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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打!”
塔纳的人全部过来后,我打了个响指,让索菲娅过去好好照顾一下他们。她这会儿还处于惊愕之中,觉得这三人的出现特别匪夷所思。
她和塔纳的反应一样,所以我猜那内鬼是被买通的,这会儿正好全部喊了过来,杀鸡骇猴一下。
索菲娅最喜欢折磨人,也很有手段,内心再强大的人落在她手里也会崩溃。我本人对折磨人倒是没什么兴趣,要么弄死,要么放掉,没有把人弄得半死不活这种嗜好。
她从大厅里面拿了一条长鞭出来,一边走一边敲打她的手心,微扬的唇角泛着一抹美艳不可方物的笑,令在场不少人都有点痴痴迷迷。
鞭子一抖,赤裸裸绑在柱头上的三人瞬间苍白了脸,因为这鞭子末梢上全身倒刺,有至少二十公分的长度,密密麻麻全是倒刺,在大灯的照耀下泛着森白的寒光。
当然这不是骇人的,骇人的是她这倒刺上都是罂粟果原液,打在人身体上会拉出一片血肉不说,还会被那原液侵蚀,那种滋味一般人根本无法忍受。
山头上埋葬的弟兄中,有一个就是死于索菲娅之手,因为那兄弟私吞了一批T1-1,很小的数量,她就用这东西把人打死了。自此之后,黑三角再无人敢私自贩卖毒品。
塔纳今晚上对我特别殷切,不晓得是因为和索菲娅暧昧了,还是失职了,见我坐在一旁,一脸谄媚地去给我拿了雪茄过来,还帮我点着。
我意味深长地瞄了他一眼,摆摆手让他一边去了。他和索菲娅那点事我绝不会计较的,再有他们想自立门户这想法我也不阻拦,但也不赞同。
以他们俩这城府,不足以对抗世界各地的大佬,我怕他们到最后被人暗算了还都不自知。
塔纳看起来很惶恐,杵在我左侧的时候,时不时地拿眼底余光偷瞄我,连索菲娅修理人他都没太关注。这事儿我恐怕得装傻了,否则也不知道如何处理他们俩。
索菲娅下手特别狠,几鞭子下去,最边上那家伙全身都血淋淋的了。其余两个看到他那样子,脸色又苍白了不少,不过他们很嘴硬,依然不说是谁指使来的。
我没有特别着急,那个高个的家伙一定是恩格斯手里的人,是过来这边协助那两人某事的。C可能就是死于他们的手上,这事要慢慢理顺。
“塔纳,跟他们炫一下你的财富。”
索菲娅撬不开这几个人的嘴,有些恼羞成怒了,我怕她一气之下把这三人一鞭子给抽死了,就把塔纳叫了过去。
其实,亡命之徒之所以亡命,无非就是有所图。这世上,没有比钱更蛊惑人心的东西了,任何人在钱的面前都会动摇,所谓的节操不过是筹码多少的问题。
塔纳过去后,我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程婉卿打来的。很意外,一般她知道我来黑三角是不会打电话的,毕竟这地方不同于其他繁华的地方。
我转身回了大厅,上楼过后才接通了她的电话,她的声音有些嘶哑,“驰恩,休息了吗?我帮你找到那个催眠师卢克思了,你打算什么时候约他?”
“他人在哪里?”
我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卢克思是我之前让程婉卿帮忙找的,因为我想让他帮商颖催眠,帮助她走出杰西的阴影。但现在不必了,她是死是活我都不想管。
“他在香港,慕氏医院里。”
“慕氏医院?你也在?”
“是,我问慕少卿调了你在这医院的就诊资料,驰恩,你已经等不起了,必须要换肝。如果你觉得这件事棘手,那就我来帮你处理。”
“婉卿,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你不用出面。”
“不,我不会眼睁睁看你死去的,我已经联系了秦灵素。这事就这样吧,我先把卢克思的联系方式给你,看你自己是否要约他见个面。”
“婉卿你……”
我语音未落,程婉卿就挂了电话,多一句话都不愿意跟我讲。我没有再回过去,走到阳台边看了眼楼下院子里的情况,瞧见索菲娅已经把那三人打得血肉模糊了,再下去可能要出人命了。
其中一个在塔纳的蛊惑下已经崩溃了,痛哭流涕地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被请来抓我的。他用的是“抓”这个字眼,所以我特别好奇,他们抓我做什么。
我下楼看了眼他们三个,那个美国人最镇定,他从头至尾都没看左右两边的盟友两眼,眸光坚定得很。这是个刺头,知道的可能最多,我暂时不对付他。
我阻止了索菲娅继续打人,让塔纳把在场所有的雇佣兵都集中在一块儿,让那个最先崩溃的人说是谁给他们提供的方便,怎么进来这里的。
他正要说,那美国人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脸一沉,走上前就给了这家伙一耳光。“有种的话,你永远不要开口,索菲娅,把他带走!”
“是!”
索菲娅见我发怒,连忙和塔纳一起把人带走了,留下了两个亚洲人,听口音是韩国的,但英语讲得很溜。我仔仔细细瞄了眼两人,应该是职业杀手。他们也就一张脸还能看了,身上已经惨不忍睹。
“告诉我,谁让你们来抓我的?抓我做什么?”我走到最先开口的那家伙面前,捏着他的嘴质问道,“我耐心不好,所以一般只给活人一次讲话的机会,懂?”
那人迟疑了一下,心虚地瞥了眼右边那个人,在纠结着开不开口。我拿出了手枪抵住他的脑袋,斜睨着边上的人,“是你说,还是他说?”
“别开枪,我说,我什么都说。是以为陈先生让我们来抓你的,说不能杀。我们寻思又不是要人命,可能没那么危险,于是就过来了。但我们真不知道他抓你做什么,真的不知道。”
被我挟持的家伙扛不住压力,声嘶力竭地喊了出来。
我眸光一沉,果然是陈魁,这混蛋抓我做什么呢?他在魔都不敢下手,却伙同恩格斯来对付我,想必也是考虑到东窗事发,好把这事儿推到恩格斯的身上。
可是目的呢?难道是想从我嘴里得到配方?
我放过了这家伙,又走向了另外一个,他比较倒霉,脸上都被鞭子抽了一下,露出一片血红的皮下组织。
我蹙了蹙眉,问道。“看看这些人,是谁让你们进来的,给了什么方便。认清楚了再开口,不要搞错了。不想死的话就别抵抗,我不是个仁慈的人。”
这人黑着脸绷着唇死死瞪着我,眸光很阴鸷。他比边上这家伙要硬气些,但硬气在我这里没什么用,我喜欢硬气的人,但不喜欢在我面前硬气的人。
“认不出,还是不想说?”我冷冷道。
谁知道语音未落,院子外头忽然飞进来一颗子弹,直接从左到右穿透了这人的太阳穴。他长着的嘴就那样定型,脑袋也立即耷拉了下去。
我霍然转头,看到了一个矮个子的雇佣兵迅速转身就跑。我记得他,他是老A的部下Ben,缅甸人。他跟着老A去了泰国很久,后来是因为老A出了点状况我就把他们交给塔纳了。
“是他,是他!”边上那很怂的家伙又开口了,死盯着逃跑的Ben大吼。
闻讯而来的塔纳飞身上前,一个纵身就把就把Ben扑到了,紧接着毫不犹豫抽了一拳上去,“是你带他们进来的?你他妈的居然敢背叛老板?不想活了是吗?”
塔纳是个暴脾气,反手又是一拳狠狠捶了下去,容不得Ben反抗。Ben可能见大势已去,也就没挣扎了,趴在地上任凭塔纳把他揍得半死不活,他哼都没哼一声。
我没有去问究竟了,大抵都猜了出来。Ben一定认识陈酒和陈魁兄弟俩,而人是陈魁和恩格斯派来的,所以为他们开通了方便之门,但可能没料想他们会失败,这是败笔。
我把人交给了塔纳,没再管这破事了。回到屋里找出程婉卿刚才给我的号码,给卢克思打了个电话过去。他倒是很快就接通了,问我是谁。
“我是Jon,好久不见老朋友!”
“噢上帝,Jon,我正要找你一直都找不到,幸好程小姐找到我说你要见我,你在哪里,我有件事想跟你谈谈。”
卢克思听到我声音很亢奋,这让我有点小小的感动。我跟他的缘分源自当年他攻读硕士的时候经费不够,于是我很土豪地一次性给了他三年的经费,就这样建立了友情。
我顿了下又道,“我跟你的距离有些远,咱们就电话里谈吧,什么事呢?”
“是这样的Jon,有人高薪请我帮一个人做催眠,并且把催眠的地点定在了香港的慕氏医院。我让他们先提供被催眠者的资料,结果才看到资料上的人是你。”
“是么?他们找的是什么理由?”
“说你病种需要换肝,但你有心理上的抗拒,让我想办法给你催眠。Jon,你真的病得需要换肝了吗?”
“我没事的卢克思,你就按照他们说的做,过两天我就来香港了。”
“真的要催眠?”
“不,是这样……”
我跟卢克思如此这般交代了很多,让他耐心地等着我去香港,到时候总有一场好戏看。
我想陈魁和恩格斯怎么都想不到我和卢克思是好朋友,否则应该不会请他来给我做催眠。我现在百分百肯定他们是想要毒品的配方,才不惜这样铤而走险。
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婪的人,总是会得到报应的。他们,我们,全世界贪得无厌的人都没有太好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