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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还真是如此,只是李璟为什么要这么做?”张宪仔细想想,事情还真的像岳飞所说的那样,凡是两人联手出征的时候,最后倒霉的都是韩世忠,而获得胜利的都是岳飞。不论战功大小,反正相比较韩世忠,岳飞总是胜利者。
这也造成了岳飞的军队成了岳家军,而韩世忠仍然是韩志忠,并没有多少的声望,尽管他的才能在朝廷之中是公认的,但也并不能改变岳飞后来者居上,独掌岳家军十万众,成为南宋朝廷最倚仗的将军。
“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岳飞面色铁青,这些天在进攻淮安不下的情况下,他也开始正视李璟军队的战斗力,猛然之间发现自己以前遭遇的唐军,基本上一击即溃,根本就没有多少战斗力,哪里像现在的淮安大军这样,死战不退,寸土必争,两者根本就不在同一个水平上。
再加上韩世忠的遭遇,心中顿时生出警惕,李璟这么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对李璟绝对是有利,相反,也就是对岳飞不利。李璟想要干什么?是要捧杀自己吗?岳飞心中一阵森寒,想到岳家军,想到自己在民间的声望,岳飞心中一阵慌乱。
“将军,陛下英明神武,绝对不会受到影响的。”张宪好像看出了岳飞心中的不安,赶紧劝慰道:“陛下现在需要将军,更是信任将军,岂会相信李璟这个阴险毒辣之人。”
岳飞听了摇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感觉到这次回到朝廷,赵构对自己更加的热情,只是这种热情的背后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意味,好像两人之间隔着什么,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偏偏不好对一边的张宪说出来,只能是藏在自己的心里。
“所以我现在担心的问题,就是李璟若不在鲁地,而是去了江都,那该如何是好?”岳飞想到这里,整个人都炸毛了,两人北伐相互配合,可是到了现在,自己已经到了淮安,韩世忠却仍然在江都,寸步难行,李璟若是在这个时候杀出来,韩世忠必定被击败,整个战争局势就会有变化,而世人只是会说岳飞的神勇,说韩世忠无能。
“应该不会吧!要不要通知一下韩将军。”张宪面色大变,忍不住说道:“别人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李璟阴险狡诈,这种事情还真的能做出来,从鲁地到江都千里迢迢,若骑兵也不过五六日的时间就能杀到。韩将军若是做好了准备也就算了,若是没有,恐怕?”
“这个时候告诉他已经迟了。”岳飞望着苍天,神情落魄,虽然只是两人的推测,可他知道李璟的兵马一定是针对韩世忠的。
“那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张宪有些担心的说道:“韩世忠一旦战败,敌人一定从后翼进攻我们,将我们重重围困在淮安,让我们不能回江南。”
“猛攻淮安一日,然后立刻撤军,前往江都,解救韩世忠。”岳飞想了想,最后很坚定的说道:“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韩世忠不能战败,还有,派出快马,一人三骑,火速赶往江都,让韩世忠小心。”岳飞越想越担心,赶紧对张宪下令。
可惜的是,岳飞虽然猜到这一切,时间上却已经迟了许多,就在他下令强攻淮安的第二天,李璟率领的骑兵终于杀到了江都附近。
韩世忠已经疲惫了,望着对面坚固的江都城,城墙上到处就是箭矢的踪迹,鲜血已经将城墙变成了黑色,一股腥臭的气息弥漫周围,城墙下,双方都在收拾战死将士的尸体,加以掩埋,这是战争的潜规则,双方都避免着瘟疫的存在。
“没想到杨志这个家伙防守也有一套。”韩世忠嘴角上扬,打到现在他不得不承认,杨志这个出身杨家的人,防守方面深得杨家的传承,每次自己进攻的时候,都会被对方击退,到现在,连城墙都没有站稳。当然,这也是与军队数量有很大关系,自己的队伍实际上与杨志并没有多少差距,而且对方还是在防守。
“若是没有一套,恐怕林冲也不会让他防守江都,只是眼下的问题,岳家军已经打到淮安,我们还在江都,迟滞了行动,不能与岳飞汇合,朝廷已经多次询问我们了。”成闵担心的说道。
“撼山易,撼岳家军难!现在唐军内部都有这样的传言了,听说这句话还是从李璟口中传出来的。”韩世忠苦笑道:“林冲对付岳飞,不仅仅是强有力的防守,更是派出了手下,召集民兵,一路上打劫岳飞的粮道,岳飞几乎是在粮道不济的情况下和林冲厮杀的,牛皋、董先等人都登上过淮安的城墙了。若不是林冲武艺高强,淮安都差点被岳飞打下来了,相比较他们,我们这方面就差了许多,朝廷焉能不找我们的麻烦?”
“这句话也能说出来,说明李璟对岳飞是何等的忌惮,想来也是,从泰兴直接杀到淮安,所向披靡,整个江淮都被他杀穿了,只剩下一个淮安城,等拿下了淮安城,反手一击,对付江都,整个江淮都是我们的了。难怪李璟如此紧张,发出如此感慨。”成闵有些嫉妒的说道。
韩世忠听了一笑,说道:“可是李璟到现在都没有给淮安城派遣任何援军,汴京城中兵马十几万人,也不见一个人前来支援淮安,说明李璟对林冲还是很有信心的。岳飞想啃下淮安这个骨头,比较难。”
“现在就看看是李璟先击败金人和鲁地义军,还是岳飞先行下了淮安了。”成闵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你怎么不说,是我们先行打下了江都呢?”韩世忠瞪了自己的部将一眼,心中却是一阵苦涩,连自己的部将都不相信自己能够打下江都,由此可见自己的失败之处。
“这个?末将还是先去巡视一番,末将听说方百花这个人狡诈的很,连将军都在她手下吃亏,还是小心为妙。”成闵认识到自己的言语不对,不敢怠慢,赶紧退了下去,让韩世忠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