这也是她对梦红尘态度恭敬的主因,别看她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在百姓心里她或许是偶像,是耀眼的明星,可是身处在这一行,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所谓大明星在真正的富豪眼里,是不值一提的。
而且对任萱月恭敬也是如此,据说天宇的少东家和她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但是却从來沒有人敢说,也沒有人敢传,因为她们都需要吃饭。
更何况她对天宇的总裁齐玉婷了解甚深,知道齐玉婷是京城名门齐家的独女而且还与京城名门赵家的关系,如果唐辰是齐玉婷的儿子,那么唐辰岂不是赵齐两家的…;…;而且还有一个江泽,在京城只要稍微有点身份的人都会知道邪公子,显然露易丝也知道,想到江家和赵齐两人,露易丝浑身一激灵,脸色涨得通红,尴尬而恭敬的朝唐辰和江泽鞠躬,道:“唐先生,江先生,昨晚…;…;”
江泽打断了她的话头,笑道:“别说这个,來,露小姐,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好兄弟,他可是你的铁杆歌迷,今天我们几个人只是陪衬,他才是主角,你叫他罗俑就是。”
露易丝于是又赶忙朝罗俑鞠躬,与之前倨傲跋扈的样子相比,现在的露易丝可谓是谦逊有礼,甚至带着几分奴颜卑膝的味道。
江泽和唐辰在看到这一幕之后,两人的心瞬间沉了下來。
这女人如此势利,她看重的无非是唐辰和江泽背后的权势,罗俑若与她成了一对儿,能驾驭得了她吗?毕竟她敬畏的是赵齐江三家的势力,而对他本人,相信露易丝不会有什么好感,更别提罗俑了。
辛苦爬到如今这个地位,世间能令她着迷的,恐怕已不是男人,而是权势和财富了,能令她低眉顺目的,也只有权势和财富。
也难怪梦红尘和任萱月说起露易丝的时候,两人都不怎么乐意罗俑和她在一起,原來她们早就看透了这些明星的真正嘴脸。
如果是在以前罗俑或许能够擦觉到露易丝的这些心思,但是此刻罗俑他满头大汗,脸色涨得发紫,手脚沒处放了似的,连看都不敢看露易丝,垂着头,仿佛虔诚的信徒朝圣一般。
江泽和唐辰互相对视一眼,苦笑不已。
按理说罗俑不应该是这样子的表现,毕竟他纵横少妇的情场,可是说是无敌,但是在面对露易丝的时候,怎么…;…;
可是两人那里明白,这完全是因为爱情,如果不是爱情的话,他早就看透了露易丝的心思,但是爱情已经让他冲昏了头脑。
这…;…;真的无法想象将來他们若成了一对儿,将怎么相处下去。
难道上床的时候让罗俑跪着烧柱香,然后斋戒三曰,沐浴更衣,最后虔诚的说“大明星,请让我曰你吧,谢谢。
女人就是女人,有着七情六欲的女人,男人若拿她当女神,那么她就真的是女神,永远都不可能看他一眼。
包间很热,对于罗俑來说确实很热。
更火热的,是他的心。
六个人围着桌子坐了下來,露易丝在得知唐辰和江泽的身份后,很自觉的将主位让给和宾位让给了他们二人,露易丝神态略有些拘谨。
罗俑不自在的扯了扯系得紧紧的黑领结。
露易丝见罗俑那身正式的装扮,想笑却不敢笑,神色有些古怪道:“你这是…;…;”
罗俑一愣,江泽急忙抢过去说道:“事实上,罗俑他长辈刚刚去世了,我们和你约好了,所以就过來了,穿这一身本來是去参加葬礼的,來不及换装,呵呵,见笑了。”
唐辰古怪的看着江泽,这叫什么说法,去参加葬礼,來这里相亲,难道是去参加爱情的葬礼?
露易丝并沒有多想,对于长些公子衙内,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最好不要去怀疑,更不要点破,要顺着他往下说,不然死的肯定是你。
露易丝有些做作的将笑脸一收,肃然道:“原來你有长辈去世了,节哀顺变,不知去世的是你哪位长辈?”
罗俑将头看向了唐辰,本來是想看江泽的,但是江泽这次实在是太不靠谱了,不如找一个本來就不靠谱的人,说不准他现在还能靠谱一点,但是唐辰却将头扭向了别出。
泡妞这种事只能靠自己,编瞎话也只能靠自己,哪能次次都指望兄弟呢?
罗俑幽怨的看了唐辰一眼,面孔狠狠抽了一下,沉声道:“去世的是…;…;我爹。”
唐辰和江泽两人同时大吃一惊。
这家伙知道他爹是谁吗?
一直以來唐辰以为自己对自己老子够狠了,可是比起罗俑來,自己那点根本不算事,至少自己沒有咒过自己亲爹去死。
露易丝吃了一惊,一双杏眼顿时盯住了罗俑,到底是混娱乐圈的,眼中很快浮出几分悲伤的色彩。
“原來是令尊去世,节哀保重,不知令尊他…;…;是怎么去世的?”
“啊!”罗俑瞠目结舌。
唐辰和江泽两人死死抿着嘴,脸色红得发紫,憋的。
说一个谎言,圆一个谎言,全是这身破衣服闹的。
罗俑求助般的看向江泽和唐辰两人,眼中晶莹闪动,他快被逼哭了。
唐辰狠心的看向了别处,无视他绝望的目光。
江泽虽然想帮,可是却不知道改如何去帮,这话说的…;…;
此刻江泽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说什么他家人去世了,这家伙都沒家人。
罗俑垂下头,仿佛陷入悲伤的情绪里,包间内除了露易丝之外,其他人都知道这小子是在构思怎么编瞎话呢。
包间里沉默许久之后,罗俑终于成功的编出了瞎话。
“我父亲在我心目中,一直是条好汉,他有些武功底子,而且为人仗义,在我眼里,父亲就是英雄…;…;”罗俑低沉而略带几分悲伤的声音在包间内悠悠回荡。
唐辰和江泽浑身一震,就连梦红尘和任萱月两人也是好奇的看向罗俑,他们倒要看看罗俑会说出什么样的瞎话。
露易丝目光如秋水般投在罗俑身上,神色间颇带几分向往,仿佛看到了罗俑的父亲仗义直爽的豪侠形象。
“有一次,他在京城某条小巷里,一个人打二十多个人…;…;”
露易丝瞬间肃然起敬,露出敬佩的目光。
现代社会,武学早已淡出人们的视线,而留下的父亲居然能够一个人打二十多个,足可见他的功力高深。
而江泽和唐辰则是满脸黑线,你父亲一个打二十多个,你骗鬼呢,你要说是你还真有可能,至于你那废物父亲,都把你给抛弃了,他若是真有这个本事,怎么会可能丢弃你。
露易丝正要表示一下敬仰之情的时候,谁知罗俑却自顾着继续道:“结果我爹被打得吐血,二十多个人啊,活活把他打死了啊,所以啊,今天是他老人家的葬礼啊…;…;”
露易丝:“…;…;”
她真的很想说一句,人家的葬礼都是在白天,怎么你家的葬礼偏偏是晚上。
而梦红尘掩嘴轻笑说出了露易丝想问的话:“罗俑葬礼不是应该在白天吗?怎么你家的是晚上?”
罗俑一愣,脸涨的通红,有这样当嫂子的吗?
不说帮自己圆谎,还要去拆自己的后台。
罗俑抓耳挠腮半天,硬是沒有憋出下文。
唐辰见状,急忙说道:“他父亲有遗嘱,说晚上办,白天太热闹了,他想安静的走!”
唐辰知道,他若是在不帮罗俑,罗俑恐怕真的能够哭出來。
罗俑长舒一口气,急忙点头:“是的,我父亲临走前,千叮嘱万嘱咐说一定要晚上,因为晚上安静,而且鬼差大哥也好把他给带走,让他去投胎!”
任萱月和梦红尘在听到后立马将头扭向别处,肩膀不停耸动。
而江泽和唐辰则是把头埋进桌间,仿佛默哀似的,肩膀却也不停的耸动。
此刻他们恨不得踹死罗俑,这叫做什么混账话,你直接说是不得了,说这么多干嘛?
此时两人真的很怀疑他们以前怎么沒有被罗俑给坑死。
包间里一阵诡异的寂静…;…;露易丝很快对罗俑失去了兴趣,于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唐辰和江泽身上。
“唐先生…;…;”
唐辰抬起头,眼角挂着几星笑出來的泪花儿。
抬头的时候,唐辰已飞快收起了笑容,面色一片肃穆哀伤。
“唐先生,你哭了?”
唐辰看了看罗俑,面孔抽了几下,然后将身子一扭,顺势趴在罗俑肩上,干嚎数声。
“你爹好可怜啊,而且还这么迷信…;…;”
罗俑也流下泪來,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逼的,学着唐辰一样干嚎几声:“是啊。”
砰的一声响,江泽不知怎的打翻了一个杯子。
垂着头,赶紧站起身,跌跌撞撞朝门外走去。
“我去一下洗手间!”
此刻江泽是一分钟都不想在里面待,演戏要全套就算了,还要泪水,老子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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