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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等到他的回答,时颖微微皱眉,“我问你呢。”
盛誉回神,他开了口,声音不轻不重,“嗯,出国继承家业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颖稍稍安心。
“被他父亲强行拽回去的。”为了加强说服力,盛誉又强调地说。
时颖没再说什么,她面色柔和。
君浩那么优秀,一定可以找着比自己更好的女人,他的未来一定会是一片光明。
“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又过了一会儿,时颖轻抚小腹,眨了眨漂亮的眼眸。
刚一提沈君浩,盛誉就以为接下来的话题也是关于他,于是他有些紧张甚至是烦闷,“你说。”但他没有表露出更多情绪。
没想到接下来的话题根本就不是关于沈君浩的。
小颖说,“我在桃李村的时候,阿爸阿妈收留了我,因为我长得很像他们溺水身亡的女儿,所以他们才没有放弃我,我觉得这也是一种缘份,我昏迷了很多天,伤势真的很重……”
听了这些,他不禁握紧了她肩膀,他的小颖当时承受着多大的痛苦呢。“盛誉,他们的恩情我无以为报,他们的儿子囤囤很聪明,在钢琴方面有天赋,他跟我说过他的梦想,他想来嘉城深造,想上最好的学校,所以阿爸一直起早贪黑地忙碌着,阿妈也一直省吃俭用,家里面可能有了一些存款,但是给我治疗就花了不少钱。”时颖握着他的手,她有些难过地说,“我想帮帮他,不止是金钱上,我知道在嘉城上最好的学校一定要有这边的户口和房产证,但是你可不可以帮帮他?我
知道你在这边有很多人脉,帮他走走关系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好啊。”盛誉答应得很爽快,“早就应该去感谢他们了,只不过最近有点忙。”与沈君浩无关的事情,他都不会拒绝的,只要是他的小颖提出来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忙。”她表示理解,内心暖暖的,“我替他们谢谢你了,盛誉。”
好生疏的几个字,听得盛誉微微拢了眉。
在她的心里,自己到底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她突然问起沈君浩,是因为还没有放下吗?因为关心?
她是不是早就想问了,只是怕他会生气,所以一直犹豫着,她忍不住了对吗?她其实一直很想知道他的消息对吗?
是的,盛誉又不自信了,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木塔一楼厨房里。杜冰瑶将及腰长发扎起来,系着围裙一个人忙得不亦乐乎,又是切洋葱又是杀鸡,她把每一个细节都做到最好,把鸡毛迅速拔得干干净净的,虽然佛门净地不宜杀生,可是她女儿来了她高兴啊,她得好好
款待她和盛总。
这是杜冰瑶为女儿做的第一顿饭,她特别用心。
很快,就有菜香飘了出来,闻着很舒服。
“杜姨厨艺真好。”时颖笑容灿烂,虽然她什么也看不见。
“应该差不多做好了,我们进去看看吧。”盛誉扶着她,当她的眼睛。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心情。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带她上来让她俩见面。盛誉想了想,他给出了一个解释,那就是万一以后小颖和她相认了,如果自己当时也就是现在没有试着推近两人关系的话,他在小颖那儿解释不过去……他现在特别考虑小颖的感受,第一因为太爱,第二因
为再也失去不起。
盛誉承认自己有软肋,那就是小颖。
两人进了木塔,菜香更浓了。
桌子上摆着八道家常小炒,因为杜冰瑶是出家人,她从不吃荤的。
可是盛总和女儿在,她就是特意杀了一只鸡,还不知道呆会儿要怎么跟师傅交差呢。
“杜姨,辛苦了。”时颖在椅子里坐下来。
“不辛苦不辛苦,希望这些菜呀合你们味口,我都没有放那些配料的,用的是山泉水。”杜冰瑶又给他们盛好米饭,拿来筷子,热情地招待着,“坐吧坐吧,盛总。”
盛誉没有到别人家吃饭的习惯,从小养尊处优惯了,就连米都是最昂贵的那种,用的那些水也全是空运过来的,不管是天骄国际还是金峪华府或是领御。
“盛誉。”时颖轻唤一声,“坐下吧。”她能感觉到他还站在那里,也有些能猜到他的忌讳,可是既然来了,还是别太失礼为好。
“怎么了,盛总?”
盛誉面色温和地坐下来,他冲杜冰瑶笑了笑,然后照顾小颖吃饭,“杜姨,你也坐吧。”
杜冰瑶就坐在他们对面……她总是时不时地望向那女孩,乌黑明亮的眸子怎么就看不见了呢?
她心疼,心酸,心撕裂,眼里不禁又升起一团泪雾。
盛誉有些凝重地皱眉,生怕她情绪失控在这儿跟小颖相认。
小颖现在身体情况特殊,经不起这种太伤感的事。但杜冰瑶心里清楚,即使再克制不住她也得咬牙闭着嘴,女儿刚怀孕,而且眼睛又看不见了,自己都忍不住想哭,再把事情说出来惹得女儿哭了,对她的眼睛可不好,孕期情绪也不稳定,那真的是罪该万
死。
这顿饭吃得很沉闷,但时颖没有感觉到,她始终面带微笑……
次日清晨。
一辆黑色豪车开出领域,径直开往京雅私护医院。
医院二楼,走廊末端的房间里,唐糖端着一碗营养粥从厨房走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到床头柜上,她抽过两张纸巾替坐在床上的男人擦掉鼻涕,就像照顾一个孩子般细心。
唐厉醒来了,终于可以坐起,甚至可以短距离地走动。
但是他的思维似乎还停留在三岁,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意愿,也极少开口讲话。
“厉哥。”唐糖将纸巾扔进垃圾桶,她在床沿坐下来,微笑着拿起他胳膊,熟练地替他做肌肉复苏,她温柔地问,“你可以抬头看看我吗?”
坐靠在床头的英俊男子始终耷拉着个脑袋,对她的话充耳未闻。“厉哥,我们的故事讲到哪里了?你还记得吗?”她声音特别轻柔,一双眼眸深情地盯着他,充满了耐心,就像在唤醒一个熟睡的孩子,生怕把他给吓着了,“小时候你陪着糖糖去上学,在路上遇到一个有暴
力倾向的乞丐,你当时背着糖糖就跑,你还记得吗?”
男人不答,继续耷拉着脑袋。唐糖唇角带笑,声音轻柔,“那个乞丐就拼命地追啊追,当时糖糖边回眸帮你观察敌态,边给你打气,给你摇旗呐喊,结果你背着我居然跑赢了那个乞丐,你说这些都是糖糖的功劳,如果当时只有你一个人
,你肯定吓尿了……”
回忆起那段往事,唐糖眼里闪着泪花,笑容却更灿烂,仿佛近在昨日,沥沥在目。虚掩的病房门突然打开,坐在床沿的女孩转眸,她兴奋地站起来,“顾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