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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泪开始不争气的流,宁松涛扬起头,闭着眼睛,没有看我,只是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小麦,我们下周再来,好不好?”
我抱紧佳曦,转过身去,厉声道,“不好!”
宁松涛一步一步向我们走过来,我的心开始狂跳,我知道他现在要抢走佳曦。我已经感觉到了危险,我抱紧佳曦,不知道该躲到哪里去,只能一步步绝望的后退着。
我哀求的望着他,“宁松涛,不,你不要……”
宁松涛的声音也像是在哀求我,“小麦,松手,把佳曦给我。小麦,忍一忍,在等等,给我点时间……”
他的手压在了我的手掌上,一边哀求我,一边一根一根的掰开我的手指,还在轻声地对我说,“小麦我们不要闹,不要吓到佳曦,你松手,好不好?”他看着我的眼睛,声音尽可能的平静。
我的手紧紧扶着佳曦,又不敢太过用力,怕伤到小家伙。
他的手,却在颤抖中一根一根地掰开了我的手指,我的心都要碎了。眼泪,直直地涌出眼眶。
我喉咙中哽咽着,“宁松涛,我会恨你的!”
宁松涛就那样直勾勾的看着我,掰开了我的手,一只手把佳曦从我怀中抱了过去,另一只手将我紧紧禁錮在他的怀中。
全程,我们都怕吓到佳曦,谁都没有大声喊叫,但佳曦还是被吓哭了,小家伙能感觉到我们之间微妙的气氛。
宁松涛的笑容有些扭曲,却还在极力哄着佳曦,“宝宝乖,妈妈还有事情,过几天爸爸妈妈还会来看你,你在这里好好跟着奶奶,跟着孟阿姨。下次再给我们展示新本领!”
佳曦大声哭叫着,“不,我不要奶奶,我要妈妈,我不要奶奶,我要妈妈啊~爸爸,爸爸是坏人~爸爸~坏~你不是我爸爸!”
宁松涛的手明显僵硬了一下,面如死灰。
孩子的哭叫声把我的心都哭碎了,他却还是硬着心肠,死死錮着我,不允许我挣扎半分。
然后转过头去,把家心交给了孟阿姨,冷冰冰道,“把她抱走!”
孟阿姨的眼圈也红了,却一分钟都没有耽搁,接过佳曦,快步离开了房间。佳曦的哭闹声,在走廊中传得很远,一直到我听不到。
我终于抑制不住大哭出声,“宁松涛,宁松涛~你把孩子还给我!佳曦,我的佳曦……”
我一声声哭叫着,宁松涛却强行把我搂在怀里,他的手掌按着我的颈后,强迫我埋首在他胸口。
此时,我对这个胸膛,再没有一丝的留恋。只有满腔的恨。
他死死压着我,愤怒与恨意无从表达,我狠狠地张口,咬了下去。直到口中一片腥甜。
宁松涛吭都没吭一声。但是我能感觉到,他的双臂在微微颤抖着,他抱着我大步离开了宁家。
经过客厅的时候,我看到宁老夫人讥讽的笑脸。她似乎在向我示威,我永远要不回我的孩子。
宁松涛把我塞进车里,我就像死了一样,瘫软着,眼泪干涸在脸上。
周边的一切,我似乎都听不到,看不到了。耳中回荡的只有佳曦的哭声,她在喊妈妈。
我强撑着坐直身体,“宁松涛,她在哭,她在找妈妈,她也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忍心?你想让我做什么,我照做,我再也不说离开了,求你了!”
我已经不知该做什么,我撑着身子,在狭窄的后排空间跪了下去,我不停地向他贵磕着头,空间太窄,我不能完全弯下身子,额头也不知道撞在什么地方,但我已经意识不到疼,只是机械性的不停地哀求着他。
宁松涛伸手挡在我的额头前,阻止我再继续,我扭动着身子,“到底怎么样才肯把她还给我,你说啊,你到底要什么?”
我的大脑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他不让我磕头,我便开始解自己的扣子,“宁松涛,你要我吧,我给你,怎么玩都行,我不怕疼~”
我撕开自己的前襟,露出胸口大片白晰的肌肤,扭动着身子向他凑过去,脑子里只剩一个想法,不管用什么交换,我只要佳曦。
宁松涛的手抵在我的锁骨上,他眼底一片血红地瞪着我,却不让我靠近,“唐小麦,你别再发疯了!”
“我没发疯,真的可以,怎么玩都可以,换回佳曦,好不好?”我边说边把胸衣扯到一边,然后向他身上贴过去。
宁松涛咬着下唇,一双眼睛就像要喷出血来。
我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不知道我有有什么能用来交换,除了身体。也许从一开始他对我的身体就是迷恋的吧?那么,我愿意再次跟他做个交易,换回我的佳曦。
我迷乱地想着,下一记得,一记清脆的耳光响起,伴随着轰隆的耳鸣,我的世界似乎安静下来。
我捂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颊,低着头,长长的头发垂了下来,挡在我的脸侧。滚烫的泪开始滴落。
宁松涛真的打我了!
他在我身边,因为震惊与愤怒而剧烈的喘息着。他死死瞪着那只刚刚打了我的手。
我安静的哭泣着,大脑开始出现大片的空白。
这样的静默持续了很久,一直到车子停在宁宅门前。宁松涛才长长叹息着,帮把我身上的衣服整理好,将我从后座抱了出去。
我心里是厌恶的,可是却没有挣扎的力气。
他抱着我走到门口,院门处传来陆一鸣的声音,“小麦,你怎么了?”
宁松涛停下脚步,却没有放下我的意思,只是回眸冷冷挑着陆一鸣,“你怎么还没走?”
“我说了,要帮小麦要回佳曦,在那之前我不会走的。”陆一鸣不客气地回击。
我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明明能听到他们俩的对话,脑子却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
“小麦,我已经向法院起诉了,也请了茂林最擅长子女纠纷的律师,放心吧,佳曦一定能要回来的。”陆一鸣信心满满的冲我说道。
我才回了神,瞪大眼睛,挣扎着让宁松涛放下我。起诉?我怎么忘了这条路,我还可以起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