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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琳率先坐电梯下楼，乔松要晚一会。下楼的他，也看到许琳身影朝着小区外走去。
乔松也能感觉出来，她心多少得有怨言，只是在母亲身边没表现而已。没在多想，瘸着腿小跑几步将她追上。
“你不高兴了吧！”
“有点。”
“我妈…”
“不用说，我理解。而现在我状态，你也得去理解。”
纵然任何事情都有心理准备，可真正发生时刻，就算是许琳也有不平衡。在乔母面前她没多想，可面对乔松就是另外心理了。
“乔松，你知道我怀你孩子初衷吗？”
“……”
“我要的是命运不在孤单，内心也有个依靠。你若是能陪在我身边，我乐于接受。若是不能，我也没有怪罪你之意。
我特么就想活的潇潇洒洒，你能别难为我吗？”
“艹！”
“艹什么艹，有话就说。”
“我已经表明态度，我愿意守着你。不就是不结婚吗？好，我乔松一辈子光棍，做你的情人，满意了吗？”
“你特么有这想法，当初干嘛非要结婚？”
“我不结婚，怎么给我父母交代？又怎么让陈静有新得开始。”
“那你为什么不直说，非得绕弯子和我恩恩爱爱，有特么意思吗？不就是一张结婚证，若是需要我配合你都行。”
“大爷的，不用了。”
乔松发火了，并不是因为这一刻许琳言语，而是内心中长久积攒的爆发。在母亲面前他只能忍着，可现在真特么憋不住了。
“我特么找谁惹谁了？你为我着想、陈静也为我着想，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站在小区之中，乔松有些失控。这些年来，他和陈静吵架是常态，可同许琳从来没有过争执。
每当许琳发现乔松有动怒苗头时，总会变着法哄和安抚他。但这一次，就连许琳也没有办法平复乔松心情。
不止一次，他想摆脱现在局面。可事实证明，真特么难！
“吼出来，爽吗？”
“很爽。”
“那你多吼一会吧！”
转身快走几步，许琳走出了小区。刚好一辆出租车过来，伸手拦下来坐了上去。
今天所有人，内心中都是压抑着怒火。怀着孕，许琳不想和乔松多去争吵，乘车离去时，她的表情是暗淡的。
这些日子一来，许琳尽可能避免出现刚才那般状态。可一切，真不是她能够左右的。
……
许琳、乔松相继离开之后，许母的确在考虑。
虽说这时代婚姻自由，但提倡归提倡，结婚毕竟是两个家庭的结合。在传统思维中，父母仍可以占据主导地位。
若是不然，当初乔松、白桦早就走到一起，不用现在这般相隔千里、相约来世。
这并非老一辈人非要干涉孩子婚姻，而是他们走过的路更多，经历的更广。
年轻人思想比较激进，为此很多人付出代价。
可是乔松和陈静、许琳，前两个快三十，后一位三十多。都是成熟的年龄，但在乔母眼中还是孩子。
可是他们三人，有着属于自己特殊经历，也有共同的过往。感情的世界复杂，甚至多变。
“静儿，你觉着我是不是太多事了。”
“嗯。”
“你个妮子，还真不客气。”
“我说的实话，你儿子总喜欢为别人着想，更容易想的多。可我、许琳和他之间，必然有一个要去面对。”
“他混账。”
“嗯，可就算混账，那又如何？我、许琳包括其她人，也都会骂和欺负他。无论什么情况下，乔松都是乐着哄着对方。这个混账内心中，真的很温柔。”
陈静有意在为乔松说着好话，但也是真实的她。女人和乔松一起，那怕不是恋爱关系，在他身旁总有一种安逸的被保护感。
无论是子苏、三妹、韩欣，甚至是燕北。她们和乔松一起时，很乐意欺负他、不高兴还能把乔松拉过来出气。
而乔松始终，都是在面对同事，将她们心事一一去化解。他这个家伙，也从来不会玩心灵鸡汤。
安慰人的方式，习惯性耍贱，让人情绪做了转移。可陈静更知道，一切远没那么简单。
乔松，一个喜欢去承担的男人。
高永红、高蕊母子，又是一个例子。面对高蕊身体情况，乔松真不是怜惜，而是迎着困难而上。
乔松得到女人喜爱，不是没理由的。
“妈，好多人都是隐藏，而乔松更愿意真实。这些年来，他在背后默默付出，却从来不求回报。
您的儿子，是好男人。”
“那你为什么不珍惜。”
“很多事，在失去之后才明白。”
“你还有机会。”
“这对乔松、对许琳不公平，属于我的原因，我该去承担。”
话说的足够坚决，这就是陈静。后悔归后悔，更要去面对。所以她很愿意，促成乔松、许琳。
至于他们是否结婚，或者其他方式，陈静不会去强求。只要他们在一起，幸福就好。
……
没有回家，乔松只是开车来到出租房。
小半年没来这里，环境依然。而在这之前，他已经付给房东三年房租。
那怕不在使用，也是放不下这里。
算是忆苦思甜，遥想当初冬三九、夏三伏，住在这里面真够折磨人的。城市很大，能让人安静的地方也很多。可在这里，乔松才能真的静下心来。
拿起手机，给燕北发送了一条微信：“我记得你说过，我是一本书。”
“对，复杂的书。”
“那你见过像我这样的书吗？”
“没，所以我一直好奇你的存在，也期待看到结尾的你。”
“我这本书，到了该结尾时候了。”
“乔松，加油！”
一条鼓励微信发出去，燕北放下了手机，招呼高蕊来到自己身边。
“小蕊，你觉着乔松未来会如何？”
“会很好。”
“为什么这样想？”
“他是我爸爸，也是好心人。”
单纯的孩子，单纯的想法。燕北笑了笑，却也思考着高蕊的话。
乔松算是好人吗？
算吧！
那么好人，就要有个好的结局吗？
不一定。
一切在未知中，燕北期待着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