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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地上,我不死心,我一步一步的向着那扇关紧的门前蹭去,只要是门,就总有缝隙的,我不信这里不会经过人,倘若有人经过,我只要一叫,就一定会招来班布尔善了。
每一步都是有气无力,我咬着牙关,那五米长的短短一段路却花了我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清扬啊,还有阿罗,要是你们在该有多好,有你们,至少我不会象现在这样无助,我还没有找到我的宝贝,我怎么可以被一个女人算计了再给关起来呢。
终于到了,把脸贴在那门缝上,我仔细的向外看着,想要寻找可以逃脱的珠丝马迹,可是我只看到了黑漆漆的一片,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连人影也无,我不信拉拉将我囚在这里会一点风声也没有走露,一个大活人啊,突然间就不见了,怎么可能会没人知道。
可是那缝隙外除了草除了夜风就再也看不见什么了,有些颓丧,我想大喊,想要招来人再来救我,我是哈答斤牧民口中的女菩萨啊,我不信这哈答斤的人会不救我。
“来人啊。”我大喊,可是我喊出的声音却是被淹没在无边的静寂与黑暗之中,没有人理我,他们皆听不到我的声音吗?
我再喊,可是门外依旧是一片漆黑,半点人影也无。
我灰心了,轻靠在那柱子上喘着气,不管怎样我都不能坐以待毙,我要想办法脱逃,我等不到班布尔善的相救,那个燕儿,她去送信了,如果她在该有多好,此刻她一定会救我出去的,还有铁木尔,这哈答斤可有你的眼线,我被人抓了,你可知道?
我仔细的体会着我身上的毒,我要想办法把毒解了,丹田处传来的酸痛越来越浓了,我没有运气,只是深深的呼吸着,去感受那毒性的强烈,慢慢的我体会到了,那是一种动物体内采集而来的毒,我记得我怀里有一种药,那药是足可以解这种毒的,俗话说一物降一物,我学了五年的医,总是没有白学的,可是我浑身都是绳子,我根本拿不到我怀里的药。
就在那柱子上蹭着,我相信只要自己努力了,那绳子它一定会被磨开,虽然浑身无力,可是我还是不停着坚持着,我一定要把这绳子解开。
夜越来越浓了,我渐渐的适应了黑暗,听着蒙古包外呼呼的风声,想象着那草原上被风吹拂而摇曳生姿的青草,心里忍不住的向往那自由。
失去方知自由的可贵,拉拉,如果让我出去,我不会放过你,你这样的歹毒,可真是太过于狠了。
慢慢的我感觉着那绳子已经有些裂开了,心头忍不住的兴奋,人也仿佛更有力气了一般。
这静夜越来越静了,我蹭着绳子的声音是这样的清晰,那声声都是希望,都是我离开的渴望。
门外,似乎有声音划过,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侧耳倾听,远远的似乎有马车声,我欣喜了,我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我相信我的声音已经够大了,可是那草原上的风声更大。
我听不到外面任何的回应,我知道那马车距离我还是有些远,而我的声音也被风声给淹没了,我浑身的内力已被那毒所控制,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让我的声音更响更亮,我泄气了,我听着那马车的声音越来越远,而希望也越来越渺茫了。
再是一声叹息,我发现这出了蝙蝠谷的日子里,我的叹息越来越多了,我错了吗?似乎我不应该来这哈答斤,我来了就是给自己凭添了祸端,我什么也没有做,却惹来那女人无端的猜忌,这样狠的把我算计了来,我真是笨啊。
垂着头,把自己骂了个千百遍,然后再咬着牙继续着那蹭着绳子的动作,我不能放弃,无论这女人她还有何目的,我都要离开,离开这里,再也不管这草原上的是是非非了,我只要去寻我的宝贝,我的宝贝,我一定要找到你,你是男孩还是女孩呢?真想看着你奔跑在草原上的样子,多好看多可爱呀。我想着,似乎更多了些力气。
绳子越来越是松了,就快断了,我知道的我有感觉。
心里的希望越来越大,只要绳子断了,只要我拿出了我怀里的解药,我恢复了我的内力,我就得救了,那女人,她千算万算都没有算计到我会有解她毒的解药吧。
女人要自立,原来清扬所教我的一切都是正确的,他的先见之明,我终是体会了。
终于,绳子开了,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我三两下就除却了满身的绳子,这份已距离自由不远的认知让我开心。
伸手向怀里掏去,那药果然还在,拉拉她没有让人搜我的身,她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是蝙蝠医谷骆清扬亲手教出来的啊,虽然他不是我师傅,却胜似我的师傅。
取了那药粉,急急的送入口中,早已经习惯没有水就服药了,片刻间那药就送入了我体内。
但其实我知道这世界上从来完美的东西都是绝无仅有的,解了我身上的毒,可是那莲香丸我却是没有办法服用了,两种不一样的药,却是相克的,只要是同时服用了那就会产生一种奇特的反应,再生成一种新的毒气充斥在我的体内,所以莲香丸我是不能服了。
那是维系着我生命的药啊,此时青叶草也不在我的身上,再不能服了这药,我不知我要如何恢复我的体力。
解药入腹已有一会了,我轻轻运功,借着药力将那毒素消散于无形之中,我能做到的也就只有如此了。
悄悄的,我欣喜了,我的毒解了,除了我的病,其它的身体机能已是恢复正常,至少我可以自由走动了。
四下望着这蒙古包,我想寻找一出口,可是那门我推了几推都是没有推开,我还是没有完全的恢复,离了莲香丸与青叶草,我的功力已损大半,我甚至连破开一扇门的力量也没有了。
四下的敲着,甚至连每一块地面我都不放过,或许这里有玄机也说不定,我总是觉着这蒙古包有些不对头,虽说这是关押犯人的地方,可是这里却隐隐的透着玄机。
突然脚下自己的一个脚步声引起了我的注意,那声音空空的带着回响,我停住,悄悄的蹲下去,仔细的在那地面上摸索着,却是什么也没有。
再轻轻的敲,似乎又是有了回响,只手再探去,那是一块土坯,手指拼力的去抠着它,我相信那下面一定就有机关。
土坯果然松动了,我欣喜的移开了,那下面有一个铁板,那铁板上有一个小小的把手,轻轻的一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已呈现在眼前,我钻进去,正好容纳下了我的身子,原来这里竟有机关,却不知这地道是通向哪里?
可是不管通向哪里,我总也要去尝试,去想办法离开。
没有灯笼,也没有蜡烛,我把那土坯放在斜斜的铁板上,这样子,只要我关了那铁板,土坯就会原封不动的在铁板之上了,即使有人进来也不会立刻就发现我是沿着这地道而离开的,也拖延了他们追上我的时间。
我为着自己的发现而庆幸,幸亏自己的坚持与努力,才有了这新的一线生机。
此时,我就在这黑漆漆的地道里,我手中没有蜡烛也没有灯笼,我只能让自己再次适应这更浓的黑,然后在黑暗中无助的摸索前行,扶着那土壁而行,而前路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一样,我默默的走着,才发现我越是走路越是长,这样长的一个地道,是谁用心来挖?又是有着何种意图呢?
这地道里狭窄的似乎仅能容一人通过,它通向哪里,是此刻我心里的一个迷团,我希望地道的出口会是一片无人烟的草地,那么我就自由了。
渐渐地,地道越来越是宽敞了,那一定是快要到了出口,每每出口与入口处的部分总是会挖得略宽一些来让人适应这地道的一切。
到了,终于到了,再也没有了路,我走到尽头,我望向头顶,那里一定也有一块铁板,那上面就如入口处一样,只要我打开了那扇铁板我就自由了。
轻轻的摸着头顶,冰凉一片,果真就是一块铁板,慢慢的推开,我终于闻到了地面上清新的空气,可是没有风,我不禁有些担心,这里一定不是空旷的草原,这是在室内,而这蒙古包里,它的主人又会是谁?心里在默默的祈求上仓一定要让我顺利的离开这里,只要走出去,我就会如鹰一样自由的飞翔。
悄悄的我刚想探出头,却突然听到了说话的声音,悚然一惊,只好轻轻的将那铁板放下,只留了一道缝隙,让我可以清楚的听到这蒙古包内之人的谈话即可,倘若没了声音,没了人在,我就可以出了这地道,可以逃出去了。
可是接下来,我却是听到了一番让我心惊的话来。
“王爷,格格这样不听话,只恐坏了大事啊。”一个男声,听那口气,象是这位王爷的一个下人,也不知他口中的格格是指谁人?
“我好不容易才让可拉挑起这场战争,就是要等着这草原上的两只苍鹰两败俱伤了。”那被称为王爷的人说道。
“可是奴才看啊,眼前班布尔善并没有胜券在手,反而那败的人很可能是他,早两年图尔丹因那云齐儿一劂不振的时候他尚未灭了巴鲁刺,如今看来,那图尔丹早已从儿女私情中幡然醒悟,我看这一仗,班布尔善凶多吉少,而且也不见得能削弱图尔丹多少兵力,也不知王爷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唉。”我听到一声叹息,是那王爷的声音。“拉拉又不争气,也得不到班布尔善的心,如今又将那班布尔善请来的哈答斤百姓的救命恩人给囚了起来,我只怕班布尔善醒来后会迁怒于她。”
“王爷说得有理,我看趁早把那丫头放了才好。”
“人都已经抓了,放了那女人也一定会去向班布尔善告状,我想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那王爷要怎么处置那女人?”
接着,蒙古包里是一片死寂,我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可是已在想象着两个人之间似乎在打着什么手势,要杀我吗?神不知鬼不觉的要置我于死地,然后再死无对证,一定就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