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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渊的拳头紧握,虽然已经猜到答案如此,可心里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他想起了那些年,他爹娘的琴瑟和鸣。
他爹怎会做出对不起他娘的事情?
左明仰头,思绪像是回答了从前:“其实,这件事情根本不能怪老将军。老将军当年也是中了别人的暗算,迫不得已。”
左明说着,看向赵渊:“你也别埋怨老将军骗夫人。其实,老将军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
赵渊抬眸看着左明,眼底满是震惊。
“当年将军中了敌军的暗算,我带着人找到将军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将军当时身上带伤,还在昏迷之中,我知道将军和夫人的感情极好,依着将军的性子,若是知道这件事情,醒来后必然要对那女子负责,于是命人将昏迷的将军送走,把这件事情隐瞒了下来。”
赵渊的眸光幽沉:“那块玉佩——”
“玉佩是我从将军身上摘下的。我心怜那女子,知道她为将军牺牲不小,就将玉佩赠予她,并嘱托她,日后若是度日艰难,可来洪城找我。我当时就是一时心软,觉得那女子可怜。我没有想到的是,那女子后来竟然有了将军的骨肉。”
赵渊觉得心底刺痛。
左明跪在赵渊的面前:“小公子,你要怪就怪我吧,这件事情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让将军的骨肉流落在外。”
赵渊看着面前悔恨的老人。
他能说什么?
他做的这一切,也不过是全了他父亲的颜面。
他一直以为,他父亲是个没有污点的人,没有想到——
“小公子,你别怨恨将军,他真的不知道这件事情,就算那时碰了别的女子,也不过是迫不得已。”
赵渊站了起来,将左明也扶了起来:“左叔,你起来吧,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我也不怨父亲。我想,就算母亲在世,也不会说父亲什么。说来还敢感谢那女子,是他救了父亲。”
左明眼眶中挂着泪水:“小公子真的不怨将军?”
赵渊摇头:“不怨。数年前,我宋家上下几乎全族被灭,剩下我一个,如今我又多出来一个亲人,高兴还来不及。”
左明破涕为笑:“小公子能这样想,将军和夫人在天有灵也能安息了!”左明颇感欣慰。
“左叔是父亲曾经的副将,在我眼中,你也算是我半个父亲,如今我成了南秦的将军,该让你享福。前些时候,我命人将你的妻儿都接了过来,晚些时候,我会安排人,将他们接过来,让你们一家团聚。”
左明愣了一下,然后笑着点头道谢。
赵渊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望着赵渊离去的身影,左明神色间多了几分愧疚。
赵渊离了将军府,就直接进了宫。
御书房。
苏依被福音带着走进御书房,就看到了殿内站着的几人,她的眸光从众人面上扫过,然后给元胤禛和元明珠见礼。
元胤禛点头,让她起身,然后道:“江城已经找到了你的父亲,你的父亲就是前朝大将军。”他说着,看向赵渊:“宋将军是你的兄长。”
苏依愣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