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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侧目，看向别墅的大门，手臂搭上了车门，却迟迟没有推门下车。
眼前闪过的，是年小慕嬉笑嗔怒的脸庞，小六六古灵精怪淘气的模样，还有……乔苑菲令人看不透的隐忍。
他不是一个善良的人。
如果不是因为小六六，他不会一次又一次，让乔苑菲有接近他的机会。
事实上，迄今为止，他对她的印象，依旧很复杂。
她不是个绝对的坏人，可她身上有太多的秘密。
梵羽从车子的暗格里，拿出一根烟，点燃。
深深的吸了一口，吐了口气。
白色的烟雾，缭绕在他俊美的脸庞，仿佛连夜色都变得模糊。
一根烟抽完。
他将烟头捻熄，推开车门下车，踱步往里走。
管家还没有睡。
看见梵羽回来，忙不迭迎上前。
“梵少，你回来了，解酒茶已经备好了，还有宵夜……”管家的话说到一半，闻到梵羽身上的烟味，整个人一下就有些发愣。
老眸惊愕的看了梵羽一眼，像是怀疑自己闻错了。
他伺候少爷很多年了，他家少爷很少抽烟，近乎不抽。
就是偶尔心情不好，或者工作很忙的时候，才会抽上一根。
有时候，就是半年都不会碰一下。
怎么今天晚上……
管家想到睡到楼上的乔苑菲，连忙开口道。
“小小姐睡着了，但是乔小姐还没有走，我刚才到楼上去看过，房门关着，里面很安静，应该是陪着小小姐睡着了。”
“嗯。”梵羽眸光微闪，没说什么，将外套脱下来递给管家，转身往楼上走。
走到楼梯口的位置，脚步又顿了顿，回过身看管家。
“今晚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少爷是说……”管家有些迟疑。
梵羽一边伸手摘腕上的手表，一边斜眼瞥了管家一眼。
管家顿时脊背一凉，忙不迭开口：“别的事情没有，但是跟乔小姐有关的，有一件。”
梵羽面色稍缓，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管家：“乔小姐今晚帮小小姐洗澡的时候，不小心弄湿了衣服。”
“……”梵羽蹙眉。
这算什么大事？
他挥挥手，让管家先下去休息，自己提步上楼。
“少爷……”管家欲言又止，梵羽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楼梯的拐角。
-
夜色深沉。
偌大的别墅里，静悄悄的。
只有浅浅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
梵羽双手揣在裤袋里，步履沉稳，推开客房的门时，刻意放轻了动作。
走进房间里，里面却没有一个人。
空荡荡的床，还有空气里清冷的气息，都在提醒他，这里至少空了一晚上。
乔苑菲和小六六呢？
管家不是说他们睡着了……
梵羽想到什么，转身出了客房，提步往主卧室自己的房间走。
走到门口，就听见房间里传来一声闷响。
像是什么东西掉到地上。
想到小六六睡觉那诡异的姿势，和一刻不能安份的性子，他神经一凛，顾不上多想，径直的推门而入，大步的往里走。
刚走到床边，整个人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