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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晚上,夜色寂寥。庭院内,月影洒下一片雪霜。
一个背影静静而立,雪白的衣衫薄薄的晕开淡淡荧光,看不清面容。这就是我打开|房门看到的景象。
那个背影高挑,也同样透露着一抹孤独。如果没有看错的话,那人正是言修。我正在奇怪,这么个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赏月吗?这么想,我笑了。或许是人家特殊的习惯吧。我管那么多干嘛。
单是看着那月色下的背影,我久久没有回神。脑子里又回想起了曾经的问题。也是这么想着,双腿也鬼使神差的向那背影走了过去。也不知道是他太集中注意力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对于我的靠近,他似乎没有察觉。直到,我停下来。与他并肩。
“这么晚了,言修先生还不休息啊?”我抬头望月。
到这时,他才察觉到我的存在。微微侧过头,他看了我一眼。
“嗯……睡不着。月姑娘也还没休息啊。”我忽然觉得我们之间的对话这么没有营养呢。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道;“最近身子的感觉如何?没有什么不适感吧?”
我笑笑;“好多了,这次多亏了言修先生了。”
他淡道;“哪里,是月姑娘你命不该绝,还有那七位公子的努力。”
我说;“是啊,如果没有他们,或许现在我已经死了吧。呵……”我低头欣慰的笑了笑。
顺着月光看着他的侧面。我突然很好奇。因为他整张脸和身子都是被斗篷遮住的。所以根本看不清脸。话说回来,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一直穿着这个白斗篷遮着脸。为什么呢,是因为长得太不入眼……
好吧,我得承认,从小到大,我的求知欲都出奇的旺盛。越是神秘的事情越能勾起鄙人的好奇之心。
心里这么想着,嘴里也这么脱口而出了。
“言修先生,我一直有一件事情很好奇。不知当讲不当讲?如若有冒犯的地方,你可以不用理会。”我笑笑
他说;“哦?何事?请直言不讳。”
我点头;“……嗯,你为何要一直用斗篷蒙着脸呢?哦……呵呵!只是有点疑惑罢了。这是你的私事,我好像问的太多了。”见他半晌没有反应,安静的像个死人,我突然一阵尴尬。可能真的是嘴欠了……
他安静了一会,叹了口气。抬头看着月亮、
“无碍……这些是我的报应……”他说的很轻,好像不是对别人说的。更像是自言自语一般。不过……他刚才说的报应……是怎么回事。应该不是我听错了吧。
正愣着,他又叹息的接到了下一句;“曾经年少轻狂的惩罚……”或者,从他的只言片语里,可以猜到一些什么。似乎他的过去犯过什么事情吧。所以现在才在这里隐居。我承认,我的想象力很好。不当作家屈才。但是,按照这个思路想下去,确实是这个结果啊。
对于突然的寂静气氛,我挠了挠头。不知该说什么。
接下来,我和他随便聊了一会,大致的内容都是无关紧要的吧。刚才的话题他也没再说下去。似乎不想去说。
对于这样。我也不想强求。和他聊了一会,我就有点困了,或许真的是太晚了吧。见我一脸倦意。他淡道;“时候不早了,月姑娘回去休息吧。”他这么说,我当然接受。
我说;“嗯,那就不打扰了,言修先生也早些休息,”我说完,他弧度不大的点了点头。我打着哈且,便走了。
月影洒下,依旧如此寂寞啊……
我转身朝屋内走去,绕了没几步,就在我打了第三个哈且之时,忽然,眼前的一幕让我停下了脚步。
因为,几步之遥,一个一袭黑衣的身影正静静倚靠在大门旁,夜风掠过,凉爽宜人。
“歌?你在这儿干嘛呢?”我几乎是下意识出口。听到声音,他转过头,一张分外俊逸的面庞在夜色中呈现。
他似乎也对我的出现很意外,静了一会他嘴角勾了勾;“没什么,只是睡不着,想在这里坐一下。你也睡不着?来,到我这坐会儿。”看我在那里站着,他示意我过去。
当然,面对他的邀请,我不会拒绝。本来还有点困意,现在一看见歌,那点困意也打消了。话说今晚上是什么日子,怎么那么多失眠的。我走过去坐在了他身边。无意中,我看到了腿上缠的布料,心里一苦。
“歌,腿有没有好一点,还疼吗?”流了那么多的血,肯定很严重吧。
他听我这么说,眼眸微垂;“没什么大碍,一点小伤罢了。我还不至于那么脆弱,呵呵……”
我低下头;“歌,上次的事情,谢谢你……为了我,还让你受了那么重的伤……”说实在的,我心里真的挺愧疚的,我真的不敢想象,那么陡峭的山峰,歌轻功那么好都会受伤。如果外一发生了什么意外。我又该怎么办呢?
我正在一阵后怕中徘徊,忽然,鼻子被一根手指刮了一下,很轻,痒痒的。抬头,离歌温和的看着我。
“说什么傻话呢,什么谢不谢的,我们之间还需要说这些吗月?况且,这些,是我自愿的,无所谓。你只要好好的,我就放心了。”他说的很淡然,也很真挚,弄得我不知说什么好。真是的,他们七个人的口才怎么都那么好。
见我安静了,离歌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笑道;“如果真的想谢的话,等回宫之后就多看几册史书好了。”
他这么一说,我愣了。我知道,他在开玩笑,歌很少开玩笑的。面对这么一个难得的玩笑,我也不想扫兴,破天荒的点了点头。
“嗯,这次没有拒绝的那么干脆。”他微笑着摸着我头。像个大哥哥似的。想想看。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也是被他这个性格吸引的吧。他武功很高,却是个十足的书呆子,还记得我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情景还真是挺搞笑的,或者,可以说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吧。
不知不觉,我陷入了一系列的回忆中,直到歌淡淡的低语在耳边响起。
“月。”
我抬头;“嗯?”
他皱了下眉心,似乎想问什么;“月,你觉得这次的意外你怎么看。”
他这么突然一说,我有点没转过来弯,看到我严重的淡淡疑惑,他双手交叉支撑着下巴,露出了淡淡严肃。
“容仙和你,还有那个千琴公子,包括这次的一切,我总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