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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冰宫、圣土门、花神谷、炎宗、风雷塔、浮金殿等六大宗门进入虚空之地，高腾飞嘴角一翘，转身向南灵界进发。
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人，而是带着一个宗门向南灵界出发。
在途中，高腾飞为了检测宗门弟子的能力，常常让几个弟子背负着凌天剑冢在虚空飞行。有时他要求贴近大海，让弟子们在狂风巨浪中锤炼肉体；有时他要求全速前进，让弟子们把握世界力的消耗与补充的时机。
可以说这段赶路的时间，是所有剑宗弟子最痛苦的时候。
“吴莫语，现在到你了。”高腾飞嘴角一翘，身影来到吴莫语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任务与别人不同，我要你一边构筑灵阵一边前行，前行速度不得慢于平常。”
“啊？这……”吴莫语闻言，把带有求助性质的目光递给高玲云，结果却发现高玲云早已经不理他而双眸仅仅盯着高腾飞了。
“你的问题，我都已经知道了。”高腾飞轻轻拍了拍吴莫语的胸膛，算是将凌天剑冢的定位置于他身上了，“你阵法上的天赋不弱于我，但仅限于杀阵，我说的没错吧？”
“这……没错。”吴莫语点了点头，有些难为情地看了看高腾飞，“我的天赋似乎并不适合排名，在排位战里，我一不小心就可能伤害同门。”
“所以你才需要练习啊，”高腾飞摇了摇头，眸中闪烁着坚毅的目光，“去外面构筑这个阵法……”
还不待吴莫语有所反应，高腾飞轻轻挥了挥手，便将吴莫语送了出去，而此刻高玲云才上前询问起高腾飞来。
“阿飞，你交给他的阵法是什么？”
高腾飞转身揽过高玲云，微微一笑，回答道：“是魂威阵……或许我该把阵老传给我的阵法全部传给他……他没有经历过幻术的考验，所以害怕杀戮，不过等他出去之后……”
“你要用幻术？”高玲云闻言，美眸里闪过一丝震惊。
“嗯，让吴莫凡出去做好准备，这一次真正需要考验的是他。”
高腾飞拍了拍高玲云的玉臂，旋即声音在虚空响彻，刑门弟子闻言立刻飞奔到剑门报告给了寒芊羽。
……
“咚！”
虚空之中两道身影瞬间闪烁，高腾飞与吴莫凡同时出现，只见吴莫语全身颤抖着呆立于虚空之中，眼中透着诡异的白色光芒。
“幻天惑雾的能力太强了吗？”高腾飞在吴莫语胸膛上拍了拍，从中取出凌天剑冢的定位，转而附加在吴莫凡身上，而后将吴莫语收入凌天剑冢。
“宗主，我弟弟他……”吴莫凡眼见吴莫语奇怪的状态，不禁有些疑惑。
“没事，只是一场关于战斗的训练而已。这会激发他的天赋，完善他的心态……”高腾飞挥了挥手，示意吴莫凡不要紧张，然后对他说道，“目前你在宗门中排行第六，我想要知道你对宗门的看法……”
吴莫凡闻言，摇了摇头，拱手双手对高腾飞行了一礼，旋即开口道：“宗主，我这宗门第六实则是有水分的，有许多优秀的宗门弟子根本没有参加排名赛。”
“哦？”虽然早就听贺金行说起过，但是此刻高腾飞还是装作一副不懂的模样，听着吴莫凡的话。
“宗门，恕我直言。”吴莫凡看着高腾飞皱起的眉头，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忍，不过碍于对真实的遵守，他不得不说出实话。
“但说无妨。”高腾飞似乎早已经预料到了一样，开口对吴莫凡说道。
“毕竟我们圣灵剑宗的弟子们基本是北灵界的散修，而散修们又不是很愿意离开北灵界，特别是之前各大门派入主虚空之地的时候，众弟子的心就已经……”
吴莫凡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高腾飞，似乎想要观察一下他的神色。
而高腾飞此刻也仿佛醍醐灌顶，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难怪最近觉得气氛不对，原来是这样。我还是太过于……唉……”
想到这里，高腾飞抬手按了按吴莫凡的肩膀，旋即说道：“你跟我来！”
“咻！”
二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在虚空中，接着二人便出现在凌天剑冢之中。高腾飞一脸严肃地站在第一层之中，等待着众门主将所有弟子召集于此。
良久，所有圣灵剑宗的弟子便全部待命，他们等待着高腾飞的发言，但放眼望去，大部分人有些心不在焉。
“请大家原谅我……”开口一句，高腾飞竟然弯腰鞠躬向大家道起了歉。
“宗主，您这……”
“我们担待不起啊，宗主……”
“……”
高腾飞的举动让所有弟子皆是一阵惊动，旋即纷纷回应道。
“不必多说，大家放不下自己的伙伴以及故土，对吧？”高腾飞直起身子，看向千余名弟子，然后问道。
“这……”
千余名弟子之中至少有九百多名弟子低下了头，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好，当初我圣灵剑宗成立的仓促，大家也是一腔热血，现在我给大家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如果想要离开凌天剑冢回到北灵界，现在就可以举手……”
在凌天剑冢内，一场剑宗减员的活动就这样开始了，高腾飞承诺不会收回教授给每个人的功法、灵技以及技能，但同时要求他们必须尽到守护灵界的责任。
就这样，在经过了一个时辰的协商与调解之后，圣灵剑宗成功减员成为一个只有十几名弟子的宗门。
……
“阿飞，为什么你要把那些摇摆不定的全都赶走，或许他们愿意留下来啊？”
高玲云美眸瞥向高腾飞，她自然看出了他心中的落寞，旋即问道。
“摇摆不定的人留下来也无用。”高腾飞叹息一声，开口说道，“我只是没想到千余名弟子散的这么干脆，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宗主，你又何必这样呢？虽然走了很多，到留下来的都是精英啊，我们可以胜任全部的工作的……”一位身着青衣的男子走到高腾飞面前，说道。
“宋青丹？”夜晓云看了一眼来人，有些好奇，“慕容楚都走了，你没走？”
“他慕容楚是丹门第一，回到北灵界已经有了投身其他宗门的资本，况且他是因为……”宋青丹对夜晓云行了个礼，尴尬地说道，“冰宫那里有个他放不下的女子……”
“自古英雄爱美人，我也想到了。”高腾飞起身看向剩下的十几人，旋即说道，“好，就剩下你们这些了，宗门定会全力培养你们！”
说完，高腾飞大手一挥，所有人同时消失在凌天剑冢第一层。
“小八，拜托你了，我们要闭关，一月的时间应该足够赶到南灵界了。”
“哼，让神器自主穿梭虚空吗？你真懒！”
……
时光如箭，转瞬间穿过一个月的距离，钉在了南灵界这个靶心。
高腾飞等人在距离南灵界还有几百里的海面上出现，他携斗晓灵、夜晓云出现在虚空中，看向远处的陆地。
“只有我们三个不好，叫几名弟子出来吧……”
高腾飞眉头一皱，感觉前方的危机似乎不小，旋即说道。
“嗯。”二女闻言，点动俏头，同意了高腾飞的想法。
“可惜了，谍门的弟子都离开了。”高腾飞叹息一声，看向远处的陆地，说道。
“宗主，不如让我与蓝河先行前往南灵界吧……”贺金行心中带着一丝歉意，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带领的弟子全都离开了剑宗。
“金行，我屡次对你说过，不要有心理负担。”高腾飞自然明白贺金行为何要这么做，旋即说道。
“宗主，我觉得贺门主的话有道理。”蓝河在凌天剑冢中握紧夜凌雪的玉手，然后对他说，“我们带着陈鸣一起，如今他也已经初级碧落境了，正是需要历练的时候……”
“唉，蓝河，你就是这样喜欢……唉，好吧……”
高腾飞听着蓝河的话，眉头皱了皱，不过他也知道情报的重要性，旋即默许了蓝河与贺金行的想法，
“你们去真金之间取一些足够的烁金，伪装成商人吧。”
“是。”就这样，贺金行、蓝河、夜凌雪以及陈鸣四人离开了高腾飞等人，率先向着南灵界飞去。
在贺金行四人离开之后，高腾飞等人则重新进入凌天剑冢之中，开始对南灵界进行分析。
“虽然我们人数较少，但是这也给我们的行动增添了方便。”
高腾飞看向围绕在自己周围的人，除了他的爱人以及他的兄弟们，余下的弟子只剩下十五个人。
“东方尚，三天之后，你跟随我一起出去。”高腾飞看向身边一名剑眉星目的男子，说道。
那男子五官端正，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闻言点了点头，手中长剑轻轻鸣动，似乎掩饰不住他的兴奋。没错，他就是曾经圣灵剑宗的剑门第一，同时也是曾经的宗门第一。
“武卿煌，你想要一个人吗？”看着东方尚答应了自己的要求，高腾飞转头看向另一边一位一身黑衣的男子，问道。
“楚源。”武卿煌闻言，看了一眼他对面的紫袍男子，冷冰冰地说道。
“老武，你就是因为我能辅助你炼体而已，别整那些假惺惺的情谊。”楚源看了一眼武卿煌，眉头一皱，干脆地说道。
武卿煌的身材在所有人中确实是最好的，那一身肌肉无时无刻不再显示着力量，但同时他身上也处处透着伤痕，这些伤痕多是剑伤。
这些伤痕不仅仅有紫阳的手笔，同样也有高腾飞的手笔。虽然在世界力本源上武卿煌比不过他们，但是他的那股蛮劲还是让他们吃了一惊，也就是因为这股蛮劲，高腾飞才对这个武卿煌有了惜才之情。
“好，满足你。”高腾飞听到武卿煌与楚源的对话，旋即笑了笑，说道，“不过我给你们的要求是去参战！”
“哦？”武卿煌听到这话，眉头一挑，冰冷严肃的神情有了一丝解冻，似乎对高腾飞的话来了兴趣。
“从这里开始，向西南方向飞行万里，便是鹏族，你们去寻一个金羽的人即可。”
高腾飞说完，便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咻！咻！”
武卿煌与楚源倒也不拖沓，得到命令之后，瞬间化作流光离开剑冢，向着鹏族飞去。
“余下的人，随我一起静观其变。”高腾飞看了看周围的人，“我会带着晓灵、晓云、东方尚、叶宇一起进入南灵界，待进入南灵界之后，我们再具体商议。”
高腾飞说完，让众人先去休息。一个月的赶路，众人便修炼了一个月，许多人都已经突破了中级碧落境，甚至牧静静已经到达了初级归天境的级别，而只有高腾飞还停留在初级碧落境。
“奇怪，我感觉我体内的世界循环已经渐渐稳定了，为什么我就是没有办法将它们凝实压缩呢？”
在众人散去之后，高腾飞独自陷入了沉思，纵使他现在对上高级碧落境依旧可以不落下风，但很奇怪他对自己的实力越来越把握不清楚了。
“我真的是初级碧落境吗？”高腾飞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因为他越发觉得《凌天剑诀》到了大成之后，似乎便开始脱离寻常功法了。
“如果我认不清我自己，我又如何与别人战斗？不知己，知了彼，又有何用？”
高腾飞叹息一声，旋即盘膝浮于虚空之中，他想用这最后的三天时间彻底搞清楚他的实力。
“静静，你觉得阿飞的实力到底如何？”高玲云美眸流转，坐在后花园的石凳上，向牧静静问道。
“绝对不弱于高级碧落境，”牧静静的眸子里有着肯定也有着疑惑，“但是我已经感觉不到他体内的世界循环了，按理说平分阴阳在这个时候应该会完全稳定成世界循环才对，等循环为混沌之时，就是进入归天境的时候。”
“接天境是规则平分阴阳化作特性的开始，碧落境则是平分阴阳的进化……”
牧静静一边说着，高玲云也在一旁不住地点头，二女同时唤出自己的世界力。
“轰！”“轰！”
高玲云手中金色的雷霆渐渐形成一个旋转着的世界，而牧静静手中的金色的山峰已经支撑起了一个世界。
“我的特性彻底向混沌进化了，就是万物归天的过程，这就是归天境。”牧静静说完，收回世界力，起身看向宫殿中的高腾飞，“可是阿飞，灵种已经完全融于体内，平分阴阳也消失了……”
……
“呼……原来是这样。”三天之后，高腾飞轻吐一口气，右手抬起，然后向前一伸，整个空间瞬间扭曲，而后一道白色的光团便出现在他面前，“我的修炼已经没有级别了，只有境界之分了，我虽然是初级碧落境，但同样也是高级碧落境……”
……
“店家，我等初到南灵界，请问这里最近有什么大事吗？”高腾飞带着夜晓云、斗晓灵、东方尚、叶宇来到一个路边茶摊，坐定之后，招手问道。
“呦，这位客官，您呐，也就是刚来，这南灵界的兽族大战已经持续了三年之久了。最近这一个月来倒是平静了不少……”小二端上五杯茶，旋即亲热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