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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楼下。
夏优优被凌老爷子吹胡子瞪眼地教训了大半天,最后老爷子提出要回家的时候,她在里简直要开始感谢各路神仙了。
车子学了半天,也没学会多少,她自然不敢开上路的。
凌老爷子要求她送自己回家,夏优优也不敢拒绝,只规规矩矩地和老爷子两个人坐在后座。
教练一个人在前排开着车,她在后排听老爷子讲当年的出生入死战火纷飞。
夏优优非常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地在老爷子得意的地方表现出自己的惊讶和崇拜。
一路上也算是有惊无险,车子安全开到了凌家老宅门口。
可她刚扶着老爷子下车,还没来得及站稳,门口就倏地冲过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那女人看模样也就四十不到,却十分凶悍地扣住老爷子的手臂,一把将夏优优挤开,“老爷子,你把我孩子还给我,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不追究你们凌家的责任,我只要我的孩子平安……”
夏优优被撞倒在了地上,手肘擦破皮了,有些疼。
凌老爷子则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人,“夏雅?你怎么又来了?!我说了很多次了,我不知道什么孩子的事,你别发疯了……”
“你告诉我,我孩子在哪里,孩子在哪里!!!”夏雅对老爷子的话充耳不闻,只魔怔了一样狠狠地摇晃着眼前的老人,一定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来才肯罢休!
教练赶紧下车,隔在她和老爷子中间,“你放开,哎,老爷子,老爷子——夏小姐,快,打电话给少爷,还有小姐,让他们马上回来!”
夏优优赶紧拿出电话拨给凌莫南,连手都在抖,“你快回老宅来!老爷子昏过去了!快点!”
凌莫南匆匆赶到的时候,老爷子回到了宅子里,在房间里昏睡。
凌老太太惊魂仍旧未定,拉着凌莫南一个劲地哭,“都这时候了,是不是应该想想别的办法了?我看……”
“我来的路上已经打电话给隋少谦了,他答应我马上会赶回来,我们先听听他怎么说。”
隋少谦是隋家的三少爷,也是世界级的心脏病专家,他一直在跟进老爷子的病情,最近出国了,却又在凌莫南的一个电话召唤之下答应马上回来。
老太太听到这个名字,总算稍许安定一些,疲惫地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吧,我陪着你父亲。”
凌莫南和凌南心轻轻退了出来,沈墨璃一直等在大厅,神色倒还算正常。
只有夏优优一个人,轻轻地蜷缩在大厅的沙发上,像是一个纸片一样,风一吹就能刮走。
凌莫南心疼地上前,蹲在她的身边,轻轻捏了捏她冰凉的小手,“没事了。”
她吓坏了,连眼神都是空空然的,寻了半晌,才寻回一点焦距。
“老爷子没事了吗?”
“暂时无碍。”
“那就好,那就好……我刚才,刚才应该推开那个女人的,但是,我力气不够她大,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个劲地道歉,眼圈红红地,却忍着没哭。
凌莫南见她这副样子,心早已疼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只能抬手,将她轻轻摁在自己怀里,“没事了,不怪你,不怪你……”
事到如今,他也顾不得这里是老宅,顾不得随时会被人见到他们这样相拥的姿态了。
夏优优扣住他的手臂,十分自责,想起那一幕依旧后怕,“那个女人,她看起来好可怕,又好可怜,她到底经历过什么?真的好恐怖……她是疯了吗?还是找错人了?你们怎么会知道她的孩子在哪里?”
凌莫南默然,语塞。
抱着她的手臂慢慢收紧,他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来,放进外面沈墨璃的车里,“南心,你们带夏优优先回去。”
“你呢?”她不安地扣住他的衬衫衣摆,不让他放手。
凌莫南目光微微暖了暖,安抚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我等隋少谦到了再走,老爷子的病情他最清楚。”
夏优优咬了咬唇,点头应了一声好,然后恋恋不舍地离开。
凌莫南转身回到屋内,“她人呢?”
“在大少爷以前的房间里。”凌诚道。
“你去备车,我一会儿下来。”
“是。”
经年未用的房间里有浓浓的灰尘气息,凌莫南进去打开灯,就看到了蜷缩在床脚的夏雅。
回到了熟悉的环境,她反而更加惊怕,眼中迸出一股浓烈的恨意,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凌莫南,“又要把我关起来吗?!休想!”
凌莫南叹了一口气,步步试探地走过去,在离她五米处的地方才停下脚步,“我不会把你关起来,但是,我想和你谈一笔交易。”
夏雅猛地抬头,冷笑,“什么交易?!我们夏家可不缺钱!”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见完之后,我们再来谈。”
凌诚已经将车准备好,夏雅倒也不惊不惧,十分从容地上了车。
反正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如果找不回孩子或者阿坤,她也是生无可恋,没什么可怕的。
一路无话,凌莫南坐在后排,面无表情,只有窗外浮动的光影飞快掠过他的脸。
事实上,他对这位前大嫂的印象很少,只记得那一年凌夏两家联姻,办得很是盛大,可婚后她和大哥相处得却并不愉快。
他自己那时候还小,根本不懂爱情和婚姻的含义,看到大哥不开心,于是对这位嫂子也比较冷漠,即便后来老太太对外宣称她车祸去世,他也没有多大的感觉。
可是现在,兜兜转转,命运却给他开了这么大,这么大的一个玩笑……
“少爷,到了。”
凌诚将车子稳妥地停在老别墅门口。
凌莫南利落地推开车门,下车。
夏雅跟在他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地一起上楼。
保镖们都被凌莫南支开,他上前亲手打开房门。
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夏雅全身剧烈地抽动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画面,她用尽全力地张唇,想说话,可是始终,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凌莫南将门开得更大,里面的人已经彻底的出现在他们眼前,没有任何的掩饰。
足以让夏雅把他看得清清楚楚。
她却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那个侧影,经历了十几年的时光,她还是一眼就能认出那个人。
“你不去看看他吗?”凌莫南问。
夏雅瞬间如梦初醒,深吸了一口气,脚步踉跄地跑出去,扣住对方的手,“阿坤!”
话出口,泪已落。
十几年的幽幽时光,孤独的时候不是不想念,而是……不敢想。
她不知道他的生与死,所以不敢去想……
因为她怕自己真的会发疯……
窗口的人被她捏得一痛,回了神,细细地盯着她的脸,慢慢地,那如石子一样黯淡无光的眼眸中生出一抹淡淡辉光,却又小心翼翼地不敢确定地问,“你是……,小雅吗?”
“是我,阿坤,是我……”夏雅瞬间崩溃,“阿坤,阿坤……太好了,你还活着,还活着……”
阿坤伸手,扣住她,将她一点点抱紧,“这个梦,真好……”
阔别了这么多年,又能重逢,夏雅又哭又笑,两个人跟疯了一样紧紧地抱住对方,不肯松开一分一秒。
门口的凌莫南轻轻关上门,燃起一支烟。
夏优优不喜欢烟味,他之前都在尽量克制。
可最近,却又抽得频繁起来。
他背部斜靠在墙壁上,找到一点支撑,一支烟抽完之后,才打开房门,“时间到了,你可以走了吗?”
夏雅全身僵硬了数秒,终于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她依依不舍地挣开自己的手,从房间里出来,眼睛虽然红肿,可到底也还算镇定。
掩上门,她才沉沉开口,“你说要和我谈条件,什么条件?”
“那要看你的要求,”凌莫南说得不卑不亢,“你是愿意见他一次,还是许多次?”
夏雅回头看了一眼,“我要带他离开这里!”
凌莫南目不斜视,“你很清楚坤叔对我们凌家的意义,恐怕,有点难。”
“既然是谈条件,那么总有条件可谈,不是吗?”夏雅不疾不徐,“如果没有商量的余地,你也不会带我来这里。”
她的性子柔中带刚,并不软弱,所以她也明白凌莫南必定有所求,不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凌莫南沉吟片刻,方道,“第一,你不能再去打扰老爷子。他的身体你素来知道,经不起折腾。”
夏雅想了想,点头。
“第二,你们必须离开A市。”他说出自己的第二个条件。
夏雅直接摇头,“不行!”
孩子还没找回来,她怎么能走?!
“如果你不怕老太太再用手段把坤叔找到的话,你可以不用走。”凌莫南依旧不急不缓,“夏家虽然厉害,可百密一疏,老太太的手段,我相信你不用我说,您也知道。”
夏雅生生打了一个寒战。
留在A市,找到孩子的机会大一些,可要是不离开……
若阿坤真的再被老太太找到,可能就不会是这么简单的事了……
在凌家的那些岁月,老太太的手段她见识得不少,她也知道凌莫南没有夸张。
“他这些年一直在哪里?过得好不好?”她忍不住地问。
“或许,这些问题可以在你们离开之后,你慢慢问他?”他道。
夏雅不得不承认,凌莫南是个谈判的好手。
他一字一句都钩在了她的心上,让她再也无法淡然下去。
“我有多久的考虑时间?”
“我不确定老太太会什么时候发现坤叔已经回国。”
夏雅咬牙,“让我再想想!”
“随时欢迎再来。”
凌莫南送她下楼,他一直平静,面无殊色,“凌诚,送大嫂回家吧。”
夏雅回头,万般不舍地看了一眼立在二楼窗口处的那个人。
阿坤也在看她,他眼中也写满了同样的不舍……
心口狠狠一抽,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上车。
在凌诚发动车子的前一刻,夏雅却突然降下车窗,“凌莫南,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
她离开凌家已经十几年了,十几年前凌莫南也才十几岁,她跟这个小叔子素来不亲厚,而且阿坤的存在对凌家来说意义非凡,要是阿坤不见了,老太太肯定会大发雷霆。
凌莫南眉目沉沉,连声音都低了许多,“因为当年那场车祸虽然是我母亲制造的假象,可是我大哥却并不知情,他以为是你真的要走,于是去追你。在半路,他出了车祸,车毁人亡。”
夏雅脸色倏地惨白,“他……死了?”
凌东源竟然……死了?!
夫妻一场,他们感情淡漠,可是听闻他的死讯,她还是震惊,怅然,唏嘘……
“是,所以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恩怨,凌家也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请你不要再纠缠下去,让我父亲和我母亲安安稳稳地过晚年吧。”
凌莫南这一番说辞滴水不漏,夏雅却觉得还是有些不对劲。
可是,她又一时想不明白哪里不对。
“凌诚,开车吧,让大嫂回去好好考虑一下。是要两败俱伤,还是各自安好。”
凌莫南吩咐下来,凌诚自然不敢再耽误,立刻开车远去。
夏雅坐在后座,心绪繁芜,挣扎……
凌莫南立在原地,看着车子开远——
他没有对夏雅说太重的话,因为他感激她给了夏优优生命,再则,心里对夏雅也存了几分愧疚。
十月怀胎,没有哪个女人是会舍弃自己的孩子的。
这道选择题,对他来说很艰难,可对夏雅来说,也同样艰难。
只希望这一切,都快点过去……
让他可以安稳地守在夏优优身边,岁月静好,就够了。
载着夏雅的车子终究走远,他并不担心夏家会找来,因为以夏雅对坤叔的感情来说,她不会冒任何让坤叔受到伤害的危险。
这一点,他很放心。
深吸了一口气,他转身打算自行离开,可老别墅的门口却出乎他意料地站了一个本不该来这里的人。
他大步走上前,步子里带了好多急切,“你怎么来这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