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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服用。”鱼玄机回答道。
我没有多想什么，将花朵完全给摘了下来，就要朝着老疯子的嘴里喂。
“你真的确定，要将他救过来吗？”鱼玄机如此开口道。
我点头嗯了一声，随后便要继续我的动作。
“如果……他杀了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呢？”鱼玄机再次说道。
我的动作停住了，整个人僵直在了原地。
我缓缓转过头看着身旁的鱼玄机，开口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对这个莫须有这么大的怨恨？”鱼玄机再次说道，语气比起之前倒是平淡了不少。
“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惜将整个六阴律拖上，甚至不惜付出我自己的性命也要将莫须有给杀死？”
“这……是因为什么？”我吞了吞口水，此时的我突然开始变得心乱如麻了起来，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却又不敢面对。
“呵！呵呵！”鱼玄机并没有立即回答我的这句话，而是再次开始笑了起来，笑容之中带着浓厚的悲凉。
“到底是因为什么？你说啊！”此时的我几乎是对着鱼玄机吼出来的这句话。
此时我身边缓缓出现了一道人影，那是我带过来的蒋晴晴。
我一个人出来，自然是不会放心得下蒋晴晴的，索性我便直接将蒋晴晴也带到了逍遥居。
刚才蒋晴晴一直在一旁观看着，只是到现在才移动到了我的身边。
“怎么了？”蒋晴晴微微皱了皱眉头对着我询问道。
我转过头看了蒋晴晴一眼，此时的蒋晴晴被我的样子给吓了一跳，因为蒋晴晴竟然发现我的眼圈红得吓人。
“张成，你……怎么了？”蒋晴晴赶紧对着我询问道。
“我没事。”我声音沙哑的开口道，鱼玄机并没有说出任何的答案，不过这也更加让我内心乱成一团，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继续救他啊。”鱼玄机再次笑了笑，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讥讽。
“你再努力一点，只要将花瓣放进莫须有的嘴里，他立马就能够醒过来，他需要你的救治，你之前不也一心想要将他救过来吗？”
我再次转过头看了鱼玄机一眼，没有再说话，刚刚已经递到了老疯子嘴边的手也无力的耷拉了下来。
“现在看来，你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莫须有所做过的事情是无法得到任何原谅的吧？不知道你现在再想想之前你所说过的话，是不是感觉很是可笑？反正我觉得这确实很可笑，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鱼玄机再次开口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紧紧的捏起了拳头，手里的花瓣也被我捏成粉碎。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事实确实如此。”鱼玄机继续开口道。
“十一年前，我看过他的背影，只是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他到底是谁。现在我知道了，所以我要杀他，而你却为了自己的私人感情想要将他给救过来。”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我突然转过头，狠狠的盯着鱼玄机如此开口道。
“早些告诉你？”鱼玄机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我之前还想着要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你，你知道以后得多绝望？然而刚才你却一心想要将他给维护着，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有着这样的想法。”
我一脸呆滞的低下头看了看还闭着眼睛的老疯子，大脑一片空白，此时的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内心完全乱成一团。
“将花瓣给我吧，就这样让他死，岂不是更好？”鱼玄机瞥了我一眼，艰难的对着我伸出了手。
我像是没有听到鱼玄机的话一般，还是保持着刚才的那个动作呆滞在原地，这让鱼玄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我让你将花瓣给我，或者说你也可以选择现在亲手将他给掐死。虽然这一直是我想做的事情，不过现在我并不能做到。”鱼玄机再次开口道。
此时的我终于动了，不过并没有要将老疯子给掐死的意思，而是打开了老疯子的嘴，将手心里已经被我捏成了粉末的花瓣灌进了老疯子的嘴。
“你在干什么？”鱼玄机的脸色不由得一变，赶紧对着我低声吼道。
“你给我住手！张成，你疯了？”
鱼玄机拼尽所有力气抓住了我的手臂，想要阻止的我动作，这样的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鱼玄机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都疼痛到了极点。
“滚！”我大手一挥，直接将鱼玄机的手给甩开。
我无视了鱼玄机的阻止，将解药喂给了老疯子。
很快，老疯子发黑的脸色渐渐的恢复了正常，脉搏也开始变得正常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老疯子也缓缓睁开了眼睛。
我愤怒的伸出双手抓住了老疯子的衣领，怒视着老疯子，想要开口质问。
“小……二，你来了？”老疯子在看到我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微弱的笑意，不过此时的老疯子看上去很是虚弱，就仿佛油尽灯枯了一般。
我的双手捏成了拳头，几乎快将老疯子身上的衣服都给捏碎了，我刚才想要质问老疯子的话此时竟然说不出来，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疯子看了看自己被我两只手抓住的衣领，像是明白过来了什么，叹了一口气再次虚弱的对着我开口道：“小二……你应该知道事情真相了吧？我原本……咳咳！我原本是想要等将这件事情查清楚以后再给你一个交代的，可惜……小二，我对不起你。”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我不由得愣住了，目光之中充满了浓浓的绝望。
在此之前，我心里还报着侥幸的态度。
或许这件事情跟老疯子没有关系，或许只是鱼玄机的一面之词而已，虽然这种可能性看上去很小，但是我还是希望出现这样的结果，因为我实在无法接受这样的一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