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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对不起，我不能爱你
砰的一声，关门声的响动太大。
顾笙歌迷迷糊糊睁开眼，谁也没有看到。
她紧紧拽着被子，想不起刚刚是谁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
“厉南骁，我真的不想再爱你了，可是我忍不住……忍不住，怎么办？”
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不能停止爱你，你说……我是不是很犯贱，嗯？
她自嘲着，脑海中浮现了皇甫渊那张邪魅的脸庞，昏昏沉沉的脑子不大听话了。
“皇甫渊，皇甫渊……”
她念叨着的这个人，很快就找了她。
“歌儿。”皇甫渊冲到床边，握住了她的手，“歌儿你没事吧？”
“皇甫渊……对不起，对不起。”她的眼泪，不断地落下。
“怎么了？到底怎么了，歌儿，你别这样，到底怎么了？”
皇甫渊心疼的厉害，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如果不是心中不安，他又猜到她可能来了这里，让人仔细在这边找了一下，不然的话，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歌儿，别哭，别哭好不好？”
“对不起，对不起皇甫渊……”顾笙歌不断地呢喃着这句话。
“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皇甫渊疑惑问道。
“对不起，我不能爱你……”
——对不起，我不能爱你。
不能。
皇甫渊的俊颜，陡然一变。
“歌儿，你喝醉了，别再胡思乱想了，也不要胡说了，嗯？乖乖睡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皇甫渊压抑着满心的失望，温柔的安抚着她。
“对不起，我的心里……不能再住进别的男人了，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是我回报不了你。皇甫渊，对不起……皇甫渊、皇甫渊……”
她轻轻念着皇甫渊的名字，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皇甫渊守着她，面色无奈得难以言喻。
“歌儿，你究竟要我做什么，要我等多久，你的心里才可以分一点点位置给我呢？难道非要让那个男人把你伤得体无完肤了，你才肯让我进入你的心里吗？”
这样的问题，没人能回答。
床上睡着的女人，也回答不了他。
……＃＃……
“厉少，您这是怎么了，从绯色缠绵回来就一直在灌酒，您再这么下去，身体会扛不住的！”
“滚开！”厉南骁一个瓶子砸出去，夜风连忙避开。
“厉少？”
“我让你滚，你听到没有？”
元彻刚好回来，就看见厉南骁如此堕落的一面，他看了眼夜风，“你先下去。”
“是。”
夜风下去后，元彻走过来，坐在厉南骁的身边，随手拿起一瓶酒，摇晃了一下，“这酒不错，但你拿来买醉就太浪费了。”
“元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不想看我发脾气，就赶紧消失。”
“我就是特意回来看你发脾气的。”元彻厚颜道，“你要是不发脾气，我还不习惯呢。”
“你……”
“我知道你的心里苦，也知道你有很多压抑的事情，很多话你都不能和别人说，既然这样的话，那你现在多喝点，喝多了，醉了，你就能说出来了。你放心，不管你今晚说了什么，我都会绝对保密的。”
此时的厉南骁，已经微醺。
他听了元彻的话，冷笑道：“你知道什么？我看起来像是压抑的人吗？”
“你压抑了这么多年，眼看着自己就要赢了，不会在这个时候放弃吧？厉南骁，这一路我都是看着你走过来的，我也陪着你走了那么长远的路，你还不信我？”
“呵呵，我信你，当然信你。”厉南骁语气古怪道，“你可是我母亲最疼爱的侄子呢，我怎么会不信你呢？”
“我知道你亲眼看见姑姑和姑父惨死，这对你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也让你这么多年都有着痛苦的记忆和阴影，可你要报仇的话，已经快了，你这个时候突然堕落，就不怕展博远……”
话未说完，元彻就被厉南骁那森厉的目光给震慑住。
他一字一句道：“我不会罢手，为了这一天我已经筹谋了这么多年，你以为我会为了顾笙歌堕落，为了一个女人就放弃我的大事吗？”
“那你……”
元彻为难的看着厉南骁。
“我只是忍不住。”
“你忍不住什么？”
“我忍不住想她，想要见她，可是她……”
“她怎么了？”元彻第一次在厉南骁的脸上看到如此纠结、痛苦的神色。
他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不然的话，他不会露出这么难过失落又愤怒不安的神色来。
“厉南骁，她怎么了？”
面对元彻的追问，厉南骁喝了好大一口酒，苦笑道：“她终究还是背叛了我。”
“什么？”
“元彻，我变了吗？她说我变了，她不想再爱我了，呵呵……可真是讽刺啊。她明明是我的仇人的外孙女，我明明应该把她也算在报复的名单中，可我舍不得，我不忍心。我一心爱她，护她，哪怕夏邑航一次次算计我，我也不曾怪怨在她的身上，那她呢？她觉得我变了，她不喜欢我为了报仇做出这些事，干脆选择了离开我。”
“厉南骁……”
“她背叛了我，你知道吗？她背叛了我！”厉南骁的情绪突然不受控制，他大喊出声，咬着牙怒道，“她爱上了皇甫渊！她爱上了别的男人！我们说好要一起到老，我们说好绝不背叛对方的……她怎么可以！”
“厉南骁你冷静一点儿，也许那只是一个误会呢，她可曾亲口对你说，她爱上了皇甫渊？”
厉南骁闻言，神色变了变。
“这种事，还需要亲口说吗？”
“如果不是她亲口告诉你，那这之间一定存在着什么误会，你别想那么多，至少得弄清楚，千万不要……”
“她在最孤单无助的时候，叫的不是我的名字，是那个男人的名字，这还需要她亲口对我说吗？她和那个男人，都已经住在了一起了，若是换了别人的话，她是绝不会这么一次次纵容的，可她对皇甫渊呢？”
“她已经对我断情绝义，你知道吗？”
“我们的儿子，也被她送到了那个男人的身边，她宁可相信那个男人，也不愿相信我。”
“元彻，我厉南骁是不是就是个笑话，嗯？我就是个天大的笑话，我为她付出的那些在她的眼里不值一提，她真正爱的男人，是皇甫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