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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寒好脾气的接住了,“行了,我们光生气有什么用,想想怎么把眼前的事情给公关掉。”
“还能怎么公关,粉丝都让我滚出娱乐圈了。”
“滚出娱乐圈又怎么样,老子养你一辈子,你愁什么?”
苏见信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像吃了一颗定心丸,脸上却冷笑道:“唐大少爷,你都快被赶出唐氏企业了,还怎么养活我。”
又一处心头之恨被挖出来!
唐寒两个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妈蛋的,这口气他要是出不了,唐字倒过来写!
苏见信见挑事成功,窝在心头的气,才算稍稍顺了点。
他眉梢一动,计上以来。
“小寒,我有一个主意,能把局面反转过来。”
唐寒一听,顿时来了劲:“快说,是什么主意。”
苏见信顿了顿,阴恻恻的笑,“说出来,就怕你舍不得。”
“什么舍得,舍不得,都到了这个地步了,我还有什么舍不得的,说!”
苏见信轻哼一声,向他勾了勾手指。
唐寒听话的走过去。
苏见信在他耳边一阵低语,末了,桃花眼向上一斜:“这主意怎么样,你就说你舍得,还是舍不得吧!”
唐寒的脸色,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良久后,他冷笑一声。
“有什么舍不得的!就照你说的做!”
……
午间。
宋年夕端着托盘坐到老位置上,陈加乐打好了饭,很快跟过来。
“微博看了?”
“嗯!”
“别告诉我说,那个访谈是真的?”陈加乐的下巴都快磕到桌子上。
宋年夕揉揉眉心。
“是假的。那天确实有人找过我,让我说一下唐寒的事情,我一口就拒绝了。早知道他们有人潜浮在暗处,我说什么都不会坐下来喝那杯咖啡的。”
陈加乐一拳砸到桌上,饭菜差一点点从托盘里跳出来。
“我猜到就是假的,太特么缺德了,什么人啊!”
也许是这一拳的动静太大,食堂里正在吃饭的医护人员纷纷把目光投过来。
嘈杂声中,有些细索的议论传出来。
“宋医生也真可怜了,竟然做了同妻,这几年也不知道她怎么熬过来的。”
“可怜个毛线啊,老公那边不行,不还有小叔子吗?”
“要我说啊,宋医生也不傻子,肯定知道自己是个摆设。忍那么多年,还不是因为唐家有钱。”
“我听说,她离婚可是从唐家捞了不少的好处的。”
宋年夕拿着筷子的手一滞,眼神暗了暗。
陈加乐看得分明,讥嘲:“一帮子三八婆,真想把汤都淋到他们头上去。”
宋年夕夹了一筷子菜,浅的笑了笑,“淋她们一头,她们就能相信我吗?”
陈加乐静眸注视着她:“年夕,我别的不担心,就担心你那个前夫气急败坏,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心,不由的一暖。
宋年夕弯了弯唇,眼里尽是无奈。
唐寒,是一定做报复她的,至于怎么报复,她真的不知道。
害怕吗?
怕!
她一个孤女,无依无靠,无亲无眷,当然很害怕。
可是,怕有用吗?
陈加乐见她沉默,低声道:“年夕,明天我搬到你那边住吧。”
宋年夕笑了笑,实在不想把好朋友卷进这场风波。
“不用,现在是法律社会,他不会做伤害我这种低级的事情。有事,我会极时告诉你的。”
陈加乐正想说什么,眼前落下一个阴影。
“两位漂亮的女士,我可以坐下吗?”张若扬端着托盘,笑得一脸温和。
“张主任啊,快坐,快坐。”陈加乐受宠若惊。
张若扬坐下,目光扫过宋年夕的脸,笑道:“天大的事,也没有吃饭更重要。”
陈加乐暗下踢了下宋年夕的脚。
靠,张主任话里有话啊!
宋年夕沉默半晌,缓缓道:“谢谢主任。”
“宋医生,平凡的人只配议论别人,出色的人才能被人议论。来,吃个鸡腿,好站得更稳一点。”
心里,一束光照进来,很暖,也很亮。
宋年夕垂下眼眸,掩住那忍不住要夺眶而出的一点晶莹。
许久,她抬起来,“张主任,下午我想请两个小时的假。”
“噢,请假做什么呢?”张若扬温和的笑笑。
“我想去见见我的律师。”
……
下午,宋年夕先坐地铁去4S店拿车,然后开车到了迎宾路22号。
赫瑞文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他原本就是个不爱在脸上放表情的人,此刻冰山脸有了几分温和。
“来了,这次倒是挺勤快的!”
宋年夕坐下,用可怜巴巴的目光看着他。
赫瑞文一她露出这副表情,眉头深皱,“有事,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宋年夕抿抿唇,“赫瑞文,我想请你做我的律师。”
赫瑞文的家族,都是帝都赫赫有名的律师。他算是家族中的奇葩,放弃祖业学了精神科。
但在美国读博时,他还是花了三年的时间,拿下了律师证,算是对家族的一个交待。
赫瑞文的神情立即滞住,眼睛在镜片后闪烁着光芒,“宋年夕,我很贵的。”
“我知道,而且,我还付不起钱,只能赊账。”
赫瑞文盯着她看了片刻,很久才开口,“宋年夕,我可以免费做你的律师,但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这个条件你应该知道是什么?”
宋年夕深吸一口气,脸上有几分挣扎,像是在做一个什么重要的决定。
半晌。
她慢慢点了点头:“行,我答应。但,不是现在,等这件事情了结以后吧!”
“成交!”
赫瑞文站起来,脱下白大褂,扔一旁的沙发里,又从衣架上拿下西装外套。
“这个天穿西装,不热吗?”
赫瑞文略略眯了眯眼:“佛要金装,人要衣装,不穿得正规点,怎么帮你讨还公道。”
“谢谢!”宋年夕无力地说道。
赫瑞文笑笑,手上娴熟的系着领带:“对了,上回你说的那个男人,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宋年夕一张脸倏的变了变,“今天我不做治疗,拒绝回答你的问题。”赫瑞文望向她,眸光和话语一样犀利:“凭我和你的交情,除了那件事情外,你很少会拒绝回答我的问题,看来,这个男人对你,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