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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上前慌忙拉住隐的手,张着口要说些什么,眼泪却是先掉了下来。
隐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仔细咬着自己的唇,憋着泪,不敢掉下来。
唯看到她们两个这样,也不敢多待,找了个借口便急急忙忙离开了。
隐和叶舞月相对看着,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却是都不能言语。
叶舞月含着眼泪,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人说,想念一个人人久了,等真的见着了,你心里的千言万语就再也难以说出口。你只要看着他,不停看着,把他的脸,他的颜,他的任何一个表情,甚至是睫毛都要记到脑袋里去。
叶舞月想了这个名为叶隐的孩子十七年,如今终于见到了,她只愿意小心翼翼得捧着,怕摔了,怕化了,那般谨慎。想要开口问她过的好不好,却又不知道从哪里问起。想着叶璇从前对自己的疼爱,对待叶隐也定会加倍疼惜,到了嘴边的话支支吾吾犹疑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隐至少比叶舞月稍稍冷静些,若是没有恢复记忆之前,她一定是迫不及待得扑到叶舞月的怀里,如今有了记忆,她倒是有了不一样的感觉,除了感动还有心疼和感激。
她被封印之后的那一刻,必定是叶舞月第一个冲过来,心中悲痛万分,因为只有深刻的感情才能让隐借由叶舞月的身体重生成叶隐。这样的朋友,这样的母亲,怎么不值得隐感动。
隐想起自己身为魔神隐的母亲,那个魔界公主泣,她也是一位十分温柔的母亲,与如今的叶舞月倒是万分相似。
隐静了下来,脸色稍稍平静,带着淡淡的笑颜,回握住叶舞月的手,“母亲,没事了,隐已经回到你的身边了,以后我都会常伴您的膝下,不要再难过了……”
隐的话语如同滴滴甘霖,落在干枯的沙漠之中,又似乎一下子点燃了叶舞月心中的愧疚。
于是下一秒,叶舞月抛弃了所有的淑女形象,趴在隐的膝盖上便痛苦不已,“呜呜呜……都怪我,都是我太自私了,都是我的错,才会用你来交换我的自由,隐儿,是娘对不起你!”
面对叶舞月的哭诉,隐倍感诧异,明明是叶舞月帮助了自己,可是她怎么会这样愧疚,难道当年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隐来不及细想,急忙将叶舞月抱进怀里,轻声安慰着,“母亲,你别哭,我从来都没有怪过您的,我还要谢谢您给了我这副身躯,让我得以安然活在世上,母亲,叶隐一直都很想你的……”
隐说的这些也正是从前的叶隐想说的话,这十七年的时光,叶隐一直都思念着自己的父母,她也知道,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让两人与自己分隔两地,无法相认和见面。
叶舞月含着泪,听着隐的话才好不容易止住了抽泣,“你真的不怪我么?”
隐带上微笑,温柔得看着叶舞月,“母亲,我为何要怪你呀,是您怀胎十月将我好不容易生下。我一直都想着,您和父亲一定是有什么苦衷才不得已与我分开,可以说给我听么?”
叶舞月仔细看着隐,过了许久才点点头,她环顾四周,随后急忙擦掉脸上的泪水,站了起来,“隐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去花府吧,我们进屋说。”
隐点点头,也跟着叶舞月站起,由她牵着手,朝着花府而去。远处的唯见着两人离开,便也没说什么,直接回自己的黑暗神殿去了。
……
花府今日似乎格外安静,就像是一年多前隐来的那日一般,依旧清新雅致,只不过少了几个做事的小厮,因为天色太晚都回屋休息去了。
带着微微柔光的庭院里似乎有着一股淡淡的暖气,叶舞月带着隐从府门进来,却只有一个还坐在偏厅里。
因为距离的远,隐并没有看清那人的模样,只是感觉像极了花府的主人花靖宇。眼见着他看着叶舞月归来,便急忙从椅子上起来,三步并两步的到了叶舞月面前,满脸笑意。
花府四周都没人,似乎是因为夜深,都回屋去了,倒是少了不少麻烦。隐也大大方方跟着叶舞月上前,这才看清,来人正是花靖宇。
花靖宇看着叶舞月满脸笑意,眼里满是温柔,“那些下人你都叫去睡了,我怕你回来找不着烛火,便在这等你。”花靖宇看着叶舞月身边没有说话的隐,有些诧异,“这位姑娘似乎有些面熟,不知哪里人士,怎么会与我夫人一起?”
叶舞月微微皱眉,低着头,本想带着隐进房间说,没想到花靖宇今日会在偏厅等她。
花靖宇见着叶舞月的表情,感觉微微有些诧异,仔细打量着隐许久也没有得出个结论来。
隐看着花靖宇如此,便只能自己介绍,“我来自聚龙城,叫叶隐,”
听到隐的话,花靖宇大惊,眸色渐深,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叶璇……叶璇可是你的外公?!”
隐微微点头,“是的父亲。”
花靖宇听着这话,瞬间明白过来,“你都知道?是叶前辈,是叶前辈让你回来的么?”花靖宇激动不已,脸上一直挂着笑,讲话都开始打颤,他急忙让隐坐下,慌慌张张得取了茶壶,拿出三个空杯子作势要给大家倒茶。
隐见他这样,急忙上前夺过茶壶,随后给花靖宇和叶舞月也倒了一杯,“父亲,母亲,应该是叶隐孝敬你们才是,怎么能让父亲给我倒茶?”
花靖宇伸手从隐手里拿过茶杯微微叹气,琢磨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是我和月儿对不起你,你不要怪叶前辈,他也是不得已。”
隐微微皱眉,当年的她懵懂,并不明白三人之间的事情,只是每每向叶璇提及,叶璇总是会瞬间表情凝重起来,许久都不肯说话。
叶舞月喝了口茶,看着隐满是感动,“想不到,今生我还能再见你一面,我还以为,爹他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他居然肯让你回来,太好了……”
隐微微摇头,“母亲,其实我们之前也见过的,渐云哥哥还带我来家中做过客呢,我还给父亲添了不少麻烦。”
花靖宇这才了然,“竟然是如此,这回真是我好好谢谢那个臭小子了。”
叶舞月伸手握住隐的手,“前段时间,你外公还来了雪城一趟,说永远都不会让我与你相认,没想到今日你便来了……”
隐点点头,她确实也没想到叶璇会突然改变主意,也许和当日叶璇来辛蒙帝国与她说的那些话有关吧,那些话让他改变了什么。
“我这次来辛蒙帝国是有要事要做,还没处理完呢,唯先生就来找我说了一堆话,没想到是外公想要我与父亲母亲相认。”
听到这话,花靖宇满是激动,想起以往的种种,又有些感伤,“已经十七年了,十七年,月儿几乎每天都会站在城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仔细盯着,想要分辨出哪个是你。”
隐听着这些有些心疼得望着叶舞月,她拉着叶舞月的手一直看着,心里不是滋味。
感觉到隐的不忍,叶舞月微微摇头,伸手抚摸着隐的脸庞,“没事的,你都已经回到我的身边了。隐儿,这十七年我日日都在思念你,你回来真是太好了。”叶舞月张开双手将隐抱进怀来。
隐仔细感受着叶舞月怀抱的温暖,淡淡笑着,“母亲,可以告诉我以前发生的事情么,为什么外公执意反对我与您相认呢?”
叶舞月望着隐,微微皱眉,沉默了许久,才徐徐说了起来,叶舞月描述的过去,是个被他们尘封已久的故事……
……
时间回溯到十九年前,就在叶舞月告别魔神隐之后便偷偷溜出了阳山脉,倒是一路安全得抵达了克雷帝国。
与十九年后的克雷帝国不同,此时的克雷帝国在与玄洛帝国大战之后,经过这几百年的时光早已经恢复了到了最鼎盛的状态,街道上的商店整整齐齐得排列在两侧。
琳琅满目的商品看得叶舞月目不暇接,刚想着要四处逛逛,便看到前头三个少年朝着她的方向狂奔了过来,后头还有一个大伯不停追着,嘴里还喊着等等,等等!
叶舞月看着一阵兴奋,心想着这三人必定是盗贼小偷,望着三人飞奔而来却是并不改色,随即挥出三条飘带,直朝着三人袭去。
中间带头那个俊俏的少年反应最快,急忙催动风元素法术一跃到了旁边的屋檐上,那两个双胞胎少年的反应略微慢了点,一个被直接缠住了腰,一个只是被缠住了脚,一时没法弄断,只能在地上急忙挣扎。
叶舞月脸上挂着笑意,瞅着屋檐上的少年就又是挥过去一记飘带。
少年修为不高,难以抵挡,被那飘带直接裹住。叶舞月一扯,便将人直接从屋檐上拖了下来。
少年摔得不轻,没好气的瞪着叶舞月的方向,“姑娘,你与我们有何冤仇,为何要拦住我们去路,还将我等全部制住?”
许是刚刚少年并没有看清叶舞月的模样,这回话刚落下,眼睛却是直了。站在她面前的少女是那般绝美,让他不觉得脸红心跳,连原有的自持力都不复存在,直接傻愣着不动了。
被缠着脚的少年大喊,“大哥,跟她废话干嘛,一个臭娘们而已,你们先走,我断后!”那少年说着便大吼一声,伸手直接撕碎了缠在脚上的飘带,便急忙去解开一旁被裹成粽子的双胞胎兄弟,“三弟,二哥给你解开,你跟大哥先走!”少年说着便一把又扯碎了他三弟身上的飘带,两人急忙摆出战斗的姿势,盯着叶舞月。
叶舞月轻轻笑着,有些轻蔑得望着他们,“你们三个也算是衣冠楚楚,相貌堂堂,有手有脚的,不好好做工干活,去偷一个而老人的东西,也太不要脸了!”
三人一脸诧异,感情这小姑娘以为他们是贼?
周围的那些个围观人群听了这话也是大笑,随即有一个小哥出来说道,“姑娘,你误会了,他们三个都是第一炼器家族,花家分家的人,那个带头的是花靖宇,后面是他两个兄弟花靖踪和花靖影。”
叶舞月一听一脸诧异,可是明明刚刚有个大伯追着他们,她也不敢直接放过他们。
所幸大伯脚程不算太慢,这会儿的功夫总算是赶到了。
大伯大喘着粗气,拉着花靖宇的手,直直往花靖宇怀里塞钱袋,“宇少爷,这个钱我不能收啊,您帮了我们家怎么多,就算是族长赶我出门,不让我在花家做工了,我也不能收您这个钱,您拿回去,拿回去!”
花靖宇看着大伯,急忙回绝,“大伯,这个钱是应该给您的工钱啊,您没到年岁,这个时候被族长赶走,谁会找您再做工啊,克雷和辛蒙常年征战的,朝廷要的税那么高,没有工作您怎么养活家里。这个钱您必须收下!”听着花靖宇的话,大伯老泪纵横,他用满是老茧的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千恩万谢,随后告别了花靖宇,回家去了。
看到这些,叶舞月才终于明白是自己打错了人,急忙收了飘带一脸歉意,最后只得向花靖宇他们道歉。
似乎是每个电视剧的桥段一般,女主角和男主角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误会下相遇之后,似乎也是一见钟情了。
叶舞月从来没有遇到过像花靖宇这样的善良又风趣的男子,而花靖宇也从没见过一个女子这样敢作敢为的,泼辣却又娇俏。
两人带着藏着小小的心事,互相介绍了自己的名字,便相约着一起去附近喝茶。
花靖踪虽然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但是花靖影还是能察觉得到空气中弥漫的粉红泡泡,拖着自己的二哥便和花靖宇告了别,直接回了花家。
花靖宇带着叶舞月坐到了一边的茶棚,给叶舞月要了些茶水,便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