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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刚开荤的某位爷,不知餍足,缠绵不休的折腾了足足一宿才罢休。
导致初尝人事的练歌羽足足三天没下过地一步。
……
时间有时候是很可怕的一样东西,而在时间的长河里不知不觉习惯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一样更可怕的东西。
比如,南南发现自己好像……对他的依赖似乎开始成为一种习惯了。
这个认知让她心里很慌。
夜里,霍景席拥着她入眠,这段时间为了给她调理身子,男人都强忍着没有碰她。
南南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教她心安的气息,沉沉睡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看见霍景席孤独一个人掌着一盏有些古老的灯,走在黑暗的看不见前方的路上,悲伤的不停叫唤她的名字,让她回去。
她的梦做了多久,他就走了多久,南南也跟着哭了多久。
霍景席是被她的哭声惊醒的,心慌不已,结果却发现,正在哭泣的女人似乎——还在睡梦中。
他将南南摇醒。
南南哭着醒来,一看见活生生躺在她面前的霍景席,一下子扑过去,用力抱住他的脖子,埋在他颈间莫名其妙的就嚎啕大哭起来。
“霍霍,霍霍……”
她哭得都快岔了气儿了,口中却一直喊着他。
哭得霍景席心肝都疼了,捧着她的脸一遍遍亲吻她的眼泪,“乖,不哭了不哭了,我在这,乖……”
她还是哭,也不知道被安抚了多久,才复又冷静下来,窝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他,许是哭得太累了,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睡到很晚才醒过来,脑子还有些发懵,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里。
霍景席并不在房间里,她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肿,抬手抚摸时,骤然想起自己昨晚好像大哭过一场。
也随之想起了那个梦来。
至今想起,仍觉得窒息的憋闷。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真实得仿佛切切实实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般——教她心悸。
她抬手抚上自己的胸口,神情恍惚。
她突然就觉得自己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不想再伤害他,不想再欺骗他,不想他再蒙在鼓里,更不想——再离开他。
这个念头一起,就在她脑海里扎了根,某一个瞬间,她的神情变得坚定,掀开被子跳下床就准备冲下去。
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直放在桌上许久不曾动过只剩百分之二的电量的手机忽然亮了。
她下意识抬眼看过去,一片模糊中,她却觉得仿佛被人当头一棒,打得她刹那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胸口处又漫上来那股熟悉的疼,从五脏六腑缓缓散开。
她猛地一下跪下来,攥紧胸口的衣服大口大口的喘气。
她拿起手机,在一片模糊的光亮中,颤颤巍巍点到那条新进彩信。
她什么也看不见,但她能听见声音,怀晏之奄奄一息的哼唧。
她虽然看不见,但她不是想象不到,此刻怀晏之是怎样的处境。
南南闭上眼睛,只觉得胸口更疼了。
十秒钟,视频播完自动删除。
她呆坐在地上,不知什么时候胸口已经不疼了,她茫然睁着眼睛,手机嗡嗡震起来。
她看着手机,什么也看不到,也并没有尝试去接。
那端响了三声,见没有人接主动挂了电话,两秒钟后,手机里再度接近一条新彩信。
南南知道修诺是什么意思。
所以下一个电话打进来时,她接了。
“这段时间,过得可还好?”男人的声音依旧森冷,“以为回到荼城,我这么久没有出现,是把你们给忘了是吧?”
是侥幸心理在作祟。
南南抿着唇。
修诺呵呵一笑,“我知道怀晏之困不了你多久的,左右,他要是真的死了才好呢对吧?这样就阻碍不了你和霍景席在一起了。”
南南的脸色开始紧绷,因为她确然,真的有过这样的念头。
“他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这样对待救命恩人,不觉得自己很冷血无情么?”
“不过也是,你本来就是个心思歹毒的女人,否则,我妹妹又怎么会死?”修诺话锋一转,“所以,对付你这样的女人,还真得再留一手。”
南南瞳孔微微一缩,“所以,你当初给我注射的,其实并不是抗体,对么?”
修诺勾起嘴角,“看来你已经发现了。”
“那的确不是抗体,只是压制N2的药罢了。”男人声音愈发漫不经心,“你的眼睛之所以会失明,就是因为N2,当你的眼睛彻底可以看清时,就是N2爆发的时候。”
“我听说当年你为了救他,甘愿成为TI2C的活体实验,如果,现在霍景席知道你中了N2,你要不要猜猜看他会怎么做?”
南南胸口陡然剧烈起伏起来,咬牙切齿的喊着他的名字,“修诺!”“他会第一时间联系林泉择为你研究抗体,但N2爆发周期很快,只怕你活不到他研究出抗体的时候。所以,他一定会来找我,你信不信?我能让他跪在我面前,磕头求我给
你抗体,这还不算什么,哪怕是要了他的命,只要能救你,他都不会有丝毫犹豫。”
修诺边说边‘啪啪’鼓起了掌,“当真是一段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南南,是要你的命,还是要他的命,就看你了。”
“三天后,温睿会找你,让你去救他,我要你,不顾一切去救他。”
男人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端在短暂的嘟声过后彻底没了声音,手机也在同一时间灭了光芒,她握着手机的手垂在地上,整个人失去神采,呆呆坐在地上。
霍景席二十分钟后才回来,彼时的南南已经从地上起来,埋在被子里假装还在睡觉。
她的手机已经关机了,为了不让霍景席瞧出异样,她把手机放回了原位。
男人见她还在睡,失笑一声,走过来将她闹醒,“南南,南南,太阳已经晒屁股了,该醒啦!”
是该醒了,已经十一点半了。霍景席拥她入怀时发现她身体很僵硬,根本不是还在睡懒觉的样子,意识到她这是故意在赖床,爷掰过她的脸,俯身直接在她唇上亲下来,“再不起来我可就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