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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君嚣张的气焰顿时萎靡了下去。
君祁一脸傲娇地看向母亲,臭屁道:“妈妈,我说的对吧?”
君唯艾扶额,这小家伙学得倒挺像,不过虐待儿童罪现在还没有在刑法立法。不过别说,对于一些不是与法律相关的职业的人还真不了解,林君不就被唬住了吗?
有了儿子的下马威,君唯艾又给了一个甜枣,缓声道:“林先生看护了一夜辛苦了,您还是去休息休息吧。”
君唯艾若是不说林君还没觉得什么,这么一提,立刻觉得瞌睡虫上脑,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道:“这家伙折腾了我一晚上,我还真得补一觉去。”说着走开了。
避开了林君,君唯艾走到臣以绅床边,看他一副颓然模样,忍不住发笑,道:“是因为怒豹的事吧,早上李队长和我说了。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吗?况且这个没有定义下来,没人会追究你的责任。”
臣以绅死灰一样的眸子有一道光亮一闪而逝,偏过头看了看君唯艾,颓然道:“别安慰我了,纵然你是名律师,却也扭转不了事实。”
“噗嗤!”君唯艾忍不住笑道:“和那些歹徒斗你都没害怕,怎的现在怕死了?”
“性质不一样好吗?和歹徒斗死了怎么说也是个英雄,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杀人犯?奶奶的杀的还他妈是一个坏蛋,这憋屈也能憋屈死我啊!”臣以绅憋屈道。
“所以说性质不一样,你的性质还没被定性。我就是怕你会纠结于这件事,才大清早地赶过来,你看祁祁今天连幼儿园都没去。”君唯艾劝道。
臣以绅又看了一眼君祁,这才缓和过来道:“小家伙,你怎么可以不去上学呢?是不是不乖了?”
君祁嘟嘴道:“可是人家担心你嘛!”
臣以绅心中一股暖流流过,窝心一笑,“安了,大臣没事,大臣是无敌的嘛!”
看到臣以绅又恢复了过来,君唯艾也倍感欣慰。然而心底却还是很不安,还没有找到张大,也没有抓到那些人,他们又死了一个人,他们一定会把这笔账算到自己和臣以绅的身上,单靠警察的保护要保护到什么时候呢?在自己接受委托的时候,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险路,可臣以绅是无辜的啊。
沉默了一会儿,君唯艾道:“再观察几天,如果没有问题,就可以办理出院了,然后我再给你订一个航班。”
“怎么的?赶我走啊!想解雇我怎么的?我说大姐,我这段时间表现的好像还不错吧?”臣以绅脸一沉,他已经决定要留下来了。
君唯艾没想到臣以绅会这么说,急道:“这和你表现好不好没有关系吧?本来就是因为我耽误了你的行程,果果不是还在等着你呢吗?”
“可是你这边也需要我啊!果果那边还好,虎毒不食子,相信她妈也不会虐待她,可是如果我走了,你怎么办呢?如果你再遇到什么事,祁祁怎么办?总要有人管吧!”臣以绅一急,直接说了实话。
君唯艾定定地看着臣以绅,仅仅那一句“你也需要我”就让她所有的善辩都变得滞顿起来。
气氛再次凝结,君唯艾陷入了纠结,臣以绅的出现给她带来了温暖,她对臣以绅也逐渐依赖起来。可是她不能够太自私,不能因为自己而害了臣以绅。
“不行,你必须去美国!”在短暂的动摇过后,君唯艾坚定地说道。
见君唯艾语气生硬,臣以绅生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不会是要我跑路吧?你刚刚不是还说性质还没定呢吗?骗我的是不是?”
“哪有!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君唯艾急道,却又解释不清,关心则乱。
“那你干嘛要赶我走?”臣以绅憋嘴道,委屈得跟小媳妇似的。
这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古怪起来,一向话唠的君祁难得没有插话,一会儿看看臣以绅,一会儿看看妈妈,但却挂上了一副少年老成的奸笑,就差没在脸上写着:这俩货一定有奸情。
好吧,我们天真无邪,纯洁烂漫的小君祁是不会有这么邪恶的念头的,可他从来不排斥臣以绅与自己妈咪亲近啊。
这种古怪的气氛还在攀升着,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打破,二人赶紧收回那微妙的悸动。
李队长走了进来,一见君唯艾就道:“张大回村了!”说完他才发现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件很不地道的事,似乎是打扰人家一家三口相聚的时光了。
对,就是一家三口,这是他一进来就能感觉到的一种氛围。
“那个……”李队长有些尴尬。
君唯艾却没有在意,忙道:“他没事吧?我现在就过去找他。”
“没事是没事,但在我们问起他为什么要跳窗逃跑,他给出的回答却含糊其辞,然后当我们提起证据的事,又死不承认,说没有这事。”
君唯艾的眉头一皱,她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他没说他去了哪吗?为什么没有马上回村里?”
“他说因为家里有丧事,还要通知一些亲戚,就和村长一起去了一趟外地,这也是他为自己跳窗逃跑找的理由,说怕我们抓他进监狱。”小李道。
“愚昧!他没有犯法怎么会抓他进监狱?”君唯艾气愤道,当初听张老汉谈吐不像是迂腐的人,怎么到了他儿子这里就会有如此奇葩的想法。
“是啊,可是我们和他说不清,一副愚民的样子,我们也是很无奈。”李队长无奈道。
“所以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行,我得过去一趟。”君唯艾笃定道。
“我和你一起过去吧。”臣以绅不放心道。
“你还是老老实实在这里养伤吧,放心好了,有李队长跟着去,没什么问题的,祁祁就留在这里陪你吧。”君唯艾嘱托了一句,便与小李出去了。
看着君唯艾离开的背影,臣以绅还真是有心无力。
而君唯艾走出去后,忙对李队长道:“李警官,医院这边还要麻烦你们警方,我担心那些人会打击报复。”
“嗯,这个我找就安排好了,他们最好不要有所行动,若是有,正好抓一个现形,我可是盯了这伙人很久了。说起来这一次还真要感谢你和臣以绅,怒豹的尸体给我们带来了很多有利的信息。”小李感激道。
提到怒豹的尸体,君唯艾想起了臣以绅的担忧,便问道:“那个关于爆炸的事,你们会怎么处理?”
小李嘿嘿一笑,道:“君律师是担心臣先生吧?现场已经勘察出来了,那桶乘油的油桶是自己滑落的,臣以绅再扔烟头的时候的确是检查过没有危险的,况且他在这场案件中是有功的,若是没有人追责起来,我们也不会深究,况且就算有的话,不是还有您这位大律师呢吗?”
这下,君唯艾的心总算放了下来,虽说有她为臣以绅辩护一定不会让他受其惩罚,但若是能不追究就不追究不是更好吗?
说话间,二人上路已经行近了大口村。村口的那座废弃工厂已经彻底变成了废墟,说起来,当天的爆炸并没有太大,但这房子年久失修,早就破败不堪,只要那么轻轻一震就会坍塌,别说是一场爆炸了。
进了村,正赶上一行人出殡。君唯艾心中疑惑道:难道是小张?他不是两天前就下葬了吗?怎么改到了今天?
带着疑虑,君唯艾和身穿便服的李队长将车停在一旁,没入了人群中。
这送葬队伍大多数是当地村民,却也有几个西装革履的,衣着华贵的,与这些人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君唯艾和李队长加入之后,队伍末尾的一个老者抱怨道:“你们是和前面的那几位一道的吧?怎么才赶来?你们城里人啊,就是不注重这个,原本看好的日子都因为你们而耽搁了。”
对此李队长只好陪着笑道:“这不是老一辈的亲戚嘛,到了我们这一辈都不联系了,若不是张大哥去城里找到我们,我们还不知道小弟出了这事……”
君唯艾见李队长代入了话题,也忙附和道:“是啊,我们得到消息后,一家子已经出动了,我和表弟商量觉得不来不好,就请了假匆匆赶了过来,还好赶上了。”
对此,老者并没有怀疑,老张家原本是有一脉去了城里的,早些年头还有走动,但随着老一辈人的逝去,已经断了联系,他也不知道张家人为什么还要通知这一脉人。在老人的眼里,这一脉人去了城里就是忘本,所以对待他们很是不友好。
李队长对张大的行踪是做过调查的,所以大致了解到一些情况。见老者极为不友善,李队长讪笑道:“老伯,其实我们这些后生真不知道还有这一门亲戚,也不知道按照辈分应该叫您什么,如果我们要是知道清明中元怎么也会回来祭下祖,现在城里对祖坟也极为重视呢!”
老者见李队长还算客气,要说起来,若真怪起来也怪不到小一辈的身上,于是渐渐地也放下了排斥之心。
李队长见已经取得了老者的好感,给君唯艾使了一个眼色,君唯艾会意,赶紧旁敲侧击起来。
“老伯,这小弟年纪轻轻的怎么就突然没了呢?不然我公司缺人还打算让他去试试呢!”
“哎……”老者叹息了一声,直摇头,对于君唯艾的问话却绝口不提。
君唯艾眉头微微一蹙,没想到老人竟然不再言语,这下有些棘手了。
还是李队长因为长期走访得到了许多与基层人物打交道的经验。马上说道:“不都说了是意外吗?可惜没找到肇事者,不然还能得到一笔赔偿金。”
“那不是白死了?对了,老伯你们没报警吗?抓到肇事者让他赔偿!”君唯艾义愤填膺道。
“你们这两个外乡人还是别参和了,张家小子有你们这两个哥哥姐姐也够知足了,这里面的事,说不清!”老者语重心长道,神色间更多的是无奈。
正说话间,已经到了坟地,这里大大小小有几十座坟茔,看来是张家的祖坟。在外围圈有一座新坟,旁边已经挖开一个深坑,前面的棺椁落到深坑旁,看来这就是小张的坟茔了。
君唯艾假装不知,问道:“这座坟好像是新的,是谁的啊?”
老者叹息道:“张家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这媳妇刚死,小张也跟着去了,他们两个还真是一对真夫妻,一方死了不过百,另一方就追随而去。”
“啊?是弟妹啊,弟妹是怎么死的?也是意外吗?”君唯艾追问道。
“这个你还是别打听了。”老者突然严肃起来。
君唯艾沉思:看来这件事在村里是一个严肃的问题,恐怕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来什么,只会增加村民的反感。
民间的入殓仪式颇为复杂,经过了好一阵子,才算是真正将小张入土为安了。人群当中一个老者头发发白,老泪纵横,入殓过程几度情绪失控。
君唯艾靠近李队长道:“那位就是张老汉了吧。”
李队长点了点头,低声道:“老人家也够可怜的,白发人送黑发人。”
“所以,他才更需要我们为他维权。”君唯艾眼中闪着精光,一瞬间周身的气势发生了改变,又化身为那冰冷的律政女王。
感受到君唯艾的变化,李队长也凝重起来,此时的君唯艾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可是他明白,她并不是冰冷并不是无情,只是站在了更高的层次,就如同人膜拜神一样。
不知不觉间,二人的气场都发生了改变,刚刚还和他们闲聊的老者感觉到二人的变化,心中奇怪:刚刚和自己有说有笑的后辈怎么突然变得如此难以亲近?
他正寻思间,入殓仪式已经结束了,前面的人已经调转过来。他一抬头便见张老汉怔怔地看着身旁这位女士。
“君……君律师……”
君唯艾点头示意,道:“很冒昧前来,但我们是否应该找个地方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