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纪安安,你心疼吗

眠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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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晚饭后,纪安安继续画着她的图。

    保姆在楼下忙着,亦远带着睡宝和小二出门遛弯,整个二楼安安静静。

    只是她抱着画板,脑子里却一片空白,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似乎从昨天回来,她就是这样的状态。

    这座城市有她很多美好的回忆,但是结果太潦草太悲凉,一到这地方,她的情绪就有些控制不住要回想。

    她咬了咬唇,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等工作一结束,她定要带着睡宝回B城。

    刚下定决心,她重重握着笔准备开始构图时,楼下传来亦远回来的嚷嚷着。

    “安安,你手机是不是又关机了?”

    纪安安一愣,连忙拿出包里的手机,果然是关机状态,昨晚回来她就没有再碰过包,今天也忘了找手机。

    她找到数据线充电,刚一开机,就有十几条短信外加未接电话。

    她吓了一跳,她的朋友不多,能联系她的就更少了,不由赶紧翻动着页面。

    先把重要的回拨过去,但亦恒那边的提示无法接通。

    这时,贝亦远叼着一个苹果靠在了她的门边,一边咬着一边道,“别打了,大哥现在应该在飞机上,他让我告诉你一声,这两天他会到A城。”

    纪安安有些惊讶,“怎么突然要来A城?”

    “估计是处理公事,顺带来看看咱们。”贝亦远摸了摸短发,特意叮嘱道,“大哥要是来了,你可别乱说话,不让他铁定怪我没有把你们照顾好,那我多丢人啊!”

    “明明是我们照顾你好吗?亦远表弟!”

    “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果然是母子,说话都一样一样的。”

    贝亦远捂心口,刚才睡宝也是这么回答他的,扎心!

    “这叫做母子连心!”纪安安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将他推出门外关上门,“自己去玩,我有几个未接电话要回拨。”

    贝亦远望着那紧闭的房门,摇头叹气准备转身,忽然手心一空,苹果不见了!

    而罪魁祸首正叼着他的苹果,欢快地摇着尾巴!

    “小二,我要宰了你!”

    纪安安听着门外的兵荒马乱,边笑着边打着字,一个电话进来,她没注意就按下了接听键,一见是谢琅轩,就放在耳边。

    此时她还沉浸在刚才的事中,勾着嘴角,说话也带着轻快的笑意,“喂,你好。”

    谢琅轩在那边明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轻笑出声,“看来你现在心情很好,那我这一天一夜算是白担心了。”

    闻言纪安安神情诧异,想起昨晚她半途离席,只是发了个短信让邱菲雨跟大家说一声,没想到谢琅轩会对她这么挂心,还给她打了那么多的电话。

    “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

    “昨晚主要是想打电话确认一下你是否已经安全到家,可惜你的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原本我都打算去你家看看你,不过你没事就好。”

    谢琅轩的笑意传来,带着让人安心的感觉。

    此时他正站在车库里,一边听着电话一边往回走。

    纪安安更加愧疚了,“我昨晚回来之后就没有碰过手机,加上后面没电……太抱歉了。”

    “没事没事,可能是我最近看多了新闻报道,反应过度了,对了,你昨晚突然回去,是遇上什么事了还是?”

    想起昨晚在洗手间发生的事,她咬了下唇,搪塞了过去,“我身体不太舒服,所以就提前走了,是我考虑不周到,应该先和你们说一声的。”

    “身体要紧,那你现在身体好点了吗?”

    “已经没事了,谢谢你。”

    听着他真诚的关切,纪安安更加愧疚了,果然不擅长说谎,好有负罪感。

    又聊了几句,两人才挂上电话。

    谢琅轩靠在花园边,指尖握着手机,温润的神情闪现着几分失落。

    昨晚纪安安离开后,滕奕扬也没有回来,两人是发生了什么吗?

    她不是个会撒谎的人,刚才的语气变化太明显了,想让人听不出来也难。

    他抚了抚眉心,自嘲一笑。

    不过她和滕奕扬似乎不像过去那么亲密了,难道在这几年里,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将手机收回兜里,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意。

    人生那么多意外,有什么变故也说不定。

    纪安安那边刚挂上手机,就又有电话进来了,她想也没想就接了。

    刚放在耳边,那边就传来一熟悉又霸道的声音。

    “刚才你在和谁打电话?一直占线!”

    “是你?你怎么会有我的号码?”纪安安吓了一跳,很快就冷下声音。

    夜风吹拂,落了一地的清冷月辉。

    滕奕扬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握着手机,神情懒散地靠阳台上,闻言轻嘲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但凡是我想知道,就没有查不到的。”

    纪安安抿唇,这人怎么还是这么自恋又自负!

    “你找我有事吗?没事的话我挂了。”

    滕奕扬笑,“安安,你就那么讨厌听到我的声音吗?”

    她感觉他的声音有些不对劲,而且还听到他那边有风声,还有水流的声音,不由蹙眉,“你在喝酒?”

    “是啊,自从你走了之后,我每天都睡不着,只能借助究竟催眠,”滕奕扬摇了摇手中的酒杯,红褐色的酒在月光下折射出迷人的色彩,让人晕眩,“你心疼吗?”

    “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纪安安抚了抚额头,这人在耍酒疯吗?

    滕奕扬低低一笑,被酒润过的嗓音,也带着酒一样的醇厚。

    “嗯,对,我胡说八道。”

    我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着大实话。

    只是当年那个,连他被花刺划伤一小口都紧张得不行的人,却不再相信他了。

    口中的酒,一下子变得苦涩,从喉咙一直入了心。

    酸涩,又难受。

    纪安安翻了个白眼,果然是这样,否则依着他大少爷的脾气,怎么可能低头说这种话话?

    两人静了一会,纪安安不打算再和他玩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打算开口结束电话,然后将他拉黑时,他那边突然传来一低沉的声音。

    “安安,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