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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琉阳开的路虎车里,骆薇薇一直掩饰不住兴奋感,就差在他面前哼歌了。
“你可别得意,屠老大只是说通过考验,后面的事情还多着呢。”
“你就蒙我吧,是不是觉得我出色了,你就有压力?”薇薇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样子:“放心,你也是我的老大。”
这句话说得很窝心,琉阳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以后你会更忙的。说到底,是我舍不得你抛头露面,而且,还会有一定的危险。”琉阳认清事实。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也塞牙。”薇薇伸手,握了握他放在方向盘上面的手:“老公,我要做你的左右手,跟着你上刀山下火海,可以吗?”
琉阳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满满都是对恋人般的感动。
因为,他们对彼此的爱已经超越了夫妻之间的亲密感,是对同生共死、大义凛然的诠释。
到了贺家,最开心的就是小宝,几天没见到爹地和妈咪,可把他想坏了。琉阳对着他猛亲几口,抱起来转圈,很享受这一刻的温情。
骆薇薇受到的待遇依旧没有多大改变,只是,爷爷贺光明看她的眼神多了几许顾虑。
吃饭的时候,小宝和琉阳互动频繁,大的给小的夹菜,小的给大的剥虾。
“爹地,这个虾很好吃哦,奶奶知道我喜欢,已经买了几次啦。”
“这孩子嘴甜,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梁秀芝的话不温不火,听不出到底是褒还是贬。
薇薇当听不懂,装傻说:“关禁闭这么久,什么菜都好吃。”
说到这件事,贺光明就来火,他把筷子一摔,说道:“这个屠卫国也太过分了,通报批评、扣钱也就算了,至于关这么久嘛,这规矩又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爸,您别激动,琉阳做错事就要受罚,谁都一样。”贺百川劝着:“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吸取教训也好。”
贺光明继续说:“我不是说不能罚,是罚得莫名其妙。”
贺琉阳和薇薇对视,彼此了然,他又示意小宝。
小宝聪明,赶紧夹起一个虾放到贺光明碗里,稚气地说:“太爷爷,您在生气我没有夹菜吗?吃虾吧,这个最大呦,肉肉最多,要不要沾酱油?”
贺光明忍住脾气,说:“哼,还是小宝懂事,知道怎么样逗我开心,哪像有些人,喜欢一条道走到黑。”他有意无意瞟着薇薇。
贺百川更加直接,说:“小宝是乖,可惜没用,别人家的再好那都是别人家的。”
这一刻,琉阳真的想说出真相,奈何薇薇扣住他的手,明显是不让他说。
“我就是要让你羡慕嫉妒,回头默默后悔去吧。”琉阳把碗一推:“不吃了,再好的菜都没了胃口。”
眼见他要走,梁秀芝扯住儿子的胳膊,说道:“你难得回来,跟我们吃顿饭不会少块肉的。你爸也是为你好,父子之间哪有仇怨?”
贺琉阳站着没动。
“好了,都别杵着,我还没吃饱呢,这几天谁都不踏实,现在踏实了就好好吃饭,尤其是你,百川。”贺光明的矛头直指儿子:“有话好好说,琉阳是你儿子,不是孙子。”
“我倒希望有这么大的孙子,可惜就是不听话,唉,作孽呀。”
“没这么严重吧,老爸。”贺琉阳忍不住吐槽:“我倒是想送给你一个孙子,可你自己不要啊。”
贺百川的脸上乌云密布,放下筷子说:“越说越混账,这饭我不吃了,每次都当耳边风,气死人了!”
“爷爷,您不可以生气,我知道对身体不好,老师说过笑一笑十年少,您要哈哈大笑才可以。”
“对着他们我吃不下,对着你、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一顿饭匆匆收场。
饭后,骆薇薇帮着收碗,然后一个一个清洗,她始终没说话,避免尴尬。
梁秀芝终于走到她面前:“要怎么样才能离开琉阳?”
这个问题以前也问过。
“除非我死了。”
她的答案这么激烈,把梁秀芝吓一跳,但她很快镇静下来:“别逗了,说大话谁都会。”
“我从第一眼开始喜欢琉阳,到今天已经喜欢了五年,我这算大话吗?”
“那你还跟别人生了儿子,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吗?”
“我问心无愧。”
她的眼里是一片清澈,透着对事实的坦然。
梁秀芝感觉自己败下阵来,总觉得她说话带了点玄机的味道。
当晚,薇薇还是住客房,等着夜深人静,琉阳又偷摸着进了她的房间。
“老婆,你还在生气吗?”
薇薇刚洗过澡,浑身都是沐浴清香,见他关心自己,心里一热,藕臂缠着他的脖颈:“我没事,反正每次来都这样,已经习惯了。”
“其实,只要我们说了小宝的事实,他们不会再为难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们想赶你我可不乐意。”
骆薇薇收紧手臂,嗅着他的气息:“我总感觉自己还在做梦,宁可没有回来。”
琉阳揉着她的发,带了宠溺的感觉:“傻瓜,是梦总会有清醒的一天,而我们每天都是真实的,再清醒不过。”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着,互相安慰,越安慰越过火,到了最后,只有粗嘎的气息交融着情欲的滋味,在不断的互动里,献出他们的全部。
在两人的世界里只有彼此的存在,没有谁可以阻挠他们!
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薇薇听到外面有响动,一摸旁边,这才想起琉阳早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她简单扎了头发,走到外面看究竟,这才知道是二哥颂阳受伤,在回来的路上被人给警告了。
贺颂阳的白衬衫有部分被染红,伤口主要是在左手臂,虽然没什么大碍,可流了不少血。
骆薇薇是军医,这包扎伤口的事自然想帮忙,可是,颂阳知道她是骆豪杰的女儿,就有心回避,说想让琉阳帮忙处理一下伤口。
骆薇薇很敏感,似乎想到了什么,等她慢慢走回客房,就听到了两兄弟的谈话。
“这次谁做的?”
“骆家。”
“你确定?!”
“来人和我动手的时候,直接就说是骆豪杰派来的,因为我没批准一份合作文件,也许,批了对他们有利吧。”
贺琉阳心里忍不住咯噔,且不说这件事到底是不是骆家做的,薇薇在贺家绝对难做了。
他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