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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就是:大郎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机会在偷背《太乙神数》下册的内容。
表面上大郎是个性格温顺,行事谨慎,非常听话的人。
初见半藏喜欢他远远超过次郎,很多重要的事都交由他办,不过,初见半藏多次警告他们不能看这两本书上的一个字。
而大郎却经常借着拿书、送书去密室的半途中抓紧时间看上几眼,背上几句,这一点还是我无意中发现的。
我之所以没有揭穿他,是因为我想让他帮我尽快逃走。
《太乙神数》上册我已经替初见半藏练了一大部分了,现在只剩下十来页的内容,我知道,一旦练完了全部内容,我这个练功工具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因为我已经练完和上册的绝大部分功法,初见半藏是不会让我活在这个世上的
所以,我必须要在练完所有功法之前,尽快离开这里。
不过,在逃走之前,我一定要做一件事,那就是我要把肚子里的那个什么“忠诚之锁”去掉或者弄死,这样我才可以真正逃脱初见半藏的掌控。
因为我知道大郎和次郎和我一样都被初见半藏逼着吃下了“忠诚之锁”,他们对此也非常得不爽。
有一次,我装作好奇的样子偷偷地问没什么心机的次郎有没有什么解药可以弄死我们肚子里的“忠诚之锁”。
他说有,不过这个解药和那条链子还有《太乙神数》以及另外一些东西全藏在那间密室里。
我知道想安全地进入那间密室必然要用那把奇怪的钥匙,而这把钥匙初见半藏天天随身携带,但我的本事根本不可能从他身上拿到它。
即便是我搞到了钥匙,我也不知道那瓶解药藏在哪里柜子里,更不知道哪一瓶是解药。
而这些事情大郎是非常清楚的,所以,我决定利用大郎先搞到钥匙,再拿到解药,然后溜之大吉。
可是,我也知道大郎对初见半藏是非常忠心的,凭白无故的,他是不会帮我的,必须找到能拿的住他的小辫子才行。
而这个小辫子终于让我找到了,那就是大郎偷背《太乙神数》下册的内容。
有一天,初见半藏和我一起练功,练了一会儿,他又吩咐大郎去密室把那本《太乙神数》下册拿来研究。
读了几页后,初见半藏把书放在面前,沉思冥想,我真这个机会偷看了几眼里面的几段话,并暗暗地背了下来。
过了几天,初见半藏次郎出去办什么事,我和大郎留在家里练功。
在练功的间歇,我突然把那几段话背了一遍。
大郎正在喝茶,听到我背这几句他,他“噗”的一下把口中的茶水全喷了出来,怔怔地盯着我,问:“你,你刚才背的是什么呀?”
我瞟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吗,我这可是跟你学的呀?”
他无比的紧张,压低了声音,“飞哥,你不要胡说,你什么时候跟我学的这个呀?”
我哈哈大笑,“那天你在这里睡午觉时,我听到你背了这么几句话,我说大郎,你背的这是什么呀?”
他连忙摇头,“没什么,这不过是几句古诗词罢了。”
我冷哼了一声,“古诗词,我怎么觉得这几句话和大师让我背的《太乙神数》上册的内容有些相似呀,要不,等大师回来,我问问他这几句话到底是什么?”
他浑身一颤,苦着脸连连摆手,“飞哥,千万不要呀,我求你了。”
我人畜无害地笑了一下,“大郎老弟,我说大郎老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几句话是《太乙神数》下册的内容,是吗?我记得大师多次三令五申,不许咱们偷看下册的哪怕一个字,你这么干,大师会很不高兴的,对吧?”
他很局促地辩解道:“飞哥,我是无意的,一直以后,我都对这本下册的内容非常好奇,所以,偶尔……会尔会借着拿书送机的机会看上几眼。”
我摇了摇头,别有意味地说:“大郎,你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你看上几眼和看整部书,我认为没什么区别,而且我相信大师也会跟我想得一样,对吗?”
他一听我这话,脸都吓绿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飞哥饶命,飞哥饶命!我求求你,千万不要告诉大师,一旦你告诉大师我就没命了。”
我扶起他,缓声说:“大郎,我们都吃了那个什么狗屁‘忠诚之锁’,按说呢我们也算是难兄难弟了,既然是兄弟,我们就应该相互帮助,你说是不是?”
他马上听出我的话里有弦外之音,他很小心地问:“飞哥,你话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单,你想办法帮我偷一瓶解药出来,我吃了解药就可以逃走了,如果我逃走了,这里就没有人会知道你偷背那本书下册的事,你不就安全了吗?”
他非常为难地说:“可是,可是这个事一旦让大师发现了,我一直是死罪。”
我拍了他还在哆嗦的肩膀一下,“大郎老弟,你真是个死心眼,你把解药给我,然后我逃跑了,你可以把所有的事全部推到我身上。我走了,这件事对你来说不就死无对证了吗?”
他沉默了,心里非常纠结的样子。
我沉下了脸,“大郎,我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就看你怎么办了,我是一定要走的,如果一周内我走不了,我就会把刚才我背的那几句话背给大师听,并且告诉他是我从哪里听来的。”
大郎又权衡了一下,万般无奈地点了点头,“那好吧,下次大师再让我进密室,我给你偷出来,不过咱们可说好了,我偷出来之后,你一定要立即逃走,不能留在这里哪怕一分钟,好吗?”
我马上点头,“没问题,那么咱们就一言为定了。”
我原本以为,做这件事最少还得十天八天的时间,没想到三天后,机会就来了。
那天,初见半藏又找我练功,他已经是和我在练最后的三页功法了,因为马上要大功告成,他显得非常得兴奋。
我知道他功成之日,就是我的死亡之期,所以,我非常得紧张。
在练最后一页时,我定了定神,故意装出一副非常难受的样子。
初见半藏马上问我怎么回事,我就跟他说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又胡乱地说了一些胡编的感觉。
初见半藏非常得紧张,看样子他不想功败垂成,马上掏出钥匙让把门外的大郎叫了进来,让他把那副下册拿来。
大郎进来时,我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行动了。
他什么也没有表示,拿着那把钥匙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