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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慕绍炎带着冷意的嗓音，喊自己名字之后，姜沫不自觉的加快脚步。
可身后的人，却紧追不舍，不管她去哪里，不管她有多努力的想离开，他就是不肯放过她。
姜沫已经四五个月的身孕，如果不是宽大的衣服遮着，肚子已经凸起很大了。
她根本跑不快，所以几步下来，就被慕绍炎从身后拽住了手腕。
她走不动了，慕绍炎的力气很大，拽的她手腕发痛。
她倔强的不肯和她说自己手腕被拽痛的事情，别过头，抗拒和他对视。
抗拒多看他，那怕一眼。
慕绍炎拽住姜沫的那一刻，忽然觉得心底，多了一种病态的满足感。
他应该和姜沫在一起。
不对，他必须和姜沫在一起。
也不对，姜沫必须和他在一起。
不同的话，对慕绍炎来说，意义是不一样的。
他之前，一直以为，放他离开，就是喜欢她，就是对她好。
现在他想明白了。
就算是死，她也只能和他死在一起，他们的手，必须紧紧拽在一起，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慕绍炎不说话，但是姜沫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他的手，瘦了很多，关节处，甚至还有些咯手。
她不一样，怀孕之后，她要吃两个孩子的营养，定期运动，手掌比过去，多了不少肉。
就连他当初送的戒指，也因为手上长太多肉，戴着压迫手上的血管，被她取了下来。
姜沫心跳快的可怕。
身后的男人，一直不说话，如果不是他之前喊自己的名字，她甚至不敢确定，他是慕绍炎。
“多大个人了？不知道怀孕的人，不能跑太快？你难道想让我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因为你的任性，就这么白白的没了？”
慕绍炎终于开口，可是说的话，却不是姜沫想象中的。
他很平静。
甚至于说出口的话，带着几分宠溺。
“现在是晚饭时间，我们找个地方吃晚饭好不好？随便哪里都可以，只要是你喜欢的！”慕绍炎轻柔的哄着姜沫。
姜沫已经太久没有听过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的慕绍炎了。
她鼻子一酸，恨不得立刻转身投进他的怀里。
可是……
她已经吃过太过亏了。
她已经分不清，到底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真实，什么是欺骗了，什么是不爱了。
“还在生我气？我们吃完饭，再讨论这个问题好不好？”慕绍炎还是一副耐心十足的样子。
姜沫原是想拒绝的，可话到嘴边，她改了口。
“去湘菜馆！我晚上想吃辣的！”姜沫道。
她知道慕绍炎应该才醒过来。
这样的他，应该是极其虚弱的。
偏偏湘菜馆里的菜，一定是最辣的。
他一定会拒绝。
可是，他面不改色的点头，随即应声道：“好！”
姜沫怔了一下，他不拒绝吗？
或者……待会儿去了之后，他又会点别的自己能受的了的菜？
姜沫这样想，心底突然升起无限大的勇气。
她不能一直退缩。
不能一直被人扼住喉咙。
她不能畏惧他……
她必须学着勇敢！即便，这个人是慕绍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