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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初生的太阳让人舍不得睁开眼,我看晚饭的夕阳用诡异刁钻的角度折射反射在各个楼层玻璃的时候,就让人睁不开眼了!
我无聊的坐在外面,等着我妈推着那几个女仆一个又一个的进去,尝试着各种内衣。
从来不知道我妈居然还有这样的嗜好……
坐在外面的休息椅上,看着楼底下的人群热闹了起来。
这个大型商场中间正在海选着歌曲大赛的初试人员,各种奇葩的声音都从那个效果不怎么好,声音还死大的音箱里传了出来。
我皱着眉头听着底下那个分不清男女的青秀少年,从穿着上来看非常的中心,从声音上来听,简直就像是嗓子里的声音从一个又细又长的笔筒里穿梭而过,尖锐刺耳的分不出来的到底是机器的毛病还是人的毛病。
我看了看旁边毫不顾忌在大庭广众下喂奶的年轻妈妈,一边撩起上衣,一边嫌弃的捂住了自己怀中孩子的耳朵。
从我身边路过的老太太,拍了拍胸口,顿了一下,满头银丝的从我旁边的玻璃栏杆外瞅了一眼,她对着旁边跟着小保姆满嘴嘟囔了一句,“群魔乱舞,这是把妖怪放出山了……”
我听见以后,乐不可支。
抬起头看了看那个屏幕里的刚刚制造出这妖怪下山的男高音的少年,他正好抬起头,朝上方看了看。正对着屏幕,让人忍不住以为他在凝视着看屏幕的人。
看见他那张脸,方能确定就凭着他那张脸,将来也会在荧幕里占一角落,这张脸太具有诱惑性了,看了以后让人忍不住再多看几眼,饶是我从来都不追星,都被他的这张面容姣好,如星辰白露一样的面容给吸引住了。
“你干什么!”
突然,屏幕里的少年被人强行插播,上面冒出来一句惊恐的声音,就好像一个人无意中切换到了惊悚片的频道。
商场中间,正举办这场活动的主办方,也被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工作人员赶紧呼叫者对讲机,让商场的人迅速处理这场意外的事故。
可是,屏幕上方的那个片段就像是死机了一样不断循环的冒出来,就是不让人得逞。
我看见那个屏幕,上面暗红色的场景,一看就知道是偷偷拍摄的,镜头也随着那个拍摄的人常常晃荡,是不是的各种闪动的画面,让人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那个画面里的人,却一下子吸引住了我的目光。
司明远的画面突然出现在这家商场里,而其他的路过的行人则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以为是商场突然插播的新闻还是什么的,依旧津津有味的站在那屏幕前面观看着。
奇怪了,我看着上面的画面,暗红色如血一样的背景,还有一个男人求饶的声音,很快,最重要和血腥的一幕出现在了那里。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视角之所以晃动是因为偷偷拍摄的那个人就是那个求饶的男人。
这……可不像是上次司明远故意传给媒体混肴观众视线的视屏了。先是男人被司明远的手下折磨的声音,传出来,那种凄惨的叫声,根本不是什么模拟出来的。
很快有一些血点溅射到了屏幕上,那个男人哭喊着求饶的声音,太过尖锐的传来,比起刚才唱歌的那个少年,这尖锐声简直如刀片滑过玻璃发出的磁磁的磨人的响声。
旁边那个喂奶的少妇已经受不了的大喊了起来,小孩子也被自己的母亲吓住了哇哇的哭喊着。一时间,商场里栾城了一锅粥。
下午的时间,原本是热闹的逛街的时间,偏偏在这样的时刻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好些人从各个专卖店里走了出来,围着大厅的栏杆看着那个视频。甚至,有些商家的店员也站了出来,跳着脚尖,观望着。
“啊!求求您,别杀我。求求您了,我再给你绑架这个孩子过来,真的,我一定能找到令你满意的……”没等屏幕里的那个人说完,他的语音就结束了。
我听见汩汩的血流出来的声音,那应该是动脉破碎而流出来的鲜血很快染红了他身边的那个镜头。
我们面前的视屏已经是一片猩红了,可是,声音却没有静止下来,“小心处理了,最近B型血的质量太差了,那几个游乐场里带过来的小崽子,记得消毒……”
司明远还要再说什么,视屏已经是一抹黑色,再也看不清了。
很明显,赶过来的商场工作人员终于在没办法破解的情况下直接关闭了电源。
这则视屏……难道还是司明远故意混肴是非找人随意拍摄的吗?
我有些疑问,可是,刚才那个人的惨叫真的太逼真了,逼真着那个银发的老太太已经没有经历跟旁边的小保姆批判妖魔鬼怪的声音,而直接昏倒在地了。
小保姆惊叫起来……
120的声音很快由远及近的驶了过来。
“小姐,你先进来吧,这外面太乱了。”原本一直坚守在我旁边的女仆看着商场里的人越聚越多,她终于忍不住拉住我,将我扯到了那件内衣店里。
“妃妃,快来试试,这件内衣!”我妈在用司逸辰的卡大方的给每个人都刷了一套内衣之后,她把我推进了试衣间。
我无奈的顺着她的脚步,进了这狭小的木板间。
一双大手在我刚刚准备换衣服的时候,捂住了我的嘴巴。
“怎么样?好看不?”我妈的声音再门板外面响了起来。只是我根本无法张口。身后的人一个手刀死死的敲在了我的脖子上。眼前一黑,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
“滴答”
“滴答”
雨点的不断的滴在地面,砸落在金属容器上面。
冰凉潮湿的感觉不断侵袭着我的脚面。
阿嚏
一个喷嚏,让我彻底清醒了起来。
天空是黑了吗?
我什么都看不见。
努力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就好像是被一层胶水给黏住了一样,怎么都睁不开。
我伸出手,想要去摸一摸,到底怎么回事,一阵金属链子在地面摩擦的声音响了起来,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感受到手腕上那两个冰凉的金属镣铐,牢牢拷在我的手背上。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
上一刻还在商场里,商场里发生了什么声音,下一刻,紧接着,就被我妈叫过去试衣服,然后呢?
我这才惊恐的想起来,我被一双手捂住,然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醒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的响了起来。
“是”
有人走在我身边,拽拽我手上的链子,然后仍在了地上,对那个提问的男人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姜妃,听的出来我是谁吗?”那个低低笑着的声音,在我的头顶上方响了起来。
“你……司明远?”虽然听过他的声音,可是那寥寥几次,根本不足以我记住,唯有最后那个广场上插播过来的视频里的声音,才让我猜测起来。
谁能绑架我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人?
只有司稜的仇人!而司稜最大的仇人,正是我眼前的这个男人。
他听见我的猜测,低低笑了起来,啧啧两声叹息,好像在为谁惋惜着什么“真不知道小四到底看上了你什么,几次见面,你居然还没有记住我的声音。真是跟那些人一样蠢啊!姜妃,知道蠢人最后都去什么地方了吗?”
我抿紧嘴巴,没有回答。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被司明远弄盲了还是怎么回事,因为五官不能同时应用,我的听力反而增大了数倍。
甚至,我还听见了他在说话时,中间唤气的声音,那种微微一顿,若放在平时,根本无法察觉出来。
没有配合他的个人才艺表演,司明远也没有气馁,笑够了之后,拿起我手里面的金属链子,猛然间狠狠的一拽。
被这突然的冲击力道,我瞬间身子失去了平衡摔了出去。
在这之后,那条链子瞬间打在了我的背上,重重的铁链带着金属的沉重感,完全让我呼吸一窒,紧接着,后背的疼痛就好像是被重型轧路机狠狠碾过去。
我竟无力站起来,趴在了地上,呼吸都艰难了起来。
哐啷……
再一下,有一长链摔在我的腿上,更有什么钝性的锁块还是什么砸落在脚上,疼痛瞬间席卷了整个身体。
黑暗,无法睁开眼睛的黑暗
伴随着这金属的撞击,疼痛简直就是一剂加了黑暗料理的调味剂,给我彻底轰昏了过去。
再昏迷过去的一瞬间,我居然庆幸自己睡着了。
谁也不知道后面的事情发生了什么。可是,我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在这黑暗中慢慢的摸索。
……
司明远看着地上的女人,如那些枯萎败坏的鲜花一样,没有任何的价值。在他眼前,不过是一个脆弱的女人。
他伸脚踢了踢眼前女人,确定她真的晕了过去之后,随手将手里的金属链子仍在了她的身上。
没意思,这个女人没有像他预期的那样尖叫,这让他的兴致完全减少了一半。
再一次低头看了看那个女人,多普通的一个女人,美貌不如他精心养育的那些小花朵,性格也一般般,真不知道他那两个儿子都看上了这个女人的什么?
想到这里,他感觉有些不解,他自诩自己的基因是最优秀的一种,所以,对于那两个小畜生,想要造反干掉他,取代他这个当爹的地位自己上位,这种事情,他还有一种隐隐的自豪。
只有自己的遗传给他们的基因,才会有这么好的野心。但是,他低头看了看那个女人,伸出皮鞋一脚此过去,让地上的女人脸转过来,一般般的面孔,却被两个优秀儿子看中,这中审美眼光,他是坚决不承认遗传于自己的。一定是那些女人,那些为他生孩子的女人不怎么样,才会让那两个小子不够完美。
他想到这里,有一次不悦起来。
正是因为那些女人,所以,他养的这些小畜生们一个个的野心大了起来,想要造反。
哼,他怎么会让那几个小子如愿!
想到这里,他就开始得意起来,既然,他们那么柔软,居然会有感情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存在,那么他就不客气了,抓住这个女人,成为了威胁他们的把柄,只是,不知道效果会如何?
司明远想到这里咧起嘴巴开心的笑了起来。他自从开始准备手术的事情之后,已经许久没这么笑过了,甚至,他认为微笑都是一种廉价的感情。
从来就喜欢严肃的面无表情的男人,突然这么一笑,另他身边紧随他的手下有一些些的不适应,微微瞄了一眼,很快,面无表情的跟司明远同步了。
他的手下双手奉上一快干净的手巾,递给了司明远。
“事情布置的怎么样了?”司明远随意的擦了擦,将那块手巾仍在了地上。白色的手巾正好落在了地面上的湿地里,混着那绿色肮脏的水,很快成了一块花色走形的抹布。
恭敬的跟着司明远的身边,一边沿着台阶朝上面走,一边汇报着现在的进程。
“目前都按照计划在进行。已经派人去安置炸弹了,我们按照图纸,将炸弹安置在了司稜那个大工程的几个重要位置,时机一到,只要您一声令下,那个大坝就会彻底毁掉,而且也不会有人能够查出来原因。您就可以彻底摧毁司稜了。”手下恭敬的说着。
“很好,不过,改一改。”司明远听见手下的汇报之后,他眼睛里暗光一闪,嘴角微微挑起。
话说到一半,手下之后停下来,等着司明远将后面的话说完。
在他的头顶上方,很快传来接下来的指示。
“C国水坝的案子不要做的太隐蔽了,留一个把柄,把司逸辰也引过去。这一回,我不但要摧毁司稜那个小兔崽子,连带着司逸辰也一起毁掉。”
他的声音冰冷如狡猾的蛇,在阴间暗暗的滑行,吐露出危险的信子。
他的忠实的手下,甚至连一个疑问都没有,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