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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7章：审问
李云华咬牙切齿地说道：“就是他们告诉我的！”
霍晓荧上去一脚踢在李云华肚子上，李云华大声惨叫，霍晓荧斥道：“放你娘的屁！那伙儿人根本没有能力把你变成这样！”
洪拓也说道：“李云华，你是被人活着炼魂了，你说的那伙儿人中，没人有这个本事，撒谎也得懂行，你明白吗？”
李云华嚷道：“就是他们告诉我的，你们不相信就拉倒，为什么还要打我！”
霍晓荧又踢了他一脚，古芊芊说道：“或许让他找伢子的人，跟炼他魂的人，不是同一个人呐？”
霍晓荧一愣，李云华骂道：“就是啊！臭表子，你没长脑子啊……”
没等他骂完，山伢子一鞭子抽在他脸上，随后每一鞭子都往他脸上抽，霍晓荧说道：“行了，别打了，叫唤得难听死了。”
山伢子又抽了两鞭子才停手，李云华彻底老实了，一声都不敢吭，他终于醒悟过来，他已经死了，他现在是鬼，不受法律条文和社会秩序的保护，更不会有警察来解救他。
霍晓荧皱眉琢磨了一会儿，看着山伢子问道：“你相信他说的话？”
山伢子答道：“无所谓，我要给屈彦锋和姬淋洛打电话，叫他们来开会。”
霍晓荧愕然问道：“你想干嘛呀？”
山伢子答道：“该跟他们通通气了，不能总是咱们自己扛着，更何况现在还有他指证屈彦锋。”
安婧说道：你别冲动，万一你把人叫来了，这个姓李的再反口，到时候你怎么办？
山伢子皱眉，说道：那我先录个像。
安婧说道：那有什么用，到时候他可以说是你严刑拷打，逼他这样说的。
山伢子甩手又抽了李云华一鞭子，李云华放声惨叫，问道：“为啥又打我呀？”
霍晓荧轻推了山伢子一下，说道：“去坐着歇会儿，我来问。”
山伢子回到沙发上坐下，安婧伸手把柳条鞭拿了过去，山伢子不解地看着她，安婧说道：你戾气有点儿重，我替你拿着。
山伢子没说话，拿起茶杯喝了口茶。
霍晓荧问，李云华答。那天晚上山伢子走了以后，李云华就守在鬼市入口附近，虽然他的检测仪器被霍晓荧弄坏了，但他觉得屈彦锋一伙儿人肯定会出来。
等了将近两个小时，屈彦锋等人终于出来了，李云华就上去问屈彦锋，问他们刚才去哪儿了，屈彦锋就告诉他，说是去鬼市了，还说山伢子是他们的头领，让李云华到深夜鬼食堂来找山伢子。
霍晓荧想了想，又问道：“除了那伙儿人之外，你有没有遇到其他的人？”
李云华答道：“我遇到的人多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霍晓荧说道：“不同于正常人的人。”
李云华答道：“只有你们和那伙儿人。”
霍晓荧又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杀了你老婆的？”
李云华答道：“我没杀我老婆，我老婆是出车祸死的，当时我也重伤了。”
霍晓荧说道：“你知道我是鬼吧？你知道你现在也是鬼吧？你觉得你嘴硬有用吗？我们可以把你老婆的魂招来跟你对质，你在你老婆坟前说的话，相信你老婆也听到了。”
李云华愕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我老婆坟前说了什么话？”
霍晓荧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你不用藏着掖着的，我们既不是警察，也不是判官，我们只想解决我们自己的问题，你老婆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们一点儿也不关心，我想问你的是，在你老婆死了以后，你有没有遇到过不正常的事情，比如说你老婆回来找你闹腾，或者是曾经感觉身体不正常过。”
李云华沉默，霍晓荧手掐法诀，给他解了定身咒，说道：“起来吧，你可以动了，但是我警告你，不要想跑，你跑不了。”
李云华站了起来，习惯性地拍了拍身上，发现没拍下土来还愣了一下。
霍晓荧指了下沙发，说道：“坐吧。”
李云华看了一眼沙发，洪拓坐在一边，古芊芊挨着山伢子，安婧坐在另一边，根本就没他坐的地方，说道：“我站着就行了。那个……我能问一句吗？你们打算把我怎么样？”
霍晓荧走过去拉起安婧，跟山伢子坐到了一起，对李云华说道：“坐那儿吧。”
李云华走过去坐下，霍晓荧说道：“我先给你解释一下你现在的情况。你已经死了，不再受阳间法律和警察的保护，除了我们这些特异人士，没人能看得见你，也听不到你说话，而且如果我们不放你走，你也别想去地府……”
霍晓荧的中心意思就是说，李云华是被人利用了，要跟他们说实话，要好好配合，否则连投抬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李云华皱眉看着霍晓荧问道：“你们这么霸道，地府就没人管吗？”
霍晓荧说道：“地府肯定有人管，但你别忘了，你不是什么大善人，你害死了你老婆，你死了也是罪有应得，况且就算有人管，地府的事儿那么多，也不会有人特意关注你，等到地府查到你时，你都不知道灰飞烟灭多久了。”
李云华沉默，他是聪明人，他相信霍晓荧说得出就做得到，他只是后悔，不应该不把山伢子的警告当回事儿，他总以为，就算是法师，也得遵守法律，不敢随便杀人，可他忽略了，法师是不能随便杀人，但是鬼可以杀人，尤其是有法师给撑腰的鬼。
霍晓荧说道：“现在说正事儿，你为什么要寻找异世界，是什么原因让你有了这种想法？”
李云华叹了口气，说道：“我杀了我老婆。”
跟梦境里的情况一样，李云华用制造车祸的方法害死了杜云华，而他自己也住了半年的医院，连杜云华的后事都是家里人办的，当时他还在昏迷中。
等到他康复以后，就去杜云华的墓地，站在墓碑前说了那些话。他说那些话只是为了泄愤，他根本就不相信鬼神之说。
然而，从那以后，他就经常晚上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