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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出那个布娃娃,这应该是另一个布娃娃,跟李大夫之前烧的差不多,依然是白纱布,娃娃奇丑无比,缝的线很粗糙,不过跟那个娃娃不一样的是,这个娃娃脸上有个红嘴唇,我左右看了看,没感觉这布娃娃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赫连云看我手里拿个布娃娃,就问我:“不是烧了吗?怎么又出来一个?”
我耸耸肩,也没明白为什么在我睡袋里会出现一个布娃娃,我们在搭帐篷的时候我可以确定绝对没有人进去,除非是自己人干的,可是我身边的这三个人是我除了沈承以外最信任人,应该不会是他们。
我实在想不明白,索性也就不想了,我把那个娃娃递给了李大夫,他皱起眉头,然后抬头跟我说:“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
我没明白什么意思,就问他:“什么?”
李大夫拿着那个娃娃说:“一开始我烧掉了一个男孩,现在又出来一个女孩,这脸上的红嘴唇,明显就是一个女孩。”
赫连云也听的云里雾里的,问:“这是有谁要害我们吗?”
李大夫摇摇头,说:“暂时还不知道,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个布娃娃先别烧了,徒弟,你先带着,注意观察这个娃娃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哦了一声,就随手把布娃娃放进了自己的包里,我还特意贴了一张镇鬼符,免得它生出什么幺蛾子,李大夫在外面守着,我跟赫连云在左老爷子的呼噜声中睡着了,睡着睡着,我觉得有点不对,耳边怎么这么静啊,左老爷子的鼾声怎么也消失了。
我全身一抖,顿时睁开眼睛,奇怪的是我什么也看不到,眼前一片漆黑,我伸出手想摸摸周围,手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竟然连自己的脸都感觉不到了,我想喊,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觉得全身发麻,好像打了麻药,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我立马意识到,自己应该是中了闭觉符,这种符沈承对徐白用过,当时他是想掩藏身份,闭觉符就是如此,而且闭觉符用多了,人会失去五官的能力,最后变成个傻子,我有点害怕了,如果我中招了,那李大夫和赫连云怎么样了。
正常闭觉符会在一个小时后失去效果,我只能等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那种感觉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后来我好像恢复了一些听力,耳边隐隐的传来流水声,我有点懵了,来的时候不记得我们周围有河,怎么出现流水声了?
我听了一会,左老爷子的鼾声再次响起来,难道我还在帐篷里?此时我感觉到有人推我,我眼睛是睁着的,但是说不了话,也看不到任何人,我听见赫连云说:“小天睡的有点死,我自己守夜吧,你歇歇。”
李大夫恩了一声,进屋在我身边停留了一下,然后也去睡觉了,当时要疯了,李大夫居然没看出来我中招了?这什么情况?不过好在可以确定大家都平安,我就这么提心吊胆的到了天亮,自己迷迷糊糊的,等再睁开眼睛只觉得阳光刺眼。
我立马坐了起来,李大夫睡在我旁边吓了一跳,见周围没事又躺下了,然后说:“你睡的挺好啊?”
我看见赫连云在外面守着,见我醒了就说:“昨天看你睡得好,就没叫你。”
我把晚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他们,我说:“师父,你居然没发现我中招了?我还感觉到你进了帐篷。”
李大夫皱起眉头说:“不可能啊。”
赫连云也说根本没看见我张牙舞爪的动手,也没见我睁眼,说我睡得一直很好,我有点纳闷了,为什么大家都好好的,只有我一个人如此?我想来想去,就只有我一个人碰到了那个布娃娃。
我赶紧从包里拿出那个纱布娃娃,上面的镇鬼符已经变成了黑色,我愣了一下,这镇鬼符可是沈承画的,很少有东西镇不住,我把那符纸揭开,我吓的差点没坐在地上,我记得清清楚楚,昨天晚上那只娃娃的脸上只有一个红嘴唇,今天居然隐隐的能看见眼睛和鼻子,只是很潜的轮廓,但是也能辨别出来,而且这布娃娃很湿,好像刚洗过一样。
我把娃娃递给李大夫,说:“昨天晚上一定是这个东西在捣鬼,赶紧烧了吧。”
李大夫拿起来仔细看了看,忽然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把娃娃扔了,嘴里念叨一句:“傀儡娃娃?”
我愣了一下,以前从来没听说过,赫连云也连连摇头说不知道,左云德听到这四个字脸色也变得惨白,我问李大夫:“到底怎么回事?”
李大夫骂了一句,说:“我也是听我师父提起过,在民国的时候有种邪术,叫傀儡娃娃,听说当年天一教护法是个女人,被丈夫背叛,她就做了一个娃娃送给了丈夫,然后过了不久他丈夫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而这个女人的家里多了个跟丈夫长的一模一样的娃娃,你不觉的这个娃娃的眉眼轮廓长的有点像你吗?”
李大夫说完,我只觉得全身哆嗦,寒气从脚底往上走,我仔细一看,那眉眼之间确实有点像我,而且说话的功夫这脸上的五官似乎比之前清晰了些,我傻了,这是谁要害我,这招也太他妈的损了。
李大夫倒吸了一口凉气,说:“知道这招的,这世间除了徐三公我想不到第二个人,这种邪术早就失传了,我也只是听说,咱们得赶紧赶路,知道找到徐三公或者沈承才有办法,我可不想让自己徒弟变成个娃娃。”
左云德叹了口气,嘱咐我:“吴天,你可千万要拿好这个娃娃,它现在已经跟你融为一体了,如果这个娃娃收了伤,你也会受伤。”
我苦笑了一声,点点头,我们三个继续往前面走,左云德老爷子用罗盘看了看,然后指指前面说:“应该就是那了。”
我远远的看去,前面好像还真的有个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