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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含紫啊,像宁仕美这样的官场老手,他会不抱目的而来?贾娃在心头埋怨党含紫太幼稚了,不懂世情,可又不好明说。见有顾客进来,她乘机说,含紫,你等会儿,我得去照看一下生意。
进来的顾客四十出头,他打量了一下书店,说果然名不虚传,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听他的口吻,好像对这个书屋蛮熟悉。贾娃笑了笑,说您过奖了,请问您需要什么书?
对方打量了一下贾娃,说你就是夏秘书的夫人,贾记者吧!
来人知道老公色身份,看样子不是圈外的人。为了保险起见,贾娃并没有承认丈夫的身份,而是说,先生,请问您需要哪类书籍,我好为您准备。
来者笑了笑,说贾记者,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带我去拜见你丈夫,我这里有枚铜印,想麻烦他帮我鉴赏一下。
这不是当着宁仕美这个老狐狸醒门子吗?贾娃一急,忙说,先生,您找错了地方,对不起,我这个书店就经营书籍,不是您要找的地方。
咦?对方惊讶了一声,说这个地方是黄公子告诉我的,不可能搞错吧。你老公叫夏明礼,你叫贾娃,是不是,我没弄错吧。
好了好了——贾娃一边推着那个家伙,一边说,你弄错了,快走吧,我还有事呢。
宁仕美已经看出了名堂,知道是贾娃不想当着他的面搞什么交易,便假装有事,对党含紫说,党主任,天色不早了,你不是还要弄广告牌吧,我陪你去弄,明天我们再来拜访贾记者,好吗?
见宁仕美如此主动,党含紫心头居然有丝感动,走到贾娃面前,把她拉到一旁,说贾娃,你得帮老同学。我们经开区要弄一个好几百万的广告牌,得政府投资,宁市长已经答应了,要是你帮我这个忙的话,资金很快就会到位。
话,已经讲到这份上,贾娃不好怎么回答,只得含混着说,你的事要宁市长先弄着,我会帮你的,你放心好了。
见贾娃忙,自己又急着去弄广告牌,党含紫没有久留,随宁仕美出了书屋。
走到小车前,宁仕美说,党主任,广告牌的事你自己去联系,搞好了你就打电话告诉,我会安排财政局的万局长拨钱来的。不过,我得提醒你,这是有前提条件的,那就是让我和贾记者的老公见上面,就这么简单。
说完,宁仕美上了小车,留下党含紫一个人,独自驾车走了。驾着奥迪小车,宁仕美一路疾驰,想驱除刚才在贾娃哪里受到的窝囊气。说实在的,一个小小的省电视台记者,算什么东西。要不是因为她老公是黄副省长的随声秘书,老子才懒得理她。那个丑样子,送给老子都不要!
宁仕美一边诅咒,一边疯狂地开着小车,驶向郎市。经过沿江大道,上了楚江一桥,他放慢了车速,随着车流,朝前开去。过了桥,右边是通往高速。不过,高速暂时还没通车,只能继续走国道。宁仕美把方向盘往左一打,朝左边的国道开去。
因为车辆太多,宁仕美只能放慢车速,缓缓前行。还国道,连城里的街道都不如。他一边诅咒,一边耐着性子驾着小车。前面就是红叶路了,经过那里就出了省城。车辆少了一些,车速可以稍微快了一点。宁仕美踩了一下油门,让车开始加速。
不过,还没走五百米,前面的路就堵住了!
堵车!宁仕美就是一惊,停下车子。看样子,真是堵车,前面已经停满了好多车辆。一打听,原来是债主故意停车堵住在路中,想引起路人的注意,逼欠债者马上还钱。
这些家伙,太没公德心了!宁仕美下了车,决定去那里看看。如果真是这样,他可以打电话给交警部门,指令他们来处理。走了三四百米,他赶到了出事的地方。正如路人议论的,国道中间停了一辆货车,路旁是一商店,围了很多人。
从他们争吵中,宁仕美听出来,好像真如讨债有关。他掏出手机,正要拨打110,告诉警察情况,却发现那个店主是个女的,好像还认识。他放下手机,想了想,终于想起那个女店主就是三年前的强爱案子的女受害者——袁丹。她不是党含紫的异性妹妹吗?想到这,宁仕美有主意了,走进店子,好言劝走了两个债主。
袁丹仔细一看,大吃一惊:这不是在电视上经常看到的宁副市长吗?一时间,她手足无措,说话也结结巴巴。宁仕美好言安慰袁丹,留下手机号码后,丢下一句“有什么困难找我”后驾车而去。
宁仕美走了以后,袁丹再也无心做生意。自从回到郎市后,她找了一个年龄比她父亲小不了多少的已婚男人结了婚,因为老男人有小笔钱,更重要的是如果年轻小伙子知道她被男人强爱过,肯定不会要她。老男人叫龚殷文,在省城做服装生意。前妻死了,有一个女儿,大学毕业,在首都北京工作。新婚后,龚殷文重新焕发出青春,决定好好做生意,多赚钱讨年轻漂亮的新婚妻子的欢心。前不久一名汽车生产商信誓旦旦地说要一批轮胎,龚殷文拿出所有资金还借了上十万买了两万多条回来,对方说不要了。龚殷文没有办法,只得把轮胎搬到袁丹开的服装店里去卖——
刚才,那两个债主就是来要钱的。龚殷文哪里还有钱,早跑到外面躲避去了,留下袁丹在店里挡债。
现在,有个贵人登门表示愿意帮忙,袁丹哪里做得住。内心寂寞的她,满脑子都是宁仕美的影子,恨不能攀上这块高枝,过上幸福日子。昔日的被强事件早就消磨了她作为少女的纯真,有的是对这个社会尤其是对那些男人的憎恨。面临困境的她,想的是如何摆脱困境,至于方法合不合理,已经不在考虑之中。
其实,宁仕美已经心怀鬼胎,想把这个漂亮女人弄上铺。一方面,他已经患上了花柳病,见到漂亮女人就产生过多的荷尔蒙,想马上释放;一方面,他知道袁丹是党含紫的妹妹,更有这种冲动。正当他想着如何将袁丹弄到手时,她主动打来了电话,约他晚上七点在省城的阅江楼见面,说有事请他帮忙。
听到这个电话,宁仕美自然兴奋,顾不得劳累,急忙驱车赶往省城阅江楼。见到宁仕美之后,袁丹故意装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想博取宁仕美的同情。其实,她不用装,宁仕美已经心疼不已,恨不能马上抱在怀里心疼一番。
深夜,宁仕美开车送袁丹回红叶路。到了店门口,袁丹装作娇羞,邀请他上去坐坐。
宁仕美知道她心中的想法,便说不必了吧,有什么事就在车里解决。一边说着,他一边伸手去解她的衣扣。
袁丹轻轻地推开他的手,说亲爱的,这个地方不行,要是那个老家伙回了,碰上我们这样,那可不好。
宁仕美想想也对,可心头难耐肉火,便提议说,反正现在还早,我们到郊外去兜兜风,好吗?不等她表态,宁仕美已经掉转车头,朝郊外驶去。十多分钟后,他把小车拐进了一条乡村公路。
因为中央加大了对农村的投资建设,要求村村通水泥公路。所以,即便是乡村公路,也是水泥路。这条乡村公路和别的乡村公路不通,不是水泥路面,而是柏油路面。路上几乎没有其它车辆,小车驶在上面,悄无声息,只能听到两个饥可男女的呼吸声。
袁丹也不焦急,扯开话题,说这个村子真好,有这样好的柏油路。
宁仕美嗤笑一声,说好什么好,还不是用国家的钱,为自己博取名声。
袁丹不解,说什么博取名声,我不懂。
宁仕美说,我告诉你啊,这个村是市委书记联点的村,是当做新农村建设的示范点来建设的,当然得搞好。路面,绿化,塘坝等建设,全部由政府出资建设,不要老百姓出一分钱。
袁丹说,有市委书记联点,这个村的老百姓多幸福。
宁仕美抽出手,拧了一下她的大腿,说等我当上了市长,我联你老家,也把你所在的村当做新农村去建设,怎么样?
袁丹侧过身子,亲了他一口,说宁市长,这是您说的,可不许反悔!
宁仕美一兴奋,一踩油门,把小车飞速开进旁边的一片树林里。瞬时,一股清新的气息,带着天籁花香扑面而来。
我的好姑娘,这个地方怎么样?宁仕美熄了火,拉好手刹,把座椅放倒,搂着袁丹。袁丹没有抗拒,只用双眸看着他。
哎哟,死猪,好痛呢!袁丹娇嗔着,骂了一句。宁仕美听了,一点也不气恼,还嘿嘿地笑着。忽地,他躺下去,搂着袁丹,说听说你姐姐和闫书记关系暖昧,是真的吗?
这句话没头没脑,袁丹没有听明白,只傻傻地看着宁仕美,没有回答。
宁仕美说,你不是有个姐姐,叫党含紫,以前在红色纪念馆工作,现在在经开区工作,是吗?
哦,你是说她啊——袁丹说,她和我没什么血缘关系,她也从不关心我的生活。我老公做生意亏了,我找她去借钱,她居然说手头没钱,就给了我两万。她当过市交通局局长的儿媳妇,肯定有很多钱,可她就是不给我。
宁仕美安慰说,她不给钱,我可以给你,只要你好好跟着我。
袁丹吻了吻他,说都这样了,还不是好好跟着你?
宁仕美说,这还不够,你得帮我去莫清楚,党含紫与闫天佑是不是有一腿?
袁丹说,莫清楚这个干什么嘛?
宁仕美说,你甭管,先给我弄清楚。如果干得好,我会让你老公的生意起死回生的。
有这样的承诺,袁丹自然不会拒绝。想到不久的将来,不止是当上市长,还会当上市委书记,宁仕美又开始兴奋起来。他伸出爪子,又在袁丹的大腿根部非常享受地揉搓着,并慢慢用指头探进她的芳草深处。
蛙声四起,时间已经是半夜。小车终于心满意足地叫了起来,欢快地从林间深处冲了出来。因为没了精神,宁仕美不想开车,便要袁丹开着。袁丹虽有驾照,可没经常开,技术已经生疏,技术不是很好。好在路面宽阔,又没有车辆,不会有什么意外情况。
袁丹开着小车,左拐右转地出了小村庄。眼看就要上主道了,不料,在左边拐弯处,一辆小车直冲过来。袁丹慌了,急忙刹车急打方向盘,想避开那辆小车。要不是那辆小车的司机技术好,急忙右拐闪避,肯定会碰撞在一起。
对方停了车,司机从里面出来,径直走到小车前,骂道,奶奶的,伟哥吃多了,撒什么野?
好好的睡觉,居然被搅了!宁仕美本来就恼火,听到对方居然还骂人,气更大了,骂道,你这家伙,你要是不道歉,我马上叫警察来,把你关了!
警察——我怕呢,我怕呢——没想到那个司机听了,不但不惧,还抡起拳头,朝小车就是一砸。
小范,不要放肆!就在司机砸了一拳之后,对方小车上下来一个人,正是市财政局局长万德贵。他已经听出了宁仕美的声音,急忙下车制止司机的鲁莽行为。可是,还是迟了一点,司机已经砸了一拳。见司机闯了祸,万德贵急忙陪着小心,说宁市长,我司机没有认出是您,您担当一点,别介意。
见是万德贵,宁仕美的火气小了一点,说万毛,你从哪里找了这么一个火爆司机?
万德贵小声说,是闫书记的小舅子!
难怪那么横,原来是闫天佑的小舅子。这个家伙倒也廉政,让自己的小舅子当了司机。即便财政局是油水衙门,司机毕竟是手机,不是什么角色。宁仕美不想和他纠缠了,说万毛,这个时候你到这个地方来干什么?
万德贵说,宁市长,这个问题得我先问呢。
两个人听了,马上心知肚明,知道来这个地方干什么了,哈哈哈地大笑起来。笑过之后,两个人互通战绩。万德贵说他车上的姑娘是天上人间的头牌,很正点,以前当过一中的老师,学舞蹈的。
宁仕美听了,不甘示弱地说,你的是人尽可夫的女人,我的可是别人老婆,除此之外,就我一个男人。
两个人调侃了一阵,才相互避开,各走各的道,各干各的事。宁仕美并不在乎自己的女人漂不漂亮是不是头牌,这个东西能满足就好。他羡慕的是,万德贵居然带着司机嫖鸡女,而且那个司机还是闫天佑的小舅子。换了他宁仕美,就是再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带着司机去嫖鸡女。这个事,要是传出去了,肯定会断送他的仕途,傻子才会这样去做!
可万德贵不同,他有个当副省长的亲戚,也到了不想再升官的年龄,干什么事他已经不在乎。
小心翼翼地,袁丹把小车开进了主道。因为要送她会住处,小车还得原路折回。宁仕美戏谑道,宝贝,今晚上我就不去其它地方了,就睡你那儿,成吗?
袁丹说,老家伙在家呢,当着他的面睡在一起,那还是不好!
宁仕美说,我就喜欢这样,当着男人睡他的老婆。你不用担心,没有不想升官发财的男人,我给他赚大钱的机会,他不会舍不得你的。
袁丹听了,心头还是不太舒服。毕竟,自己还是老家伙的老婆,当着老家伙的面被他们买卖,自己算是什么东西?她松了油门,放慢车速,说您还是别这样,我心里头不舒服。
宁仕美要的就是这种不舒服,从女人的不舒服中,他能获取到一种特别的快,如收集女人的毛、带血的短裤,还有在女人的芳草地上剪出法西斯图案等等,这些都是让那些女人不舒服的东西,看他见了做了就兴奋人还兴奋。当着男人的面,睡他的女人,这个想法由来已久,可从来没有实践过,今晚,他想实践一次,看那种感觉怎么样。
到了红叶路,袁丹又放慢车速,说宁市长,这样还是不太好吧!
宁仕美嘟哝了一声,说这有什么不好的,我又不比他年纪大,比他还小几岁,再说了,我可以给你们赚大钱的机会,让你们摆脱困境,这是互利互惠的事,有什么不好。好了,开快一点,时间不早了。
在宁仕美的劝说下,袁丹只得踩了踩油门,加快了车速。到了店门口,袁丹央求道,宁市长,我老公喜欢喝酒,这段时间喝得更厉害。你让我先上去看看,要是他喝醉了,那更好,免得闹出是非,你说好不好?
听到这样央求,宁仕美觉得也对,便表示同意。不过,他叮嘱她快去快回,不超过十分钟。
袁丹答应了,下了小车,拿出钥匙,拧开了店门。店里面全是轮胎,堆到了天花板上。见到这些轮胎,她就一晕,差点跌倒。这些害人的东西!袁丹诅咒了一声,扶着栏杆,慢慢地走了上去。
卧室在上面,老公应该睡了,传来阵阵如母猪一样的鼾声。一靠近卧室门,一阵浓烈的酒气熏来,让袁丹又恨又喜。恨的是龚殷文破罐子破摔,每天喝得酩酊大醉,从不顾家也不关心她;喜的是他醉了,宁仕美等下上来他就不会发觉。
见比较安全,袁丹叹了口气,下去把门打开,放宁仕美进去。
宁仕美一进门,就抱起袁丹,说老家伙真醉了?
袁丹闭着双眸,点了点头。
宁仕美有些失望,但还是用力抱着袁丹上了楼。卧室传来很浓烈的酒气,他嗅了嗅鼻子,憋着气走了进去。龚殷文横着身子躺在
一听到宁仕美的声音,手机里就传来蔡金花的嚎啕大哭声。这下,宁仕美更紧张了,忙安慰说,金花,什么事嘛,快告诉我,别哭了,有我呢。毕竟是生活了十多年的夫妻,没有感情也有感情了,听到老婆这样伤心的哭声,宁仕美还是很关切的。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蔡金花才止住哭声,断断续续地告诉宁仕美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