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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年夕摇摇头,将头埋得更深。
“果然,她什么都没有说。”
盛泽宇仰天冷笑,“宋年夕,你们看到她可怜,可有谁看到我特么也可怜。她就是个心机婊,为了得到我,不择手段;诋毁我时,也不择手段。”
陆续的心跳有些加速,“然后呢?”
“你们能想象到,你心爱的女孩,用那种鄙夷、唾弃、嘲讽的目光冷冷看着你的感觉吗?那种你无论怎么解释,无论怎么辩驳,她都把你的话当成一个屁释放的感觉吗?”
盛泽宇愤怒的质问,得到的回答是沉默。
陆续简直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描述此时的心情。
他心有余悸的想,幸好他新年的假期只有十天,没有来得极和宋年初产生任何交集。
那个女孩,实实在在的太可怕了。
“然后有一天,我终于崩溃了,不管不顾的和方慧坦白了所有事情,当事情都说出来的时候,我异常的轻松,我甚至还对方慧说,如果你们要我负责,那么我就负责吧。”
盛泽宇的脸上带出当年那种破罐子破摔的表情。
“其实我心里在想,她这样害我,我也不会让她好过,不就是负责吗,谁怕谁?我就跟你死磕到底,这辈子就是碰小姐,碰妓女,我都不会碰你一下。”
陆续一下子对这个男人什么恨,什么醋都没有了。
盛泽宇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对一个少女产生爱慕,却稀里糊涂的被人算计,背上渣男的称谓。他产生报复的想法,再正常了不过的事情。
“方慧听完我的话,果然眼睛一亮,看得出来,她一直在等我讲这句话。她抱了抱我,在我耳边说了声谢谢,然后请求我给宋年初打电话。”
“你在电话里都和她说了什么?”赫瑞文轻声地问。
盛泽宇抓了一把头发,眼里露出死一般的绝望。
“我对她说:宋年初,从前是我做错了,我愿意对你负责,你给我一次机会。我说完,宋年初在电话那头哭了,她说,是她错了,都是她的错。”
盛泽宇抬起头,当他回忆起这一段的时候,就感觉像有一把刀,轻飘飘的从他心里滚过,割得他血肉模糊。
“我万万没有想到,宋年初听到我的电话以后,连一个晚上都等不急……后来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盛泽宇闭上眼睛,整个人疲倦的像要昏倒过去。“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不是醉酒的那天晚上,而是这一通电话,如果我不打这个电话,不讲那些话,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了。我虽然恨宋年初恨得要死,但并不想
她去死啊!”
陆续听完,心里不知道要怎么评价宋年初这个姑娘。
并不是因为他是男人,所以才会站在男人的角度看问题,整件事情中,宋年初真的要负很大的责任。
她可怜也是真可怜,但残忍也是真残忍。
他甚至感同深受的明白,为什么姐妹俩明明是同一张脸,盛泽宇喜欢的是宋年夕。
因为宋年夕不会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而且,她心里始终有一束光,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至于盛泽宇……一通电话让他这十二年一直生活在负罪感中,他已经受到了惩罚。
赫瑞文沉默了一会,与陆续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开口。
“宋年夕,盛泽宇的话你应该都听见,下面你可以告诉你,那天在车里,你和宋年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年夕默默流泪,唇始终闭得紧紧的。
赫瑞文不想给她退缩的机会,弯下腰,在她耳边说:“小初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她把情书占为己有,当着你的面是一套,背着你的面又是一套,你被她玩弄在手掌心。”
“不是……不是……”宋年夕的反应一下子强烈起来。
“怎么不是呢,她做了你的替身,对你隐瞒事情的真相,如果不是她的一意孤行,那场车祸会发生吗,你爸爸会成为植物人吗?”
宋年夕剧烈的抽搐,她苍白而透明的皮肤,好像是铜铁铸就,将汹涌的怒意遮挡在里面。
“不是……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
“其实,她从小就嫉妒你,你比她阳光,比她聪明,比她健康,甚至比她能吸引男人的目光。所以,她自导自演了这样一出戏。很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是……不是……”“那天晚上,盛泽宇说可以对她负责,于是,她听到这话后,不顾刚刚大出血的身体,不顾干了一天活已经很累的父亲,非要见到盛泽宇。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报应。但
重要的是,她害死了你爸爸,她是刽子手。”
“不是……不是……”
宋年夕喊得撕心裂肺,脸上,脖子上,手背上的每一条青筋欲冲破皮肤爆裂出来。
陆续看得心痛如裂,却只能一动不动。
那个坎她必须自己走出来,谁也帮不了。
“她就是刽子手,一个只顾着自己爱情,自私自利的刽子手,她把所有人都带进了地狱,宋家的悲剧,就是她一手造成的。她!是!凶!手!”
“不-是!”
宋年夕蹭的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浑身的血色都充斥在眼睛里,逆流而上。
三人看着她。
或紧张,或焦躁,或期待,心神紧绷得拉紧的弓,谁也没有察觉到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
宋年夕就这么直挺挺的坐了很久,很久,久到给一种错觉,她要把自己坐成一块石头。
就在三人的耐心快消失怠尽时,她终于开了口。
“当天本来该死的是我,是她--救了我。”
陆续的瞳孔倏的一缩,将她的手紧紧的扣在手心,非常轻柔的说:“宋年夕,为什么说她救了你。”
宋年夕转过头,愣愣地盯了他片刻。
这时,陆续又伸出一只手,轻轻按在她的肩头,“不急,你慢慢说。”
宋年夕缓缓垂下了头,声音克制而低柔。“那天深夜接到电话,她不管不顾的要回盛家,爸爸累了一天,本来已经睡下,又怕她出事,我们就一起陪着去。那天下着小雨,路上很滑,她坐驾驶位后面,那个位置其实是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