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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
红灵的回答模棱两可。
墨然疑惑不解的看着他：“什么意思？”
“呲……”红灵露出一口晶莹透亮的大白牙：“你想活着，便能活着，你想死，便能死。”
墨然皱了下眉：“自然想活着。”
红灵周围的红雾弥漫，他摆了摆手说：“继承我的血灵之力，你便能换个方式活下去。”
“哈？”
墨然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啥意思？”
红灵右手缓缓抬起来，红色雾气在掌心处缓缓升起，逐渐形成一颗心脏的形状。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它在红灵的掌心上跳动着，仿佛一颗活着的心脏。
“让它代替你的心脏，”说着，红灵将手中跳动着的心脏向他递了过来。
“不行！”
墨然向后退了一步：“用它做心脏，我岂不是变成鬼修了？”
“鬼修？用我的血灵之心就是鬼修，那现在的你算什么？”
只见红灵右手变换，幻化成了墨然鬼臂的样子。
“不……”
墨然眉头紧皱，目光闪躲，眼神有些慌乱，他又向后退了一步：“我……我不是鬼修！”
“那你是什么？”红灵往前逼近一步，手臂上的鳞甲闪烁着阴冷的寒芒。
墨然往自己的右手臂看去，只见它已经化作鬼臂，上面细小的鳞甲仿佛是在嘲笑着他。
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很疼，心特别乱，眼前仿佛出现了一道道虚影。
安云兮握着噬灵短剑对他说：“你是鬼修！”
“我不是……不是！”
随着，安云兮的样子变成了老头子。
“臭小子，你怎么做了鬼修？”
“没有，老头子，怎么连你也……”
老头子的模样慢慢变化，变成了许晴：“墨然，你……”
“不……不是的。”
许晴的样子又变成了雨烟的样子，最后变成了红灵，他脸上布满了嘲弄。
墨然摇着头，大喊着：“不，我不是！不是鬼修！”
“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墨然慌乱的模样，红灵捧着肚子大笑起来。
“咻！”
就在这时，一道无形的天道之力自黑暗之中传来，进入了墨然的眼睛里。
他慢慢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疯狂跳动的心脏慢慢宁静了下来。
拥有鬼臂之后，这已经是墨然第二次迷失自己了。
“我这是怎么了？”
他睁开眼睛，盯着自己鬼臂，面色凝重，这时，黑芒一闪，镇魂剑出现在他左手上。
“不如……你将这鬼臂斩了？”
红灵飘了过来，盘腿悬在墨然上方，咧嘴笑着，如同看戏的观众一般，随时准备叫好。
“斩了？”
墨然缓缓将镇魂剑抬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右手臂，目光坚定，仿佛随时都会挥剑斩下去。
“我从未不信你……”
“墨然！”
就在他挥剑斩下去的一瞬间，脑海中闪过安云兮在自己昏迷前飞奔而来的画面。
“叮！”
镇魂剑被他狠狠地插在了脚下，剑身入地三分，随即化作一道黑烟，消散不见了。
“怎么？愿意做鬼修了？”
红灵笑嘻嘻的看着他，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线了。
墨然缓缓抬起头来，嘴角微微上扬，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鬼修？在我心里，自己永远都只是一个小法师而已。”
“心里？”
红灵微微一笑，将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脏取了出来，看着它说：“你连心都没了，又如何想？”
“那就把它给我吧，”墨然伸手指着红灵手上的心脏。
红灵原本笑嘻嘻的表情猛然一变，仿佛从夏日进了冬日，他脸上挂着一层寒霜：“可是我后悔了。”
“……”
墨然一阵无语，这家伙真是反复无常：“你想如何？”
“灭了鬼界。”
红灵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红芒。
“你开啥玩笑？”墨然奇怪的看着他。
“我很记仇，冥王骗了我，自然要付出代价。”红灵耸了耸肩，他身上的红雾来回变化，倒是想恐怖的烈焰。
墨然愣了一下：“你是认真的？”
红灵笑着说道：“以前或许只是想想，如今便能成真。”
说着，他手一挥，面前的黑雾消散，只见一座石门出现在墨然面前，正是鬼门关。
这时，两道身影飘了过来，竟然是雨烟和系统大美女。
“你……你们？”
墨然奇怪的看着她们，他怎么也想不到，这里竟然是系统空间内部。
“公子，你没事吧，真是吓死奴家了，”云烟飞过来，落在他身边，仔细打量着他。
“放心，暂时死不了。”
红灵撇了撇嘴，露出一排大白牙。
“接受他的条件，”系统美女则开门见山，她看着墨然，神色漠然。
“什么意思？”
“灭了鬼界，你来做阎王！”
系统美女的声音依然如同腊月的寒冰一般，没有丝毫的感情。
“我靠……你们这个信息量很大啊？”墨然表示自己很方。
“早在数万年前，自六道轮回破损开始，鬼界已经失去了存在的意义，”说到这，红灵指着身后的模拟地府说道：“这里虽然是凭借你的记忆模拟而成，却被天道之力激活，而你，六道传人，六道轮回之主，集齐六道轮回，便能创造新的鬼界秩序。”
墨然这次听明白了，合着这两位看中的是自己六道传人的身份。
“话说……你们什么时候搭上线的？”
雨烟摇了摇头，嗖的一声，跑到墨然的身后，小声道：“公子，我什么都不知道。”
墨然自然知道她不知道，他的目光落在系统美女的身上。
“我们都存在于你的灵魂之中，自然能交流，”系统美女理所当然的对他说道。
不过到今天为之，他才知道，原来这超度系统竟是在灵魂之中。
墨然刚想说道两句，这可是自己的灵魂，你们就在里面开小会了，还讨论自己，有没有人权了？
然而系统美女直接打断了他。
“超度系统存在的意义便是超度鬼精，维持两界秩序，鬼界乱了，重新建立新的鬼界秩序，自然是最合理的。”
“可我如果不能按时间集齐六道轮回，且不是会被抹杀？”墨然皱眉看着她。
“无碍，我再模拟出一个宿主就好。”
“我靠……”
这系统是要成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