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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不极端，得不到你
萧衍拆开了容城墨送的礼物，萧衍用手触摸着，微微扭头问乔默：“是什么？”
乔默蹙了蹙眉头，看着礼物盒子里的东西，是一份萧氏所有产权和股权的转让合同，其他的，是几张照片。
“是一份萧氏的转让合同，大概是想给你下马威。”
萧衍冷声道：“这就是他所谓的‘大礼’，那恐怕要让他失望了。”
乔默的视线，落在旁边那几张照片上，是三个人的合照。
乔默看了萧衍一眼，有些不解，照片上，左边是容城墨，右边站着的是萧衍，而中间……站着的是一个笑容甜美的女孩儿。
他们三个，拍照片的时候，似乎年纪都很小，萧衍和容城墨，身上还穿着学生时代的运动服，而中间的女孩子，穿着类似高中的制服，扎着一个半丸子头，看起来清丽动人。
看照片上，他们三个关系应该是极好的。
“阿衍，还有几张照片。”
萧衍深眉微蹙，猜测道：“是三人合照吗？”
乔默点点头，“是啊，照片上有你和容城墨，中间还有个女孩儿，但我不认识……”
“背景是在哪里？”
乔默看了半天，“好像是海城的梅岛，你们后面就是悬崖和海，应该是梅岛没错。”
“嗯，是梅岛。”
乔默微微一怔，手里攥着照片，咬唇道：“这中间的女孩子，该不会是你的老相好吧？”
宋佳乐这个情敌刚出现，这会儿，又冒出来一个情敌，这男人呀，到底给她招惹了多少情敌呢。
萧衍不禁失笑，伸手抚了抚她的小脑袋，“这就怕了？”
乔默看着照片叹息一声，“哎，再不济，我还有你的两个孩子呢。我这个正宫娘娘，难道还怕外面这些妖艳贱货不成？”
萧衍忍俊不禁，“是，你是萧太太，名正言顺的萧太太。”
乔默有些好奇，坐在地毯上，蹭了过去，靠在萧衍怀里，“那这个女孩儿到底是谁？”
“这女孩叫肖潇，是容城墨的初恋情人，恐怕，也是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乔默仔细的看着照片，却觉得，这女孩子，身子明显偏向萧衍这边，显然是喜欢萧衍。
“可我看这张照片，这个肖潇，似乎对你更有意思啊。”
萧衍没有避讳，而是大方承认了，“是，当初肖潇的确喜欢我。”
“吼，所以你们是三角恋关系？肖潇喜欢你，容城墨喜欢肖潇，所以容城墨因为肖潇和你兄弟关系破裂？”
萧衍伸手弹了一下乔默的额头，“不要胡思乱想，我对肖潇没有任何意思。你知道，我十八岁的时候，爱的人究竟是谁。”
乔默小脸一红，往他怀里更加蹭了蹭，像只温柔的小猫，“被阿衍喜欢这么多年的感觉，真好。哎？这是你们十八岁的时候？”
“是啊。那时候我和容城墨的关系，还不是现在这样。”
乔默看着照片里十八岁的萧衍，虽然比起同龄人清冷了些，却真正像个“白马王子”，没有现在这么成熟稳重，却也英俊洒脱，令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照片上，他们身后的暖阳，照射过来，衬的萧衍脸色柔和，真正是个洒脱阳光的大男孩。
“那你和容城墨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破裂的？”
“是从这一年高中毕业。容城墨和我，在某些方面，其实很像，喜欢的不择手段也要得到，若是我喜欢肖潇，或许我也会那么极端。就像对你一样，我的态度也一直那么极端。”
乔默的心，噗通噗通剧烈的跳着，“你是说，你对我所有的极端手段，是因为你爱我？”
“不极端，得不到你。”
萧衍的双臂，环住乔默的身子，两人依偎在松软的羊毛地毯上，萧衍伸手捏了下乔默的鼻尖，反问：“你不喜欢我霸道，不喜欢我什么都管着你？”
乔默：“……”
好像……是有那么点习惯了。
刚开始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可理喻，可渐渐地，似乎养成了一种习惯。
乔默红着脸，跳开这个话题，问：“那最后你和容城墨怎么反目成仇的？”
“高考之后，肖潇为了能和我在一起念大学，偷偷看了我的志愿，瞒着容城墨报考了和我一样的学校哈佛，可容城墨之前私底下跟肖潇商量过，要一起念剑桥。肖潇收到哈佛的offer后，容城墨一怒之下，撕了肖潇的offer，就在那个时候，容城墨开始对我处处怀有敌意。”
“那肖潇呢？容城墨撕了肖潇的offer，肖潇怎么还会理容城墨？”
萧衍回忆着道：“容城墨强行占有了肖潇，那个时候已经开学了，我去了哈佛报道。容城墨动用家族关系，将肖潇带去了剑桥一起念书，那个时候国外还不用skype，还是MSN，肖潇在MSN上告诉我，她怀孕了。”
“是容城墨的孩子？”
“嗯，我让她告诉容城墨，第一，在一起，把孩子生下来，或者，打掉这个孩子，离开容城墨。”
乔默蹙眉道：“其实在国外大学里怀孕，应该也没什么丑闻，很多国外大学生都挺着大肚子上课。只不过，肖潇到底爱不爱容城墨？”
“我猜，其实肖潇爱的，一直是容城墨。”
乔默听的稀里糊涂，云里雾里的，“你不是说，肖潇最初喜欢的是你吗？”
“后来我才知道，容家早就知道容城墨和肖潇在交往，肖潇的家境虽然不窘迫，可到底不是名门望族，容家需要的儿媳，不是她有多漂亮能干，而是她的家世背景，所以肖潇，从来就不是容家的儿媳人选。所以，容家在很早之前，就警告了肖潇，不许接近容城墨。”
“所以你猜测，肖潇每次对你的示好和靠近，都是故意的？包括她选择哈佛，而不是剑桥？”
“是，哈佛在美国，剑桥在英国，若是肖潇真的去了哈佛，就可以离开容城墨。可容城墨，和我一样，是个掌控欲很强的人，他怎么会容许肖潇离他这么远，还跟他最好的哥们朝夕相处？”
乔默更加不明白了，“既然肖潇爱他，那为什么容城墨还要恨你？”
“肖潇怀孕，一直没有告诉容城墨，当初我一直忙着学业，肖潇来美国找我，来找我的那天，忽然大暴雨，飞机失事。她是瞒着容城墨逃出来的。这么多年来，容城墨一直以为，肖潇是为了逃离他，肖潇来找我也是为了和我私奔。所以，一直对我怀恨在心，另一方面，肖潇的死，一直是他心里最不敢面对的阴影，哪怕他知道，这件事也有他的过失，可他不愿正视自己。”
乔默忽然同情起容城墨，没想到，那么看似十恶不赦，阴险至极的男人，也有这么心酸的过去。
“容城墨不能正视肖潇的死，所以他把肖潇的死，一直归结在你身上，恐怕他只是想找个出口。他固执的认为，肖潇是为了爱你，才会出意外过世，其实……他不过是不敢相信，肖潇真的走了。”
萧衍叹息着道，“容城墨爱肖潇，哪怕这种爱病态，那也是爱。”
乔默伸手，搂住萧衍的脖子，“真庆幸，我们还能好好的在一起。肖潇真可怜，怀了容城墨的孩子，最后却没跟容城墨在一起。而且，到现在容城墨也不知道，当年肖潇为他背负了那么多，也不知道肖潇当年有了他的孩子。”
乔默在他怀里闭了闭眼，哑声问：“如果现在告诉容城墨这些事情的真相，容城墨能回头吗？能放过萧氏吗？”
“现在告诉他这些，恐怕他只会变本加厉，一个人一旦有了报复心，便会一往向前。”
乔默有些担忧，萧衍拍了拍她的纤背，“一切有我，嗯？”
“嗯，若是肖潇还活着就好了。”
女人都是感性的，尤其是乔默生了子希和子望之后。
“有些事，无法回头。”
……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乔默起身去开门，只见宋佳乐背着红色的书包，站在门口。
“佳乐？你怎么过来了？”
宋佳乐眨眨眼，却是不客气的道：“你就这么不想让我过来？”
“进来吧。”
乔默领着宋佳乐进门，“我和你哥刚吃晚饭，你吃过了吗？没吃过的话，就一起吃点吧。”
萧衍坐在餐桌边，蹙眉，有些不悦道：“佳乐，谁允许你跑来这里的？”
“我在大姨那儿有点无聊，想看看小侄子和小侄女，所以就过来咯。”
宋佳乐一个小姑娘，从嘴里说出“小侄子”和“小侄女”，乔默听着有些想笑。
乔默笑着道：“吃完饭我再带你上楼看你的小侄子和小侄女。”
宋佳乐这回倒是没顶撞乔默，却是一屁股坐在了乔默的位置上。
乔默抿唇一笑，随她了。
乔默坐下，给萧衍夹了点菜，对宋佳乐说：“我今天煮的都是你哥爱吃的，你哥味道清淡，不知道佳乐的口味，你要是觉得不好吃，你告诉我你的口味，我改天再给你做一顿。”
萧衍勾唇，“小孩子家家，有什么口味不口味，跟着吃就行了。”
宋佳乐可不满意了，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排骨，尝了一口，嫌弃的蹙着眉头道：“这排骨真难吃！”
这丫头分明就是存心的，萧衍懒得理会她，“不喜欢就搁一边，别糟蹋了你嫂子的手艺。”
宋佳乐握着手里的筷子，蔫蔫的坐在一边，捣着碗里的白米饭，嘟囔着道：“哥以前都会哄着我吃不爱吃的菜的……”
宋佳乐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乔默有些尴尬，只好圆场，“那佳乐喜欢吃什么，就自己夹，不用客气。你哥眼睛看不见，不方便给你夹菜。”
宋佳乐毕竟是萧衍姑姑家的女儿，乔默并不想得罪，萧衍的家人，也是她的家人，她想处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