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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还能走吗？你在哪个位置吃饭？需要我送你过去吗？”
乔夕低着头，小声说：“谢谢，不过不用了，我自己能走，不麻烦你了。”
“好。那你一个人小心一点，别再摔着了。”
乔夕点点头。
舟辞：“那我走了。”
“等等。”乔夕鼓起勇气叫住他。
舟辞疑惑的回过头：“嗯？还有事？”
“想，想要签名。”说起来有些不好意思，乔夕脸慢慢红了。
舟辞忍不住笑了。
他觉得眼前这姑娘心挺大的，都哭成这样了，还不忘问他要签名。
有点可爱。
舟辞笑起来很好看，眉眼弯弯的，柔和的线条淡化了他眉宇间的疏离感，有种突然拉近了距离的真实感。
明眸皓齿，灿若星辰！
看到他的笑，乔夕的脑海中瞬间就跳出了这两个成语。
真的很好看啊！
看起来冷冰冰的不好接近，其实是个很善良、很热心、很温柔的少年！
全世界最好的舟神。
乔夕的心，突然开始跳的有点快。
舟辞：“签名签在哪儿？”
乔夕手忙脚乱的从包里翻出唯一能画出颜色的眼线笔，递给舟辞：“出门没带纸笔，舟神你用这个眼线笔把名字签我衣服上吧！”
“名字签衣服上以后还能穿吗？”
“不穿了，收起来珍藏。”乔夕提醒他：“字记得签的大一点，显眼一点。”
舟辞被逗乐了，笑着点点头：“好。”
舟辞把名字签在了乔夕的背上，签完名，他就准备走了。
乔夕也没什么理由不让人走，恋恋不舍的跟他说再见。
目送他上了楼，乔夕拄着拐杖往外面走，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来，懊恼的锤了锤脑门。
敲！
忘了合影了！
好不容易偶遇了舟神，特么的她竟然只要了签名，忘了问他能不能合影了！
猪脑子也是没谁了！
啊啊啊啊啊啊！
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吗？
乔夕回头，看了一眼楼梯，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半残废的腿，郁闷的放弃了想追上去的念头。
算了。
下次有机会再合影吧！
*
乔夕在网上约了辆车。
回家的路上，她接到景霜打过来的电话。
她很愧疚：“乔夕，对不起，你知道我的情况，我还得还房贷，不能失去这份工作。”
乔夕知道她说的什么，离开的时候，梁韵清威胁她的话，乔夕都听到了。
“景霜姐，不用说对不起，我的事情说到底跟你没什么关系，原本就不该连累到你。总之这段时间多谢你了，你的好我都记着呢！”
“你跟公司的合约，还有两年多呢。以后……有打算吗？”
“可能不会再留在这个圈子了吧。”乔夕转过头看向车窗外的夜景，偌大的城市，她在这里生活了两年多，却生不出半点的归属感。
景霜沉默了半晌，才开口，语气有些闷：“不留下也好。这个吃人的圈子，看着光鲜亮丽，其实一点都不好，没钱没背景的人根本混不下去。你还年轻呢，人也优秀，回去把学业念完，以后做什么工作都好。”
又寒暄了几句，不尴不尬的，两个人都没什么心情继续聊下去了，索性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