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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墨绅从病房出来时,沈家铭正伏在床边嚎啕,不知是听到顾佐岸正在来英国的路上而到激动还是感动。
“你刚说还有一件事是什么?”龙墨绅出来后问溟夜。
知道溟夜接下来报告的肯定是别的事,故龙墨绅走出房病和溟夜谈。
“是关于陈明那边的消息。”溟夜道,“今天联系到了以前顾佐岸身边的陈明,陈明他们还在联邦那边。不过,我把那张照片传过去给他看过后……”
溟夜声音顿了顿,“听到了一个意外的消息呢……”
就在一个小时前。
溟夜跟联邦陈明那边通话,将那张银白头发男子的照片传过去后问,“怎样?这是顾二爷么,顾小姐现在遇到了危险需要顾二爷过来帮忙做次手术,我们这边很急着找他。”
“这是……”电话那边陈明很震惊,“是他。”
溟夜,“你们认识照片上这个人?这么说他果然是……”
“不,他不是佐岸先生。”陈明电话里说道,“会再次看到他,我也很惊讶。”
“什么?”
“溟夜先生,很不巧,其实佐岸先现在不在联邦我们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陈明道,“几个月前他突然离开了联邦,并没有通知我们,我们也在找他。”
溟夜,“是么?那照片上的那个人是?”
“那是JOKE,佐岸先生的一个潜在人格,不过跟一般双重人格的人不一样,佐岸先生可以随心压制JOKE的出现。”陈明道,“至于如此稳重的佐岸为什么会有另一个潜在危险人格,他没有跟我多说,不过好像是受很久以前一个在叙利亚战争中死去的医生朋友所影响,所分裂出来的一个人格……”
溟夜很吃惊,“照片上的那个JOKE是另一个顾佐岸?”
“可以这么说,但他的思维意识跟佐岸先生完全没有关系。”陈明道:
“而且那个JOKE极其危险,他的思维和处事方式完全跟佐岸先生相反,佐岸先生是联邦FD的人,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压制着那个JOKE的出现,但佐岸先生说他有办法让那个JOKE那个人格消失的,我们这几年都没见过那个JOKE出来,都以为JOKE消失了……”
所以看到这张照片上的人,他们才这么震惊么?溟夜皱了皱。
“没想到……”电话里陈明的声音隐隐透出了担心,“这下事情不太妙,我们必须马上找到佐岸先生。迟了不知道那个JOKE会捅出什么娄子。”
溟夜很想说,这照片上的人就是在意大利黑市上出现的,他已经去了不法地区……
“但在这之前,我想问一下。”溟夜道,“你刚才说顾二爷可以随心压制那个JOKE的出现是么?那现在是不是说,是顾佐岸特地让那个JOKE出现的?”
“不,佐岸先生不会让JOKE出现,因为他有绝对正义的身份关系,如果JOKE出来用佐岸先生的身份去做了对联邦无益的事,那将会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但现在那个JOKE已经出来了不是么?”
“这只能是一个原因。”陈明道,“佐岸先生虽然可以自己压制JOKE,但有一个情况那个JOKE也有可能会跑出来。”
“什么。”
“在佐岸先生过于疲惫或意识消沉的情况下。”陈明道,“以前他曾经一天做过二十个手术,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以及休息,在佐岸先生睡着后那个JOKE就出来了,我们也是那次才发现JOKE的存在以及发动联邦的人员将他抓了回来,才没有出什么事……”
“但现在顾二爷好像已经没有接手术了,也没有去医院了不是么?”
“是,所以只有一个可能……”电话陈明声音沉寂了下去,过了一会才道,“这次佐岸先生是在我们刚离开D国刚回到联邦后不见的,他可能是因为顾小姐的事吧……”
死亡,伤痛,也许打不倒一个男人。
但感情可以……
……
听着溟夜的话,龙墨绅抿着薄唇。
“先生,电话里陈明是那样说的。”溟夜把与陈明的通话跟龙墨绅说过后,道,“那个JOKE是顾二爷的另一人格。”
“是么……”龙墨绅只说了两个字,眸子深处有着复杂不明的东西。
那是听到顾佐岸的消沉,他的沉默。
“刚才电话里陈明还说了另一件事。”溟夜又道,“我跟他说我们已经让人去找JOKE了之后,陈明说如果我们把JOKE带回了英国,务必将JOKE留下来,陈明他们现在已经动身前来英国这边了。”
龙墨绅笑了一下,“不用我留下他吧,如果顾佐岸醒了看到顾晚安受伤他不可能会离开吧,而顾晚安也不会让他离开。”
之前顾晚安跟他说过,说他们的婚礼要去请顾佐岸,她很挂念顾佐岸。
不知为什么,现在顾佐岸还没到,龙墨绅心里就有点酸了。
“先生?”溟夜看着龙墨绅,“先生是不高兴么?”
“没有。”龙墨绅闷闷不乐地往病房中返回去。
顾晚安等着顾佐岸救命呢,他哪有不高兴。
溟夜在身后叹气。
这太爱一个人啊,果然随时都有危机感。
当天晚上,龙墨绅守在顾晚安病床前,一夜没睡。
但顾晚安在深度昏迷中,一直未醒。
“其实我很想知道。”龙墨绅手抚着顾晚安的额头,空气中只有他轻轻的低语,“我告诉你我和顾佐岸作了那个5年的约定后,你有没有生我的气。”
“当时我说那5年的分开,是为了我们更好地在一起,这话我也是安慰自己。”龙墨绅苦涩地笑了笑,“如果……你当时真的因为我的离去而选择了顾佐岸,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可能回去掐死你吧。”
“以前一直听御司寒说,爱情这个东西,先爱上对方的那个人一定是输。”龙墨绅道,“当时听来觉得无比浅薄幼稚,一个男人若为了个女人不惜赔上一切,那是又愚蠢又可恨的做法,太没出息。”
“现在我成了我最恨的模样。”龙墨绅的吻,轻轻映在顾晚安的额头,“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