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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北方大陆的冬天都很冷。
现在正值夏季,天气较为炎热,四人感觉不出来这里气候的恶劣;如果说她们能够在这里待到冬天的话,就会知道情况有多恶劣了——漫天的大雪将会堵塞交通,使得各国之间的——甚至是各个城市之间——交通近乎决断;每个城市除了食物之外,还需要准备其他的物资,比如说生活必需品,比如说煤。
煤的存在对于北方大陆的各个国家都是极其重要的战略资源——好在,各个国家基本上国土内都有着或多或少的煤矿,多一些就出口,少一些就进口。
但总有一些意外,比如说白涛之国——他们境内完全就没有煤矿。
一处都没有。
不仅煤矿缺乏,其他能够作为燃料的东西也几乎没有——除了木材;然而,在各个国家里面木材都是重要的建筑用材料,作为燃料的话实在是不划算——而且效果也不好。
这是相当要命的问题——等到冬天来临之时,如果说没有取暖用的煤,整个国家都会陷入严寒之中;人民会开始焚烧一切可燃物取暖,比如说拆掉木头房子、砍伐正在生长中的森林、将书籍投入火中——并非是他们不知道这些的价值,而是他们知道生命比这些更加宝贵。
如果说没有任何取暖物,严寒过后会有半数以上的人被冻死——这是有着切实的例子的,历史记载,某个白涛之国的边境小村由于意外事件没有得到补给,结果冬天过去之后村子里的人十去五六,凡是身体弱一些的都被活活冻死了——其他国家也是如此,靠北侧的一些国家情况更加严重,历史上甚至有整个村子都罹难的情况。
白涛之国沿海,湿气较重;假如不能保证充足的供暖的话,人们就会得一些关节病——这种病对于人们的生命没什么威胁,但却会让人无法继续从事劳动,并且在天气阴冷的时候就会痛苦万分——也就是说没有煤的话,很多人不被冻死也无法劳动、生产了。
无论是白涛之国没有煤,亦或是燃石之国没有盐,对于国民而言都是致命的;然而,由于两者都处于垄断的地位,因此盐、煤的价格情况一般都是这样的:白涛之国先涨盐价,然后燃石之国涨煤价;然后白涛之国再涨,燃石之国再追——按理来说,这样的恶性竞争会导致价格攀升到老百姓彻底购买不起的程度。
然而,山终究还是可以翻过去的,在高额利润的驱使下有人冒险翻山越岭带回盐或煤——纵然盐相对而言比煤轻,但燃石之国那边的山脉也要更加险峻,因此情况差不多——这样,盐和煤的价格才都稳定了下来。
当然,这个价格依然是相当之高,高到了夸张的程度;双方固然从售卖垄断物中获得了极大的利润,但这利润很快又因为购买垄断物而失去;盐和煤都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百姓的生活日趋艰难——他们必须拼命工作才能够维持生活。
在这样的情况下,不互相憎恨也是不太可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