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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哲叹气叹的有气无力了,他深刻的感觉自己快要进入到老年模式里了,要是再不给他补点营养保健用品,他觉得自己就可以成为另一位过劳死的无名律师了。
眼前的这一棒子的人,安静的等着,他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是有司稜给压着,如果没有司稜呢?
他不敢想象,要是那个人从此一睡不醒的情况下,这些人还会这么安静吗?
司明远对他们那种恐怖的影响力真的一点都没有了?
他害怕,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他们这些人心里的那阴暗面从此被释放出来的话,该会是什么样子?
“醒了。”
格林趴在门上的玻璃观察窗上看着病房里面的情况。
“什么?”
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
格林转身看着他,眼睛里翻着惊喜余光,根本没有看见旁边那位律师脑子里想着的都是他们会不会成为狂暴分子,他看着肖哲脸上的担心还以为是跟他们一样,害怕司稜从此醒不过来。
他高声的又说了一句:“醒了!”
他开心在原地跳了一下,然后想要推开门,冲进去看看司稜的状况,在手转动门柄的一瞬间,身子僵直的停在了外面,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中途突然断电一样,拘谨着自己是性子,喀嘣喀嘣的一点点的扭着脑袋,咧着一个憨厚的笑容,小心翼翼的讨好的看着肖哲,“老大醒了,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刚才的护士说的一点点的小例子,把他给吓住了,他听着那个护士给他鬼扯着万一一个惊吓,心就跳动不正常了,不正常了就可以彻底不醒了。
吓的他生怕刚才自己声音太大了,会不会对司稜有什么影响。
肖哲看着他捂着嘴,害怕自己在发出更大的声音,他翻翻白眼,想到,也就那个护士能鬼扯出这么不靠谱的谎言来骗骗格林和十七他们。
病房里,司稜慢慢的睁开眼睛,他头顶上围着他的那群人,十几个脑袋在他眼前晃着,每一个就像是土豆一样等着他点一下,他看完,发现姜妃不在里面。
表情中有一些失落,看着他的表情,肖哲很快的明白他在想什么。
可是,他却不是一个好的安慰者,不能像忽悠客户一样的谎言来忽悠司稜,他无法给司稜一个保证告诉他,他们会找到姜妃的。
在他这么多年小心翼翼的调查里,他知道很多的人生命终止在司明远的那里,却再没有找到了。
司稜失望的看着肖哲对他叹气摇头,他抬起头看着天花板,想到之前他跟姜妃仅仅隔着一条街道,他失去她了!
而带走姜妃的那个人此刻正让眼前的司逸辰勉强着微笑都快难以为继。
他看着眼前的这个被称为父亲的男人,有点抱怨上苍居然让他还活着!真的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吗?
可真是比踩了狗屎运还要幸运,用姜妃的形容就是,司明远上辈子一定是出生在狗屎里,不然怎么会每一次的危机都能安然度过。
对比司逸辰心里的暴躁,司明远更是装的高手。
司明远心里默默的盘算着整件事情。
这回的事情比较棘手,警方一直都在保护着那两个污点证人,或者说是凶手也不为过。
可是,不知道警方到底是掌握了什么样的证据,就是咬死了他不松口,认定了他跟那两个凶手有关系。
“父亲。”司逸辰微笑着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只是刚一瞬间,一阵风带着凌厉的巴掌扇了过来。
原本白皙的脸上立刻起了红肿了起来。
司明远在扇完那一巴掌之后,还嫌弃着司逸辰,厌恶的看着他的这个大儿子,结果手下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手。
司明远看着眼前的这个大儿子,这个男孩已经跟他一样的高了,曾经瘦弱的跟麻杆一样的身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张开了,骨架似乎随了他的母系家族。身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些肌肉。
他有些厌恶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孩子,他的所有的五官没有一个长的像自己的,完全都随了他那个讨人厌的母亲,更何况,他连身体都没有任何的用处,血液不匹配,骨骼不匹配,他面前的小畜生,他真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
可是,那有什么办法,在那种所谓的科学手段里,就算是这个小畜生身体里的血液类型跟自己不相符,也同样的分享了他一半的基因,而且,还在法律名义上占据了他的财产继承权。
司明远看着眼前的这个长子,对于他那种毫不在意又半吊子的样子,他更是不满。总有一种眼前的这个长子,知道他心里一切的想法,并且知道了他计划的感觉。
不,不可能,如果这个长子真的知道了的话,那么他早就该跳起来杀了自己了,毕竟他这会的计划可是要用到司星辰了,他这个当哥哥的怎么可能会忍气吞声。
“父亲,”被他掌掴了一巴掌的司逸辰依旧微笑着看着他,“您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告退了。”
“等等,”司明远看着他是真的打算离开,他暂停了脑海中的各种想法,专心的开始应对眼前的这个人。
“C国工程的案子如何了?”他开始询问道。
“已经开始跟那些人沟通接洽了,有些人已经同意了,有些人还在动摇,我们还需要一些时间。”
“让他们开价,看他们要多少,这些人不过是为了一些钱而已。当年的工程他们都接手了,这会儿再想退出来,哼,除非他们嫌自己的命长了。”
司明远听见司逸辰的汇报之后,冷哼了一声。
司逸辰点点头,表示会照办,“另外,我听说司稜前端时间已经跟工程部的一些人好像有过接洽,看样子他好像发现我们对那个工程动过手脚了。”
“他要是知道了就更好,”已经等不及想要把司稜彻底整死的司明远,他听见之后满意点点头,“原本这个计划就是给他准备的,他现在在这点上发现了,那么就让人知道,他现在是想要弥补他之前做的那些有瑕疵的工程,想办法让别人知道,那些工程偷工减料都是他干的。”
听见司明远给他下达的指令,司逸辰微微的有些僵硬,他握紧了一下手指,再次松开,试图让自己全身心的能够放松下来。
他一直都知道司明远对司稜这个儿子是无比的厌恶,从司稜的名字上就知道了。
不过,自己的名字也好不到哪里去,除了星辰是他的宝贝之外,其他人,不过是尘埃而已。
可是,凭什么,同样都是司明远的儿子,却是得到了天差地别的待遇,更甚至他和司稜根本就不被当成儿子来看待,都是被那人当成了畜生。
想到这一点,他就开始有些控制不住他脸上的表情了。同父同母不同天,在他最初的生命里,他心里就开始张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伴随着童年,那个黑洞越来越大,吸引了更多恐怖的东西在里面。
而这仅仅最初只是来源于司明远区别对待他和星辰。
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星辰永远是无尽的宠爱,只要是星辰想要的,都会满足他。而自己,只是想要一个父亲的拥抱,得到的确实一顿鞭子。
渐渐的他学会了不要把他当做一个父亲来看待。
就像现在这个时候,他点点头,如尽职的手下一样,微微鞠了一躬,“是的,立即着手办。”
被下令陷害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对他来说毫无难度。
“另外,”司明远叫停了他的脚步,拿起手里的那张文件,看着他,“这个合同从今天起由你负责,我不希望看到出什么纰漏。”
司逸辰捡起地上的那份合同,大概扫了一眼之后,准备收起来,就听见司明远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现在签了他,给我。”
司明远说到。
司逸辰狐疑的抬起头,合同的内容到底是什么,他完全都不知道,却让他在这夜晚急匆匆的签署这么一份文件,那么,司明远到底想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站在原地,紧紧是几秒的时间,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飞快的运转起来了,他眼睛迅速的扫描过那份文件,即使现在他已经被董事会提出去,不在担任总经理一职,可是,曾经经手过的文件他的脑海里还是非常有映像的。
“这些文件,我想明天再签……”
“我现在让你签了它,你就赶紧签了。”司明远冷冷的一句话,将司逸辰想要说的全部瞬间冷冻在了零下五十度的南极地区。
“父亲?!”司逸辰还想要再跟司明远解释解释,可是,司明远冰冷如机器人一样的态度语气,都让他不敢继续说下去了,身体后背上那鞭伤隐隐作痛,他确信自己的后背没有旧疾复发,但这种疼痛就好像是心里引起的反应,让他现在此刻连带着头也开始疼了起来。
有三秒,他定格在原地无法动弹,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签约,那就意味着他签署了一份根本看不懂的合同,以他对司明远的认识,这份合同可未必是什么好的合同,如果有什么好处的话,一定会让司星辰来签约的,根本轮不上他。
可是,如果他不签约的话,那他面临的就是司明远对他的隔离和流放。
那就意味着他可能再也不能回到司氏集团的权利中心了。对于他来说,离开了这权利中心,他更不知道自己还是谁了?!
眼前明明是一个陷阱,他是否该跳下去?
纠结而痛苦的人生选择,却没有给他犹豫的时间。
“签约!不要让我说第三遍!”司明远在旁边低声的威胁着。看着司稜似乎是长大了,居然在他面前犹豫了起来,他有些不耐烦了。
为了自己心里的目的,他只好吩咐自己身后的助手为他拿出来另外的一份合同。扔到了司逸辰的面前。
“这个是奖赏。”司明远口气淡淡的说到,他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孩,不应该已经可以称之为男人了。他已经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和头脑,甚至,在这种时候,都想要开始反驳推翻他了。
如果他真是他岁数里的那些凡夫俗子一样的状态,老态龙钟,所有的牙齿都快掉光了,头发稀疏,走路也需要人搀扶着,那样子时刻需要人生活的样子,他也许就会跟其他人一样仁慈的对待他的孩子,养育他们成人,继承自己的家业,将这些家业传给他们,也让他们保证在自己丧失了劳动力的情况下,尽到子女赡养的义务。
可惜……他不是。
换句话说,他不甘!
他绝对不甘心就那样子被这些人夺走了自己的一切。这些不过是分享了他一半基因的人而已,他凭什么将自己奋斗了终生的成果白送给这些人。
司明远越想越是生气,他甚至隐隐有些后悔,考虑是否该把那份诱饵收回来。
巨大的利益面前,总是能考验人心和速度。
比起他的后悔,司逸辰则是当机立断,拍板签约,将两份合同同时签完,递交还给了司明远。
司明远看了看手里的两份合同,既然已经这样,他就不在去想后悔的事情了。
比起司稜,他更加自信对付司逸辰。就算将来出了篓子,也很容易就能解决下去,长在身边的狼,就算是有着獠牙,也是不敢随便下口咬人的。
而让司明远有恃无恐的理由非常简单,他手里握着司星辰的命。
虽然,这张牌他已经快要用上了,可是,趁着一刻,让这两个小子都同时发挥一下余热和利用价值,那岂不是更好?!
等到司明远拿起文件走了之后,那个被当成利用价值的司星辰站了出来。
管家毕恭毕敬的对着司逸辰报道,“少爷,星辰少爷来了。”
“叫他进来吧。”司逸辰看了看桌上的文件,打算收起来,就听见,“哥?!”
他弟弟夸张又惊喜的声音一下子从外面传了进来,甚至比他的声音传播速度都快,人声还没有落地,他就已经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