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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他也不敢面对我。
我退后几步,凄然又嘲讽的笑出声。
是啊,我怎么忘了,他是司少臻的人,就算对我有几分真心关心,又能怎么样,他的心,再怎么,也是向着他的主子的。
“小姐请回吧。”管家恭敬的做了个请的姿势,对着卧室的方向。
我气闷的剜了他一眼,走向卧室。
司少臻这样就算是把我囚禁在这个地方了。
他怎么…
我突然脑子一道灵光闪现。
所有的事情仿佛串到了一起。
这个地方当初是司少臻带我来的,是说要给我一个惊喜,想起他当初狡黠的看着我神神秘秘不愿意透露的样子,我就觉得遍体生寒。
他从那个时候起,就预备把我囚禁在这个地方,或者说,这个地方,一开始就是他为我准备好的。
我心如刀绞,原来不止是未来一片阴霾,以前那些所有的一切,也不过是我自以为的温情,司少臻对我,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些温柔,通通是假的。
他一开始就知道我会是这个反应,所以他特意挑选这个地方,这个我们曾经患难的小岛,这个地方一般人不知道,如果不是我们漂流到这里来,这里或许还是那个荒凉的与世隔绝的小岛。
不容易被人发现,只要他愿意,可以一辈子把我囚禁在这里,根本没有人会找到我!
那么他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他从什么时候起开始规划这一切。
我想起他言辞恳切的声音,想起他说:“念念,永远不要离开我。”他闭着眼睛的样子还在眼前,呢喃不舍的音调还在耳边,我们却已经成了这个局面。
一开始,他就料到了我所有的反应,一开始,他就没准备要放过我,所以才精心布置这一切吗?
我震惊又心痛的缓缓挪着步子,希望在身后的管家看起来,我并没有什么异样。
虽然我早已心如刀绞,窒息感把我包围,我甚至觉得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
司少臻,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
就连昨晚的闹翻,也是你意料之中是吗?
我想着自己仿佛跳梁小丑一般在他面前欢欣鼓舞,以为爱的人终于愿意接受自己,终于迈出第一步,起码他愿意真心实意的接受我。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难怪那天,在游艇上,司少臻假装落水,等我跳水去救的时候,等我吼出来的时候,他会脸色突变。
还有他之后那一连串奇怪的反应,他反复说的那句不要离开我,他的那声叹息。
所有的一切都犹如鱼浮出水面一样清晰的浮现在我眼前,我终于懂了司少臻那个时候的反常情绪,终于懂了他的叹息,终于懂了他为什么阴沉着脸。
我当时一概当做是他的脾气,其实仔细想,司少臻怎么会是在意这些小事情的人,他从来不拘这些,又怎么会因为那一句话就生气。
司少臻,你也震惊吧,你也愧疚吧。
我对你那样掏心掏肺,不顾生死,你从那个时候开始,对我,就一直在撒谎对不对?
所以你看到我不顾自己跳水救你,看到我焦急的担忧你的安危吼你,你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愧疚吧?因为我这样沉重的感情,在你的意料之外吧?我这份爱,你消受不起,是吗?
我脚下虚浮,脑子却是清明一片,想通了所有事情。
心里所有的火焰都被浇熄,所有的幻想都破灭。
如果说前一秒我还以为司少臻对我有感情的话,这一秒,我才真正感受到他的冷心。
为了利益,为了他想要的东西,他可以利用一切,包括别人对他的爱。
等我恍恍惚惚的回到房间,我已经不知道这一路自己走了多久,只是凭着习惯走回来,完全没有任何记忆。
我反锁上房门,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疲惫不堪,只想闭上眼睛睡死过去。
希望自己醒来,一切只是一场梦。
黄粱一梦,醒来还是大好时光,还有浮生半日,我还有爱的人在身边,还能继续正常的生活。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昏昏沉沉的,一直梦见有人在喊我,有个熟悉的男声一直在说“等我。”
我身边是深沉的黑色把我包围,我迷茫的一直走,直到远处出现一道朦胧的灰色身影。
我向前走过去,想追上他问这是哪儿。可是奇怪的是,无论怎么向他靠近,好像我们之间的距离一直在一样,他明明没有挪动步子,可我却走不到他身边。
我眼前逐渐模糊起来,前面的人缓缓地转身,五官不清,只是动作优雅,等我睁着眼睛想看清他是谁,一声“念念”让我浑身一紧,眼睛清明起来。
眼前的人五官蓦地浮现出来,司少臻弯着嘴角带着笑意,看着我,温柔的伸出一掌,做出邀请的动作,嘴里说着:“念念。”
我懵懵懂懂的看着他,刚想伸出手把手掌放到他手心里,突然记起来,那天,刚到小岛的时候,他穿的也是这身灰色的大衣,他站在木屋前,一袭灰色的身影。
我记起在海滩上他吃痛的眼神,决绝的看着我心如刀绞的样子,伸出手又欲言又止,眼前变得清明起来,我甩开手,退后几步,看着司少臻。
司少臻也惊讶的看着我,继而就是痛心的摆摆他的手掌,再次对我发出邀请,他轻轻的合动嘴唇,说着:“念念。”
我惊恐的倒退,心痛的看着他,坚决的摇摇头。
身边的事物突然开始倒退,司少臻痛心疾首的表情在眼前变得遥远而模糊,身边是黑色的线条,就像疾速行驶一样,两边的事物都因为快速而变得朦胧不清。
我刚蹙着眉头想,司少臻为什么会露出那种痛心的表情,还来不及容我多想,我就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看着白蓝相间的天花板,我恍惚了几秒,才发觉刚才是个梦,现在我在游艇的房间里头。
我望着天花板上白蓝相间的线条,当时我看见这种设计的时候,还觉得贴心温暖,以为司少臻是知道我喜欢这种颜色才故意这么装饰的。
现在想来,真是极大的讽刺。
白色和蓝色,像极了囚禁的颜色。
原来所有的事情,都是早就注定的。
只等着我这个什么都不知道,却最重要的角色,一步一步走进来。
上一秒的爱意缠绵,下一秒就能变成毒药。
我叹息了一声,砖头发现窗户外面天已经黑了,不知不觉就躺了一下午。
我起身拉开房门,走廊上没有人,看来下午我回来之后管家没有再来找过我。
我关上房门再次坐回到床上。
目前的情况是他们已经不顾我的意愿明目张胆的跟我坦白,把我强行留在这里。
他们有一堆人,我只有自己一个,想走也没办法,何况是在这种荒凉的岛上,我根本无处可逃。
眼下我不知道司少臻到底要做什么,我必须回去,必须去找他方面说清楚。
这一切,都是他授意的,他刚开始还以我身体不好为理由让我留在这里等他,今天瞒不住了管家才强行留住我。
他对我,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才会这样,遮遮掩掩,如果他的目的只是为了把我囚禁在这里,只用直接把我捆过来就行,而不是大费周章的设计这一切。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缘由。
我必须先从这里出去,再慢慢计划。
可是,怎么逃?
我被顺理成章的强行留在岛上,除了船上和岛上,我不能去别的地方,也没办法离开。
我的一日三餐都是像以前一样,甚至更精细,照顾我原来的病躯。
从这点上来看,司少臻还没有要抛弃我的意思。
起码他还在善待我,对我不仅是要留在身边的意思,还有要继续好好养着我的意思。
经历了这一切之后,我并不放心全然的去相信司少臻会供着我一辈子,他是个冷心的人,为了利益,自己的感情都可以拿来当赌注,更何况对别人。
无论我对他多么不舍,多么眷恋我都必须理智起来。
母亲已经为了我死去,我从小也没什么朋友,所有的光阴都耗在司少臻身上。
可是我还有未来,还有以后,我不能再沉迷下去。
我要回去,找到他,问清楚这些事情。即使要放弃,我也不能不清不楚的就离开。
我上岛管家也没有阻拦我,没有派人跟着我,这代表他对我还是放心的,或者说,他对他自己有信心,在这座封闭的岛上,他相信我不可能这样逃出去。
我趁着一个人还能到处跑,迅速的勘察了岛上的地形,如他们所料的那般,这座常年没有人光顾的小岛,几乎与现代都市隔绝,因为贫瘠的原因,往来的海域也没有船只经过这。
可以说,这里相当于为我打造的牢笼,除了那艘用我的名字命名的游艇,没有其他船只来往,要想靠别人来救我,是一件概率相当小的事情。
我站在小岛的最高处,眺望四周,海面上一片蔚蓝,连一座小岛也没有,海岸边停着那艘游艇,孤寂的单独靠在岸边。
我手伸进口袋里,迎着海风,头发被吹的扬起,眯着眼睛想,是该要自己想办法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