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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低头思索了一下,“你说的罗河莫非就是现如今奇楼宗宗主罗玉清的夫君?”
唯点点头,算是默认,“罗河这个人我见过几次,是个重情重义的汉子,他们罗家原本一直默默无争,因为没有实力被视作克雷帝国的附属品,为了克雷帝国制造过不少兵器用具,可是这些却远远不能满足兰暨的野心。罗家因为兰暨对士兵装备的索求无度而没落,只剩下罗河这一个炼器师。罗河起先不愿意为兰暨做事,兰暨便派人将罗河已经怀孕的妻子罗玉清软禁了起来,逼迫罗河给他炼制。”
隐抿唇,脸上带着些许轻蔑,“真是卑鄙无耻……”
唯冷笑,“更卑鄙的在后面。兰暨的手段狠决,对于不能用的人,更是赶尽杀绝。比如花家……”
隐不住诧异,“花家,可是如今的月影宗?”
唯点头,“月影宗的花家原本就是炼器大家,他们家族的炼器师一个比一个厉害,炼制的水平除了墨家和公输家,就要数他们最为高超。这样的实力怎么能不让野心勃勃的兰暨心动。与善于炼制防具护甲的罗河不同,花家是炼制武器的能手。不过当年的花家家族庞大,宗家和分家一体,相辅相成,兰暨一时间也不好下手。直到后来分家之中出了一个炼器高手,实力比族中第一的炼器高手还要厉害。”
隐的眼睛一亮,“是花靖影先生?”
唯点点头,算是认同,“花靖影的实力展露后,兰暨起了争夺之心,一向想要花靖影为她所用,可是花家有祖训规定,分家子弟不准炼器的。”
隐皱眉,对这样的规矩也不甚喜欢,“这是什么道理?”
唯撇撇嘴也是无奈,“这宗家和分家一直都是家族重要的两端,为了能够延续家族繁荣昌盛,一些保护宗家压制分家的手段也是有的。因为花靖影崭露头角,花家宗家再也容不下他,想请出族法杀了他。可是这件事被兰暨知道后就完全不一样了。”
隐仔细分析起来,“兰暨需要影先生的炼器能力。”
唯点头赞同,“没错,不过一方面是花家的族法,一方面是克雷帝兰暨的施压,为了能够延续家族,花家族长做出了重大的决定,居然将花靖影三兄弟给流放了。”
隐皱眉,对唯说的一切感到震惊,她心里明白,一个人如果公然违逆帝王的心意,那么便是将自己的至于绝境,更何况是当年的克雷帝兰暨。他必定不会给花家任何柔情可言,“可是……兰暨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对么?”
“呵……”唯冷笑,“兰暨怎么会存有慈爱之心?他派出大量亲兵追杀花家三兄弟,对放走三人的花家族长更是处以极刑。对于剩下的花家族人更是予取予求,还将他们视作囚徒一般对待,并且抄没了花家所有的兵器为他所用。”唯说道这叹气道,“花家的那些规矩虽然我不喜欢,也不赞同,可是当他们族长枉死后,没有一个花家人愿意再给兰暨制造一件兵器,花家族人被囚禁后的第二天,便集体自尽了。”
隐不语,感受着所说的那些残忍的过往,越发感到惋惜。
唯稍稍叹气,却是接着说道,“或许是天道有轮回,叶璇一出手就拯救万名于水火之中啊!”唯越发夸张起来,居然踩着凳子在一旁歌功颂德一般。
隐皱着眉,看他模样便知道他说的不是实话,“唯,你今天来找我聊天,不会就像告诉我克雷帝兰暨坐下的这些滔天恶事吧,人家都已经寿终正寝了,我就算是嫉恶如仇想要处他而后快,也不能掘坟盗墓吧?”
唯感觉自己也有些夸张了,收回四肢,赶紧坐好,“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今天是叶璇让我来跟你说你父母的事情。”
提到自己父母,隐满是诧异,神情都暗淡下来,她微微低下眼帘,有些难受。
唯看到她这样,有些不忍心,“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只能就着这些壁画一点点给你讲,你……想知道么,这次真的不需要任何交易!”
隐沉默,当初她是多么希望叶璇可以告诉她父母的消息,可是如今叶璇让唯告诉她,她却犹豫了。已经过了16年之久,如果她真的知道了,又该怎么去面对她的父母,还在襁褓便离开了父母的怀抱,如今自己已然长大成人,这样的自己,会被父母接受么?
隐有些害怕,“我……我不知道怎么面对父母。”隐身为魔神隐的时候便没有接受过任何来自父亲的疼爱,就算是母亲,对她倾尽所有疼惜,回忆起来也只有一个个卷缩在地牢里的日日夜夜,该如何与父母相处这个问题,让隐满是慌乱。
唯看着她满是愁容的脸,只觉得她是因为知道可以见到自己父母欢喜交加,太过震惊,便直接说了下去,“叶璇和怒父母其实有一段十分复杂的渊源,这件事情和聚龙城的有关。”
唯叹了口气,这件事情本来应该是身为叶璇的义子叶红殇来说的,可是叶红殇那个家伙用聚龙城的护卫为借口,死都不肯来,最后叶璇没办法才找了唯。
唯犹犹豫豫得,仔细盯着隐的每一个表情,看她又紧张,又欣喜的模样,越发不敢再说了,可怜的就是他已经答应了叶璇必须说清楚。
唯叹气,开始翻白眼,自责自己交友不慎,偏偏欠了叶璇的债,搞得自己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说清楚这些事情。
他突然想到什么,嘻嘻笑笑得看着隐,“小隐啊,你看这样,我先带你去个地方,到了那我再说你父母的事情如何?”唯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个拿着棒棒糖哄小孩的大尾巴狼。
不过隐不是小孩子,也没那么好哄。隐将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斜眼看着唯,总感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你要带我去哪?”
唯尴尬笑笑,“这个地方你熟,而且不远,就在辛蒙帝国。”
隐仔细盯着唯,想了想,毕竟唯也是叶璇的好兄弟,不至于诓她这个晚辈吧?
这样想过以后,隐便答应下来,“跟你去的话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们正打算去克雷帝国复活轻水,可不能太久哦!”
唯急忙点头,“放心跟我走,你的唯叔叔不会骗你的。”唯说完这话就有点感觉怪怪的,这回不只是唯觉得自己像只大尾巴狼,连隐都怎么想。
隐皱眉,瞪着唯,“我至少也16了,别跟哄小孩一样好么?”隐说这段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丝毫不给唯面子。
唯尴尬得笑笑,要不是他带着面罩,恐怕隐现在的眼神都能把他的脸皮射穿,“好了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明日清晨就出发,我会来找你,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带别人。”
隐微微点头,想着毕竟是属于叶隐的秘密,还是不要让不璃他们去比较好,大不了回来再告诉他们。
隐这样想着,便在次日和大家告了别后,跟着唯单独坐着马车启程了。
……
夜总是来得很快,人们对于深夜总是有莫名的期盼和欣喜,仿佛它能遮盖一切让人不用再伪装,辛苦演出。
隐抬头望着零零散散稀疏的星,最亮的那颗在头顶,月亮被云层厚厚覆盖,最终终于挣脱出来,然而还是昏黄微弱的,仿佛一只大大的纸灯笼,高高挂在空中,萧条冷寂。
唯虽然对隐说了一堆有的没的,但是确实最后说的段话没什么错,他带隐去的地方确实不远,因为就在辛蒙帝国境内,这里常年飘雪,白皑皑的一片倒是分外刺眼好看。
隐之前来过这雪城在路上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这玄洛大陆也只有这里一年四季都是冬季,常年飘雪。
隐轻轻下了马车,刚踏上这脚下的青石砖,便感到微微有些寒意,丝丝寒风从隐的领口和袖口灌进来,纵然是隐这样的修炼者都觉得有些冷了,稍稍缩了缩脖子。
隐皱眉觉得奇怪,“这雪城怎么会怎么冷,真是奇怪了……”
唯看着隐不住瑟缩的样子不住笑,他倒是一脸轻松,“我之前还听说你来过这雪城,原来居然不知道。”
隐一脸疑惑,“知道什么?”
唯哈哈笑着,“你可知道什么叫冰族?”
隐急忙摇头,“什么冰族,我没听过。”
唯叹气说道,“其实你不知道冰族也是正常。冰族这一族人一向都是常年隐居起来的家族,不过他们与辛蒙皇室的关系极好,当年冰族用区区几十人冰封了整个玄洛帝国,才得以打赢了那一杖。不过自从那过后,冰族便人才凋零,大多数人都在大战中力竭而死。堂堂一个大族,到了末尾也不过寥寥几人而已,而且多数都在后来与克雷帝国战斗中死去了,最后也只剩下一个才十多岁的少年。听说那少年在与克雷一战之后身负重伤,便就此隐退了。”
隐听着隐隐有些惋惜,“那这冰族和雪城有什么关系?”
唯突然想到这个,急忙说道,“你不问我差点忘了。”
隐白了眼唯,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唯急忙说道,“你别急啊,我这不是要说了么?其实雪城地下就是冰族圣域,也是当年冰族百十号族人生活的地方,他们冰族人害怕炎热,一族也不不太会与外界的人通婚和解除,这雪城算是他们的老巢,也是唯一安身立命之所。”
隐皱眉,“既然这样,为什么辛蒙帝还是把雪城给了花家?”
唯叹气,“其实这就要说到我欠你外公的账了,这个要说就远了……不过确实是冰族最后的族人答应把这块地方给了花家的。而且花家也答应了会永远守护着冰族圣域的入口,除了冰族族人,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进入。至于你刚刚感觉的寒气是从冰族圣域里透出来的,晚间偶尔会有的,很正常,城中所有人都知道,不过忍一下就行了,这点寒气伤不到人。”
隐点点头,这才终于明白过来,“对了,那你带我来这干嘛。”
唯嘿嘿笑着,“你等下就明白了。”
唯这样说着便急忙上前带路,隐无奈只能跟着。
此时已然贴近夜色,皎洁明月躲进云层,投给雪城一片阴影,却依旧带给这一大片的洁白光泽。
徐徐的风贴着隐的脸颊吹拂过去,倒是带着点点滴滴的寒气,隐不觉得哈了口气。
唯领着隐站在十里长亭,望着不远处的花府微微叹气,倒是没有在多说什么。
隐靠着唯的身旁坐下,望着亭外。月影入水,湖与天一色。一只木筏随风漂来,一个女子背对众人,负手而立。朦胧月色下,裙袖轻飘,单薄背影带着些的落寞,可高洁之态,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隐望了一会儿,认出那人便是花夫人,不过夜色已至,她身为宗主夫人却独自在此游湖有些奇怪。
花夫人见着亭内有人,也没看清是谁,便提着灯笼,和船家吩咐了几声,往亭子走了过来。
等到花夫人走近,打量了两人一眼,望着隐一脸欣喜,“多年不见,你还是亦如当初那般绝美,丝毫没有岁月痕迹,倒是让我好生羡慕。”
隐微微一愣仔细看着花夫人,这才想到,原来花夫人便是当日那个闯入她阳山脉洞府的姑娘。不过如今已然过了十六年之久,总不能告诉叶舞月自己重新出生了,这样有点骇人听闻。
隐急忙更正,“对不起,花夫人,我并不是您认识的那个人。”
叶舞月看向一旁的唯,再看看隐,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有些失望,“对不起姑娘,你与我的一位故人太过相似,是我认错人,无意之间冒犯了,还请不要见怪。”
隐摆摆手表示并不介意。
一旁的唯看着两人微微皱眉,“花夫人,这位是叶隐,叶璇的外孙女。”
叶舞月听到这话,脸上淡淡的笑意一下子便凝固了,她吃惊得望着隐,满是不确定。随后又欣喜万分,她不停看着隐,眼里是卑微的奢求和渴望,可是似乎有有什么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