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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不敢顾念自个儿的相思之情,还得为众妹妹们考虑,劝陛下雨露均沾才是。 ”皇后方淑影跪坐在皇帝跟前儿,给他脱完了上衣,老爪子往下一伸,是个准备扒裤子的形容。
一个年轻俊美皮肉雪白的皇帝,一个花皱皮年老色衰的皇后,凑在一张床上探讨什么“相思之情”“雨露均沾”,顺带着做些教坏小朋友的羞羞事儿,怎么瞧怎么怪异。
皇帝风烈抬了抬手,握住妻干皱的手掌,止了她的动作:“殷妃问了不该问的,朕已让她下去陪她女儿了。所以今夜,朕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皇后听了这话,丝毫没有得了宠幸的喜悦之感,反倒垂下眼去,掩饰心中的惊疑畏惧。不管皇帝当初有多么宠幸那美艳的殷妃,给了多少荣宠,只要他不高兴了,立时让你化为灰飞。她不知道殷妃去了哪儿,是被怎样杀死,最终埋骨何处,也不想知道。纵然身为一国皇后,她的命,未必比殷妃好多少。
“是,谢陛下恩宠。”
皇后说罢,服侍了风烈躺下,又是盖被子,又是扇扇子,跟老妈子似的精心伺候着。
风烈却半点儿没有要睡着的意思,胳膊伸到脑袋后头枕着,笑道:“神女竞选最终一轮,将于三日后举行,到时候,皇后来主持仪式,可好?”
虽是问句,却压根儿没有商量的余地。 皇后疑惑:“神女竞选乃是国师一力操办,选的又是灵根通神的女子,臣妾哪里有这个本事……”
第四轮竞选结束后,仅剩下的四位姑娘,你望望我,我瞅瞅你,狠有些感触。从红红火火五六百人争着抢着爬鹤鸣山,到被水涯洞的神灵k掉许多人,再到剩下十人面对太子府一夜之间的轰然倒塌,最后入了宫。走的走,散的散,死的死,就剩下她们几个了。
最终轮的竞选时间、竞选题目。千等万等也没等得到,姑娘们无聊到快要霉了。九明媚和卞苦弦算是脱的,想着既然终究是要面对那些对峙和分离,不如早些来到,干脆利落。省了些期期艾艾。孟若芬和田翠却比较重情义,盼着迟些,再迟些,让相聚的温馨日子,再多一些。
可人家皇帝哪有恁些小姑娘家家的心肠,他老早盘算好了何时举行、如何举行,以及,派遣何人举行。
若是孟若芬和田翠晓得只剩下三日,不知又要愁成个甚么德性哟。
风烈温柔笑道:“只是主持罢了,此乃举国大事。 国母参与才能彰显郑重,不是么?”
“是,臣妾明白,臣妾遵旨。”
夫妻俩人儿就这么莫名其妙,啰里吧嗦聊了大半夜,却迟迟未做什么太过羞羞的事儿,看得九明媚好心焦。唔,想想也是理解的,估摸着风烈对着这么块老腊肉,着实的啃不下去。
夜深人静。遣退了所有太监宫女,整个儿寝室静得只剩下团扇呼扇呼扇的声儿。渐渐的,连扇风的声儿也不见了,皇后依旧是个跪坐着的恭顺姿势。却终究是支撑不住困意,合上了眼。
风烈起身,将她扶着躺下,右手堂而皇之地隔着里衣,覆在皇后左乳上,用力揉了揉。
唔。好色,无分老少。
鉴定完毕。
可九明媚还是忍不住脑补了风烈的心声:俺老婆老了,还好一对包子还挺着,幸运啊幸运……
白狸瞧见梅神色眯眯的小眼神儿,咽了口唾沫,泰逢元尊究竟咋养出这么个徒儿啊~~~
风烈揉过瘾了,便披了黑色龙纹袍子,起身穿上鞋子,执了一个烛台,走到墙上的一副水墨山水画旁。
终于……要去寻钟赤水了!
九明媚敲了敲白狸的兽角:“准备了。”
白狸捂着兽角,可怜兮兮地道:“晓得晓得。”
那是一副山崖墨松垂钓图,高耸的山崖上,一道瀑布冲将下来,落入湖中,溅起层层涟漪水雾。一个老翁披着蓑衣斗笠,执着钓竿儿,坐在湖边石头上垂钓。古色古香,极有意境,却也终究是一副很普通的水墨画而已,瞧不出有什么不寻常的。
风烈并起双指,伸向画上老翁,竟将画中老翁的斗笠摘了下来!再瞧画中,被摘了斗笠的老翁,俨然的一个秃子。
风烈将斗笠往蜡烛火苗上头一放,立即烧着了。斗笠朝墙上再一掷,竟烧出个火红的大窟窿来。风烈端着烛台,款步踏入那火红窟窿里,身子全然隐没其中。
只听得窟窿里传来隐隐约约的一声“赤水宗仙”,那窟窿便缓缓合拢,即将关闭!
九明媚拽着白狸往屋里一塞,一道白光、一道红光,便倏忽窜入皇后寝室,窜入火红窟窿里。
风烈察觉身后有人窜进来,拔了墙上的剑直刺过去,厉声道:“是谁?胆敢擅闯……啊!”紧接着,便是这位皇帝凄惨无比的狂叫声。
九明媚懒得同这凡人皇帝周旋,一入了窟窿,便一把将风烈按倒在地上。一脚踩住脊背,双手逮住他的两条胳膊那么一拽,咔嚓,俩胳膊骨头全折了。再往两腿后窝子那么一跺,俩膝盖骨跺了个稀碎。眼见着风烈扭在地上,烛台落下,烛火横着冒烟儿,很是个惨样儿。九明媚“哎呀”一声儿,坏了,下手重了。
可她并没有停下为风烈耽误时间的打算,只说了句“老兽儿,看着他”,便冲向那个准备逃窜的紫红身影。双手祭出火团,丢了过去,将那紫红身影围困起来。她瞅准了那人的脖颈子,右手快准狠地扣住,狠狠一捏。唔,血液澎拜,滋味儿撩人,碳烤魔人的味道,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好生享用了!
“梅神大人,你的度,也太慢了……”钟赤水昂着脑袋,妖媚地一笑,丝毫不因受制于人而恐惧害怕。
“是么……”九明媚灿然一笑,“那这样呢?”
九明媚猛然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扣住脖颈子的皮肉,将钟赤水高高地举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