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6章 卧底1

黄河之子521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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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后我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自己竟然也受了金铃的传染,把晨练说成是‘早恋’。

    金铃道:但是我没去早恋却没告诉你,这就是我的失误了。我不好,我检讨,我向赵大队长检讨,保证以后不会再出现类似的情况,要是出现,我向赵大队长负荆请罪。

    她尽量用一种近乎于调皮、诙谐的语气,跟我说话。但实际上,这种语气却似是受了一定的压抑,让人听起来像是一种伪装。当然,这也许与柳怡飞的精神状态有关,金铃是个有良心的东家,她对每个知心朋友,都够意思,够关心。柳怡飞的事情足够金铃悲愤的了。

    我道:可别。我受不起。金总,柳怡飞现在究竟怎么了?

    金铃赶忙纠正道:又叫我金总?还说没怪我!怡飞她现在情绪有些过于平静,时不时就哭,喜怒无常。我真的----真的挺担心的。

    我道:可真是难为她了,遭到了这么一番迫害。多劝劝她吧,让她坚强点儿。

    金铃道:你不过来瞧瞧她?怎么说,你也算是怡飞的好朋友。她挺信任你的。

    我道:我算吗?人家是大明星,我是一保安,我去了,会给她跌面子。不过还是麻烦你在她面前稍个好,就说我忙,过不去。

    金铃急道:你得过来。赵龙,你知道怡飞她----她昨天说什么吗?

    我道:不知道。也不太想知道。我对别人的评价,不怎么在乎。做好我自己就行了,别人再怎么说,我还是我。

    金铃道:昨天晚上怡飞她哭着说,要是她身边的安全人员都像你一样能干,就不会让公安部的那个se狼副部长抓到机会偷拍她……她在激动之下,甚至还说很想让你做她一辈子的护花使者……怡飞她……

    我打断金铃的话,不由得反问道:你也认为这件事是林部长做的?

    金铃道:报纸上都报道了,警方也指认了。这么大一个政府官员,做这种下流事,真是可恨到了极点。这种人就该枪毙!现在弄了个玉石俱焚,可怜了怡飞了,她还年轻,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若有所思地道:还有人比柳怡飞可怜多了!行了金铃,我得回去了,回头聊。

    金铃忙问:你真的不过来看看怡飞?她一直在念叨你的好处,我看的出来,她很想能见到你,很想你会过来安慰安慰她。作为朋友,你应该抽时间过来探望一下,也许你的安慰,能管些用呢。

    我道:我算什么朋友。柳怡飞只是把我当成一个临时保镖罢了。保镖再好,也只是保镖。不可能和雇主成为朋友。

    金铃有些不悦地道:你这是说到哪里去了?

    我道:我是说实话。

    我突然想到了由局长的一句指示,他说是让我稍微接近一下柳怡飞,也许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于是我赶快改口道:好吧好吧,这样,我今天或者明天过去看一下柳怡飞。你告诉我她家的详细地址。

    金铃终于有丝欣慰地道:这就对啦。你记好,她现在住的地址是,北京海淀XXX路372号向华新园别墅3区26号。

    我道:好,我记下了。我会去的。

    金铃道:那我就多住个一天半载的,等你。

    我道:你这么大一个集团不管了?

    金铃道:朋友比事业,更重要。要是哪一天你有什么事,我把金氏卖了都可以。

    我一愣,笑道:你这话言重了吧,一个金氏值几百亿,你舍得?

    金铃道:舍得,好像是一种名贵的酒吧?哈哈。

    我没来得及回味金铃的话,而是一笑代答。

    挂断电话后,我叼着一支烟,步行返回了大队部。

    上午八点钟,我向李群涛、齐梦燕等大队骨干把工作交待好,然后驱车赶往总部基地。

    一路上,我开车速度并不快,我在猜测着陈富生呼我过去究竟所为何事。

    七点四十五分,到达总部基地。

    门口的值班保安标准地放行,并敬礼。我鸣喇叭回礼后,将车停到停车场上。

    步行赶往陈富生的办公室,在一楼楼梯口碰到了圣凤花向影。

    她仍然是穿着那套米黄浅色衣服,与她的肤色极不相衬。见到我后,她破口一笑,露出满口的白牙,道:“赵大队长回来了。是不是要见陈先生?”

    我愣了一下,道:“你怎么知道?”

    圣凤道:“很简单嘛,回基地能干什么,总不会是回来玩儿吧。”

    我以笑代答。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见到圣凤,总有一种不太舒爽的感觉。甚至,有点儿像是在作贼。

    我道:“陈先生打电话让我过来,不知道有什么事。”

    圣凤眼珠子一转,道:“器重你呗。这还用说!陈先生啊,有个习惯,会定期找公司的骨干谈心,即使没什么事,也要谈谈。这叫沟通感情,及时掌握情况。”

    我‘哦’了一声,然后转身上楼。

    圣凤望着我的背影道:“祝你好运。”

    我头也不回地道:“谢谢。”

    陈富生办公室门前,我停下步子,敲门。

    “进!”

    仍然是一声浑厚有力的男音。

    走进办公室,我的心里马上增加了几分紧张系数。

    陈富生正坐在办公椅上接听手机,我略一尴尬,赶快轻声道:“我一会儿再进来吧,陈先生。”

    陈富生一摆手,示意我不用回避,进去坐下等一会儿。

    我径直走了几步,坐到沙发上。

    陈富生用一只手盖住话筒,冲我说道:“稍等一会儿啊赵龙。”

    我点头。

    我微微地低下头,眼睛的余光瞟着陈富生,他一手接电话,一手搁在办公桌上,那颗份量极重的玉扳指,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晶莹剔透。他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很有节奏感。让我忍不住怀疑他是音乐家出身,就连这简单的小动作,也敲的与众不同,格外有韵律。

    陈富生看起来情绪非常好,他对着电话笑道:放心,亏待不了你们,这次的事情,你们立了大功……那倒不用,听我电话,我会安排你们后面的步骤……哈哈,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你们几个会是我陈富生的人……嗯,我等你们的好消息,跟你们说啊,我现在一直憋着劲儿,公安部到底在我天龙公司安插了几颗炸弹,我到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是我有一个原则,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有这样的人在我眼皮底下,我放不开手脚啊。这次说什么也得把这些定时炸弹给起掉,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哈哈哈哈,嗯,形势是不错,现在他们就是无头的苍蝇,飞不了多久了……你们啊,一定要小心,万一你们被揪出来,那我们就前功尽弃了。最近暂时不要有什么动作了,该拿下的也都拿下了,该双规的也都双规了,剩下的都成不了什么大气候……哦?你们看着办吧,我相信你们的能力……什么,柳怡飞?暂时不考虑,过段时间吧,我倒是还真有这个意思……我来了客人,改天有时间约你们出来吃饭,为你们庆功。记住我的话,千万,千万要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要掉以轻心……

    听陈富生谈这些话的时候,我的心里呯呯乱跳。

    难道他是有意在说给我听?

    简单一分析,可以初步确定,跟陈富生通电话的人,应该是公安部的某个人,而且这个人,肯定就是陈富生安插在公安部的线人。陈富生在通话的过程中,将很多内幕般的事情都无形地透露了出来,这里面还隐讳地提到了林部长下马的事情,尤其提到最多的,还是关于天龙公司内部卧底之事,所有的一切工作,好像都是在为这件事服务。

    然而,这些原本不应该让我听到的秘密内容,陈富生却毫不遮掩,是何用意?

    绝对不是他事出无意,也绝对不是他已经彻底信任了我,那又是为何?

    这是我无法猜测出的疑惑。

    正因为陈富生如此,我更觉得他神秘、高深,满腹心计。

    陈富生挂断电话后,轻笑了一声,然后停止了手指对桌面的敲击,叼了一支雪茄望向我。

    我不失时机地站了起来,恭敬地道:“陈先生好。”

    陈富生一摆手,示意我不用这么客气。待我坐下后,他率先开口道:“今天叫你过来呢,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聊聊工作,聊聊生活,聊聊事业。随便聊嘛,哈哈。”

    我笑道:“敬请陈先生指示。”

    陈富生道:“别客套!我说了,就是随便聊聊。最近在望京怎么样,还适应吧?”

    我道:“适应,适应。现在望京的各方面工作都走上了正轨,几个大队骨干也比较能干,齐政委负责春节晚会的排练,几个副大队长分别找队员谈心,为春节前的思想稳定工作做铺垫。我敢打包票,春节期间我们大队的人员流动率不会很大,会很稳定……”

    陈富生一摆手打断我的话,道:“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我不是想让你过来跟我汇报什么工作。有你在望京坐阵,我放心。”

    我受宠若惊地道:“谢谢陈先生的信任。”

    陈富生关切地问道:“最近有什么困难没有?”

    我赶快道:“没有!我们大队现在各方面都很完善了,都上了正轨,经济上没困难,工作上也没困难,跟甲方处的都挺融洽,队员也比较稳定……”

    陈富生笑道:“我不是问你们大队怎么样,我是问你,有什么困难没有?”

    我笑道:“没。我没困难。各方面都挺好的。”

    陈富生稍微正了一下身子,将那只带着玉扳指的手扶在下巴处,若有所思地道:“有什么困难不用隐瞒,我陈富生做事,首先要照顾好自己的骨干。自己的骨干各方面顺心了,如意了,满足了,他才能更好地为我工作。所以,你没必要在我面前掩饰。像其它项目上的大队长回来,都会直接向我要求福利,有的说办公室里缺少空调,我给他解决;有的说工资花完了,我支钱给他;有的还说自己没有女朋友,我也帮他解决了……在咱们天龙公司,没有办不了的事。骨干嘛,只要你们提出的困难我能帮得了,那就一定会帮。因为,我把你们当成是我的兄弟,我的家人。有你们,才有天龙公司的未来;有你们,才有我陈富生的幸福生活。我幸福了,肯定也会让你们幸福。这是相辅相成的,不是吗?”

    陈富生这拉拢人的工夫,真是了得。几句话,便让人听了极有温馨感,依靠感。

    但是我却听出一阵的隐隐杀气。

    我笑道:“是啊,陈先生对我们就像是亲兄弟一样,我们能感觉得出来。跟着陈先生干,干一辈子,都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