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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实,你不要这么说,”张伟琢磨着用词:“我没有说不要理你,我真的是把你当朋友看,我对你真的没有敌意,只是,你应该了解我的性格,我一贯独立自主惯了,我不喜欢别人干涉我的私生活,不喜欢别人像审贼一样盘问我,我和陈瑶之间和王炎之间都是光明正大,光明磊落的,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完完全全的朋友之间来往,我不想让你认为我在什么腌臜事。”
何英一声叹息:“嗯,我当然了解你,我也知道你不会做那种事,可是——可是我老是心不由己,老是胡思乱想,老是心里不安稳,我也知道你不爱我,你对我没有那种感情,可是,我喜欢你,我爱你,越来越爱你,我睁眼闭眼都是你,没有你的日子,我快疯了,我疯了!我真的疯了!。”
张伟脑袋嗡的一声大了,这女人掉的越来越深了,纠缠进感情的漩涡是最让人痛苦的事情:“何英,我们都是大人,都是有理智的人,其实,你应该很明白,感情是不能勉强的,爱情是要发自内心的,是要相互的,只有一头热,一定是不现实的,也是不幸福的,我希望我们都能理智面对自己的情感,理智面对自己的选择,理智面对现实,我希望我们能够做一生一世的朋友,做真诚友谊的朋友,我不爱你,我对你没有那种感情,不错,但是,从一个做朋友的角度来看,我喜欢你,喜欢和你这样人做好朋友,因为你实在是一个不错的人,起码对于我来说。”
何英沉默了一会,回复道:“对不起,今晚我太失态,我有些不能控制自己,对不起,我吓着你了,好了,你休息吧,不打扰你了。”
张伟突然感觉到何英心里那深深的孤独和寂寞,还有一种压抑的痛苦,问道:“你还在锦绣前程那房子里住?”
“是的,我不在这里住去哪里住?已经闹到这个份上了。”
“哦,先住一阵子再说吧,自己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放纵,不要想不开,你还年轻,路还长着呢,好好休息吧。”
“嗯,谢谢你,再见。”
“再见。”
和何英发完短信,张伟长出了一口气,心里突然感觉闷闷的,情绪突然变得低落起来。
看看电脑,伞人姐姐还没出现。
唉,人生苦短烦恼多啊,睡觉,希望明天是个好天气。
张伟刚要退出QQ,伞人姐姐突然上线了:“傻熊,来了很久了?”
张伟还没有从低落的情绪中走出来:“哦,姐姐,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伞人:“我家里有客人,弟弟妹妹来了,刚招待完他们,安顿他们休息,接着就过来了。”
张伟:“哦,他们再你家住的?”
伞人:“是啊,嘻嘻……吃过饭,小妹不想走了,弟弟妹妹都住在这里了。”
张伟:“哦,是这样。”
伞人:“你还住陈瑶哪里?”
张伟:“是啊,王炎也住这里的,给人家添麻烦,真不好意思。”
伞人:“那有什么,你不是也帮她忙了吗?大家互相抵消了,安心住下就是了,我又没有怀疑你什么事情。”
张伟突然想起何英刚才的谈话短信内容,不由一声长叹:“唉——”
伞人:“怎么了?看你情绪好像不高啊,什么事情让张大厨不高兴了?”
张伟想了想:“姐姐,何英刚才给我发短信了。”
伞人:“呵呵,那又怎么了?不就是发个短信吗?”
张伟:“她和老高分居了,两人正准备要离婚。”
伞人:“这事儿你和我说过。”
张伟:“何英昨天送我来的,开车送我来的。”
“哦,专程开车送你来的?”
“应该不是吧,她说她到兴州办点事情,可能是顺风车吧。”
“哦,那不是很好吗?这么方便。”
“她知道我来这里和你们聚会的事情,我告诉她了。”
“哦,她和王炎也挺熟悉的,不是吗?”
张伟:“是的,她和王炎很熟悉,还送过王炎一条项链,昨天我看她情绪很低落,还特意邀请她来一起玩,放松放松,散散心。”
伞人:“她怎么没来?”
张伟:“她不来,把我送到兴州大厦门口,就走了。”
伞人:“哦,那不是假日旅行社门口对过吗?没进来就走了?”
张伟:“是啊,她心情不好,也不愿意参加我和王炎、陈瑶的聚会,自个走了,昨天中午她又过来了,问我回不回海州,在假日旅行社门口对过等了一会,然后走了。”
伞人:嘻嘻……何英好像对你很情有独钟哦。”
张伟烦躁地说:“我正为这烦恼那,天下这么多男人,她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我,想想很烦人呶!”
伞人:“为这事,有什么好烦恼的,美女投怀送抱,多少男人求之不得,你还烦恼,真是吃饱了撑的,哈哈……”
张伟:“你还逗我,我可没这心情,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我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女人。”
伞人:“嘻嘻,小东西,这话说的真好听,爱要真诚,不能分享,你心里很有数啊。”
张伟:“刚才我和何英认真谈了,我告诉她,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我和她可以做很好的朋友,做最好的朋友,但是,不可能做超越友谊的朋友,不可能涉及男女感情。”
伞人:“哎——这些事就不要和我说了,我不想听,我以前和你说过,我相信你一定会处理的很好的啦。”
张伟:“嗯,我明白。不过,想想这何英,也真是,也太个性了,从小和张小波拼到大,最后拼了个落花流水,三败俱伤,张小波出走,她和老高离婚,这也太不值了,女人哪,最可怕的就是虚荣和嫉妒。”
伞人仿佛在自言自语:“她和张小波拼了这么多年,虽说两败俱伤,可是俗话说得好,不是冤家不聚头,恐怕这场拼还得继续下去。”
张伟:“什么意思?为什么她还要和张小波拼下去,张小波现在不是已经离开了?她和张小波已经没有联系了。”
伞人:“呵呵……没有什么,随便说说而已,世事难料啊。”
张伟:“这老高心里还一直挂着张小波,恐怕老高离婚后还会找张小波的。”
伞人:“为什么这么说?”
张伟:“结发夫妻啊,感情深,老高一直念念不忘张小波,离婚后,他自由了,光明正大了,当然会找张小波啊,说不定还会要求复婚呢,说不定张小波念旧情,又回来了。”
伞人发过来一个不屑的表情:“我看这老高可能要竹篮打水,好马不吃回头草,那张小波就那么贱,被伤透了心还再回头?不可能的事。”
张伟有些不服气:“你又不是张小波,你怎么知道?女人的心很难琢磨的,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不相信我们打个赌,我赌张小波和老高言归于好,旧梦重欢。”
伞人:“呵呵……傻熊,好,洒家就和你打这个赌,你输定了,对了,拿什么做赌注?”
张伟:“拿什么都行,只要是我输了,你让我干吗都可以,实在不行,就用我的人做赌注,输了,把人给你,你要是输了,把人给我,嘿嘿……”
伞人:“有点不地道吧,张大厨,你这赌本好像不可以哦,我看输赢你都不折本。”
张伟:“怎么不可以?对等还礼,公平。”
伞人:“你小子老是占我便宜,不和你说这个了,你刚才说的事,本洒家对张大厨是绝对信任的,相信你一定会处理好。对了,你做的那参考材料,陈瑶看了满意不?”
张伟一听来劲了:“满意,很满意,评价和你基本差不多,哈哈……咱也在那美女面前露了一手,让她知道咱不是吃醋的。”
伞人:“哦,那她一定很佩服你了?”
张伟:“这个——佩服倒没有看出来,倒是看到了表扬和赞赏。”
伞人:“不行啊,大厨,你功夫还是不到家,你还要继续努力啊,仅仅让她表扬和赞赏是不够滴,你要做到一点。”
张伟:“哪一点?”
伞人:“让她佩服你,让她对你无比佩服,那样,你就是真的成长为一代大师了,以后,我就不叫你张大厨了。”
张伟:“那叫我啥?”
伞人:“张大师,张大厨变张大师,哈啊哈……”
张伟明白过来:“姐姐,你耍我哪,我要让她佩服我,那我就首先要超越她,这个事情,好像有难度哦,我这个大师可能做不成哦,我看你还是叫我张大厨得了。”
“傻熊,怎么?没信心?连一个女人都超不过?”
“没有,起码现在没有,或许以后会有,现在我的知识和她相比,差的太远了,不在一个档次上。”
“哦,大厨,你说以后会有,那这以后是什么时间?”
“不远的将来,我现在偷偷跟她学,把她的本领学到手,就是我的能力了,到时候,我就有信心超越她了。”
伞人:“嗯,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信心的嘛,那好,希望你这个以后不要成为永远,希望你这个大厨早日变为大师。”
张伟:“路漫漫兮其修远兮……相信我吧,我想等做成了再说,而不是光说不做,行胜于言。”
“嗯,这话说的好,张大厨的思想境界越来越高了,正在慢慢接近大师的水平。对了,今晚吃的好不好?”
张伟:“好啊,很好,这陈瑶做菜的水平很高的,北方菜做的也很好,我吃得很爽。”
“哦,张大厨遇到陈大厨了,你们没有PK一下?”
“没有,我倒是和王炎的男朋友哈尔森PK了一下。”
“怎么PK的?”
“比划了一下功夫,中国功夫对西洋拳。”
“那一定是你赢了。”
“说的对,”张伟有些洋洋得意:“哈尔森高头大马,像个傻熊,笨头笨脑的,我三下两下就把他的进攻化解了,三招两式就把他降服了。”
伞人伸出大拇指:“厉害!中国傻熊PK西洋傻熊,你这功夫从哪里学的?”
“上大学的时候学的,那是我是校武术队的,学了4年哪,哈哈……专业的咱对付不了,一般的人,三两个,不在话下。”
“嗯,好,高手!”
“谈不上,其实,我最近在桐溪那边一直在锻炼,晚上没事的时候和小郭经常对练,小郭练的是散打,我有时候还对付不了他。”
“小郭?”伞人说:“是你以前说过的老乡小郭吗?”
“是啊,我老乡,我以前告诉过你的。”
“他不是在中天做事情吗?怎么跑桐溪来了?”
“嗨,你有所不知,小郭是受了我的牵连啊,我离开中天以后,那些人处处为难小郭,老高也猜疑小郭,最后把他挤走了,然后小郭就应聘到龙发旅游来了。”
“哦,”伞人好像明白了:“唉——这老高啊,也太不能容忍人了,为商之道,在于用人,不会用人,必不成事。”
张伟:“是的,高总这人,怎么说呢,话是讲的一套一套的,可是做起来就不是那回事,猜疑心太重了。”
伞人:“性格决定的,这样的人一辈子也成不了大事。”
张伟:“我这小郭兄弟胆子很大,前几天,在山里自己一个人把死人背下山了。”
接着,张伟把于琴爷爷的事情讲了一下。
伞人嘘嘘不已:“小郭可真是厉害,善哉善哉,阿弥陀佛……”
张伟突然笑了:“嘿嘿……姐姐,这陈瑶董事长和你有同样的信仰啊。”
“信仰?什么信仰?”
张伟:“我住的客房隔壁,是个佛堂,昨晚我悄悄地发现的。”
伞人:“哦,你是说,你在人家房子里乱闯乱看了?”
张伟有些不好意思:“嘿嘿……我不是故意的,我看那门古香古色的,有些好奇,一推,开了,进去一看,哇塞,一个非常精致的佛堂啊,我没乱动,看了看,就退回来了。”
伞人:“哦,悄悄退回来的?悄悄的,打枪的没有?”
张伟:“哈!没有啊,我悄悄地把门关上,退了回来。”
伞人:“嘻嘻……那说明这陈瑶女士也是个佛教徒啊,佛门俗家弟子,带发修行,哈哈……六根未净。”
张伟:“姐姐,我发现南方的寺庙佛堂很多啊,大街上经常见到和尚尼姑,在北方,很少见到的。”
伞人:“是啊,南方信佛教的很多,不稀奇,不过,在家里专门建个佛堂的不多,看来这陈瑶董事长想必也是个跌落红尘之人,阿弥陀佛……”
张伟:“其实,有个信仰也不错的,这样,心里会有一种信念在支撑自己,鼓励自己,多做善事,多做好事,总比那些浑浑噩噩活着的行尸走肉要强,总比那些所谓当面自称坚定这主义那主义的信仰者,背后却大肆敛财、贪污受贿、腐化堕落的人民公仆要好。”
伞人:“兄弟,你好像很愤世嫉俗啊,呵呵……这世界,不是你不明白,只是因为变化太快,放眼现实的社会,虽然总有光明在前,但随处可见肮脏和丑恶,浑浊和罪孽,贪婪和卑鄙总在正义和公理的外衣下肆无忌惮,习惯就好了,平常心对待,多想想受苦的大众,多想想苦难的乡亲,多想想美好的生活,多想想摔倒的那些人的下场,你就会明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作恶者终会受到惩罚的。”
张伟:“嗯,我知道,不管这个社会多么浑浊,多么复杂,只能是我们去适应社会,不可能是社会适应我们。”
伞人:“哎——这就对了,信佛也并不是装神弄鬼,而是心中有佛,有一种大爱的理念,有一种向善的信念,让自己的心中永远充满爱,永远充满感恩,只要大家心里都有爱,只要人人都能奉献爱,这世界就会和谐,大家都会安康。”
张伟:“对,你这么说我很赞同,信佛,信仰的是一种理念,并不一定要剃个光头,装神弄鬼,断绝七情六欲,那不是真正的信佛,那是一种对佛教理念的曲解,佛教,我更愿意认为它是一种理念,一种思想,而不是一种宗教。”
伞人:“张大厨,你说的很好,我赞同,我信佛,我六根不净,我一样喝酒,我一样吃肉,哈哈……对了,你饿不饿?傻熊。”
伞人这么一说,张伟才感觉肚子有些饿了,晚上光顾喝酒,饭吃得少:“嗯,是有点饿了。”
“那怎么办?张大厨,要不你去厨房看看,找点好吃的?”
“唉——忍忍吧,在人家家里,晚上乱窜不好,再说,下面住的是女同志,深更半夜,下去干嘛啊?没关系,我坚持坚持就好了。”
伞人:“哎——那怎么行呢?……等等,我弟弟叫我有点事情,在向我呼唤哪,我过去一下哈,一会过来。”
“好,你去吧。”
张伟活动活动筋骨,伞人姐姐可真是不简单,既要照顾弟弟,还要照顾妹妹。
张伟一时心里有些嫉妒伞人姐姐的弟弟,小家伙摊上这么个姐姐,多幸福啊。
伞人一时还没有回来,张伟在房间的床上练起了拿大顶。
正练着,听见有人敲门:“张经理,请开门。”
陈瑶的声音。
“陈董,干嘛啊?”
“送夜宵来了。”
哇!张伟兴奋地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今晚还有夜宵啊,太幸福了。
张伟急忙穿上外套去开门。
陈瑶正站在门口,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条。
“张经理,夜宵来了。”陈瑶笑嘻嘻地看着张伟:“估计你晚上光喝酒,饭吃的少,就做了点面条。”
张伟心里那个感动和激动加兴奋:“好,好,谢谢陈姐,谢谢陈董事长,我正好饿了,嘿嘿……”
“那抓紧吃吧,”陈瑶斜眼看了看屋内桌上的电脑:“这么晚了,还加班工作哪,你可真敬业啊。”
“唔……嗯……哪……”张伟接过面条,含混晦涩地支吾着。
陈瑶呵呵一笑:“张经理这么敬业,这种精神,真是叫人佩服。”
张伟一愣,陈瑶佩服自己了。
“陈董,你怎么还没有休息啊?王炎呢?”张伟对陈瑶佩服地有些心虚,忙找个话题。
“我在忙一些事情,王炎早就睡得呼呼的了。”陈瑶大大的眼睛看着张伟。
“哦……”张伟支吾了一下:“好,那你也早休息吧。”
送走陈瑶,张伟被陈瑶佩服地有些发虚,急忙吃面。
一碗鸡蛋面很快干光,张伟满意地拍拍肚皮,好舒服。
“姐姐,你还没回来?”张伟吃饱了,对伞人说。
“来了,回来了。”伞人回答。
“我吃饭了刚才,”张伟乐呵呵地说:“鸡蛋面。”
“哦,你跑厨房里去做的?”
“哪里,陈瑶做的夜宵,嘿嘿……没想到今天晚上还有夜宵,吃的好舒服哦。”
伞人:“哎——好幸福的张大厨啊,饿了有人做夜宵,我也饿了,怎么就没有人做给我吃啊。555,命苦哦……”
张伟:“姐姐,以后我天天做夜宵给你吃。”
伞人:“以后,那要什么时候?”
张伟:“你嫁给我的时候啊,到时我天天做夜宵给你吃。”
伞人:“呵呵!那要什么时候啊,我现在还没有决定今生是继续一个人走下去还是与人携手同走呢,看我们俩的缘分吧,傻熊,有缘天成,无缘白费蜡。”
张伟猛然想起陈瑶晚饭时说的事情,忙对伞人说:“对了,姐姐,告诉你一个重大事情。”
“重大?说。”
“今天晚饭时,陈瑶说,她想在春节期间去我家体验北方农家生活,为以后做农家乐旅游线路产品积累经验。”
伞人:“哟!真的?她是真的去体验生活啊还是你想让人家去你家做准儿媳啊?”
张伟一看伞人这么说急了:“姐姐,你可千万千万别想那方面去啊,她是真的去体验生活,千真万确,人家没那意思,我也绝对没有这种想法,大家是规规矩矩的朋友,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伞人嘻嘻一笑:“张大厨,你急什么?我逗你的,看把你急的,啧啧……”
张伟:“你要是不高兴,我就明天一早找个理由回绝她。”
伞人:“别——我逗逗你,我自然相信你,让她去吧,没关系。”
张伟放下心来:“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倒是有个别的想法,嘿嘿……”
“说,坦白交代,什么别的想法?”
“我妈不是说要我带个女朋友回家吗?你又老是说我们火候不到,我总不能真的租个女朋友回家吧,所以,我突然想到——”
伞人:“呵呵哈哈,我明白了,你小子是想用陈瑶假冒你女朋友回家,来打发你爸妈是不?”
张伟发过去一个苦苦的脸:“是啊,不过这事要保密,不能让陈瑶知道,还得让我爸爸妈妈不在陈瑶面前说漏嘴。”
伞人:“这可不好说,到时你打算怎么和你爸爸妈妈说?”
张伟琢磨了一下:“嗯……我想就这样说,就告诉我爸爸妈妈,说陈瑶是我刚认识的朋友,刚刚开始交往,关系还不深,还没挑明那意思,人家只是来认认门,同时呢,因为是做旅游的,来这里体验生活,让我爸妈不要再人家面前乱说没有分寸的话,免得弄得大家尴尬,这样对我爸妈算是有个交代,也不会让陈瑶感到尴尬。”
伞人又伸出大拇指:“张大厨,你真行啊,你这招,高!是在是高!高家庄的高……”
张伟嘿嘿一笑:“没办法啊,这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啊。”
伞人:“说不定你爸妈看中了陈瑶,就要她做儿媳妇哪。”
张伟:“那也不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的心里只有你,我一直在等你回归红尘呶!”
伞人:“感动ing……”
每次和伞人聊天,时间总是过得那样快;每次和伞人聊天,总是要伞人催个几次才恋恋不舍关掉QQ。张伟发现自己不管平时脑子多么清醒,意志多么坚定,自控力多么强,只要一到电脑旁边,不由自主就登陆了QQ,不由自主就点击了伞人的头像,成了一种习惯;只要一和伞人姐姐聊天,就忘记了什么是时间,就感觉时间过得那个快,就立刻进入了一种梦幻般的境界。
张伟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网络的毒瘾,沉迷进网恋的漩涡,明知虚拟不可为,却偏偏而为之。
或许这就是外人说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在外人看来,张伟的行为荒诞而可笑,现实生活中放着美女不要,却偏偏去迷恋一个虚拟空间里不知何样的网友。
可是,张伟却偏偏喜欢上了这位伞人网友,连现实中的美女陈瑶、何英、于林都没有能打动他的心。
莫笑我痴狂,只因为你不知道这感情的崇高和至上。张伟知道自己的行为可能会被外人耻笑,因此一直把这个秘密深深埋藏在心里,谁也不让知道,也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
张伟和伞人的交往中,不知不觉也在受她的熏陶。张伟现在对虚幻世界里的爱情迷恋大大超过对现实的迷恋,精神上的至高享受已经使张伟不再留恋肉体和物质,在他的世界里,灵魂高于肉体,精神第一。
第二天早上,张伟睡得正香,轻轻地有人敲门:“张经理,起床了,吃早饭。”
张伟一骨碌爬起来,一看时间3点半了,急忙穿衣洗刷下楼。
王炎还没起床,还在睡觉。
陈瑶已经把早饭做好了,两个人的早饭。
见张伟下来,陈瑶坐到饭桌旁:“来,吃早饭,要抓紧哦。”
张伟看着陈瑶围着围裙的样子,感觉好亲切,很像个家庭主妇。
陈瑶为张伟盛上稀饭,又剥了一个鸡蛋放在他面前。
张伟有些不好意思,感觉陈瑶的动作这么亲切,这么自然,心中涌起一种感动,或许这就是大家常说的亲情吧。
两个人在那里默默对坐着吃早饭。
这是两人第一次单独坐在一起吃饭,张伟的心里突然很异样,一种怪怪地感觉在全身蔓延,什么感觉?说不清。
稀饭喝完,陈瑶自然地把碗拿过去盛饭,动作是那样自然,没有任何忸怩和拘束,一切好像是那么顺畅。
张伟突然想起,刚才自己的感觉是有家的感觉,有归属的感觉。
现在吃饭的感觉真像在家里吃饭,有家的感觉好温馨,真好。
张伟边吃边被自己感动着。
饭后,陈瑶换好衣服,张伟和王炎说了下,两人下楼,开车,出发。
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张伟感觉无拘无束,一旦空间里只剩下陈瑶和自己,张伟突然感到有些拘束和紧张。
看得出,陈瑶也是。
陈瑶开车出城,直奔桐溪而去,沿途都是山路,大山围绕,山路盘旋,风光秀美。
车辆在一个又一个山坡上蜿蜒回旋,透过车窗向外看,晨雾笼罩下的山谷和村庄格外朦胧和美丽。
车内,很安静,陈瑶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张伟欣赏着窗外的景色,两人逐渐都放松下来。
“山里的生活很艰苦,你不说我也知道的,能适应不?”陈瑶先打破了沉默。
张伟转过脸来看着陈瑶,陈瑶正目视前方开车,从侧面看去,长长的睫毛和小巧的鼻子,还有薄薄的嘴唇相互映衬,显得十分端庄可爱。
“还好,我本来就是农村出来的,吃苦习惯了,只要工作开心,只要有得钱赚,在哪里做事情都一样。”张伟认真地回答。
“山里的风光挺好的,是吧?空气也好,有利于修心养性。”陈瑶又说。
“还好,那里就是一个天然氧吧啊,属于基本的原生状态。”张伟说。
陈瑶扭头看了张伟一眼:“张经理,你方言学的很快啊,这还好还好的,很流利哦。”
张伟呵呵一笑,想起这句方言还是第一次和伞人姐姐认识的时候,聊天学会的。
“你们老家方言,还好怎么说?”陈瑶问道。
“怪好。”
“呵呵,怪好?这个是什么意思?”
“呵呵……就是还好的意思。”
陈瑶呵呵笑起来:“怪好!真有意思。对了,去你们家体验生活,得给你家里交点生活费啊,不能白吃白住哈。”
张伟一听急了:“陈董,你这太客气了,太见外了,这点吃住算什么啊。”
张伟说的是实话,不说山里人好客,就是她那女朋友的身份也不能交钱啊,不然,还不一下子露馅了。
陈瑶摇摇头:“那怎么可以,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能占老百姓的便宜哦,嘻嘻。”
张伟:“你可千万别给我客气,如果你真要坚持,那我宁可拒绝你到我家去。”
陈瑶呵呵一笑:“哟,张经理最后通牒啊,呵呵,好吧,那就随了你,对了,你们家网络通不通啊?”
张伟想了下:“宽带网线是肯定没有的,不过手机信号很好,可以到我们当地买那种USB的无线上网卡,不影响你上网的。”
陈瑶点点头:“好,那我就放心了,到时候买两个,我们一人一个,这样山村的夜晚也不会寂寞了,可以浏览外面的世界。”
张伟点点头,这个很有必要,春节期间自己还要保持和伞人姐姐的网络畅通啊,不然,伞人姐姐可就失踪喽。
张伟突然想起,自己现在不是有一个在海州买的无线上网卡吗?公司里现在没有网络,怎么就没想到在公司里试一下呢?
张伟心里一阵高兴,打开电脑包,找上网卡,半天没找到,这才想起,上网卡扔宿舍里没有带来,空欢喜一场,心拔凉拔凉的。
陈瑶看张伟手脚忙乱,忽喜忽忧的:“干嘛呢?扒拉什么呢?”
张伟:“嘿嘿……我找上网卡的。”
“干嘛?”
“公司那边网线还没有扯上,不能上网,我忘记把我的无线上网卡带来了。”
陈瑶呵呵笑着:“这里是兴州的地盘,你那海州的上网卡,到了这里也不能用,白搭。”
张伟一愣:“无线上网卡不是全省通用的吗?”
陈瑶:“有的地方是全省通用,在我们省,是地市通用,呵呵……”
张伟挠挠头皮:“呵呵,原来是这样。”
陈瑶突然从车座位之间的空盒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张伟:“拿着。”
张伟接过来一看,无线上网卡。
陈瑶:“我买了一直没用,你先用吧。”
张伟忙推辞:“不用,哪能用你的东西。”
陈瑶不容推辞地说:“我用不着,扔这也是浪费了,你用就是了,算我借给你的,等网线通了再还给我。”
张伟一听,连连致谢,收下。
张伟很高兴,以后在山里也可以上网了。
陈瑶又报了一个手机号码:“1295712……这是我的手机号码,你记下来,以后有什么事情及时联系,电话短信都可以。”
张伟把号码录入手机,拨了过去,一会陈瑶的电话响了。
张伟按死手机:“我的号码传给你了,128057……”
陈瑶点点头。
又过了一会,张伟电话突然响了,这么早,谁给自己打电话?
一看,是高强。
张伟接通电话:“高总,你好。”
陈瑶一听是高强来的电话,注意力一下子集中起来。
高强的声音很大,通过张伟的手机话筒听得很清楚:“张经理,这么早给你打电话,没有打扰你吧?”
“没,”张伟看了陈瑶一眼:“有什么事?你说吧。”
“你讲话方便吗?”
“方便,你尽管说。”张伟又看了一眼陈瑶。
陈瑶若无其事地开着车。
“嗯,这个——”高强沉吟了一下:“我昨天遇到老郑,谈起修改协议的事情,老郑说把这事交给你了,是不是这回事?”
张伟脑子飞速转悠起来,老郑把这活交给自己,然后又把这消息告诉老高,明摆着是老郑在考验自己,在试探自己,嗯,这第一关,得一定过好,过得漂亮。
“是啊,是有这回事。”张伟利索地回答,心里有了主意。
“哦——那你弄好了?”高强试探性地问道。
“好了。”张伟马上回答:“就是几个数字,我重新核算完了。”
高强一听很高兴:“快告诉我,那几个数字是怎么改的?”
“不行,无可奉告,对不起,高总。”张伟委婉但又坚决地说。
“你——你怎么回事?”高强在电话里的声音有些急:“你那天晚上不是答应我了吗?”
张伟微微一笑:“我怎么答应你的?”
“你不是说你知道了,明白了。”
“是啊,我是说我知道了,明白了,但我没说把重新核算后的数字向你透漏啊,高总。”张伟很有耐心地和高强周旋。
陈瑶听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但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只管开车。
“你——”高强生气了,嗓门很大:“张伟,你小子耍我!你这个混蛋……”
陈瑶听得很清楚,表情有些紧张。
张伟不慌不忙,等高强发完火:“高总,你听我说两句,等我说完,你再发火也不迟。”
高强在电话那边余气未消:“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