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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法兰西美人则是穿着短裙,上身是从后打结的罩衫,只紧紧地缚住了*这是来自塞拉弗的设计,女人的小蛮腰完**露在外,那种灵动跳脱的感觉,想来那些文艺复兴的巨匠们一见就会不忍释目的!
塞拉弗对艺术方面的造诣完全不能看、不能提,好在他总算有些欣赏的眼光,他上上下下地、略带贪婪地扫视着她们姣好的**,就像一台X射线机。
“我说,你们让我在池里等了那么久,怎么竟然还穿着衣服?”塞拉弗张开双臂,面带邪笑,荒*无耻地说道。
两女掩嘴而笑,一时都面红耳赤。她们似乎并不急着下水,而是坐在池边。这是间土耳其风格的浴室,每块花砖都充满了异国情调,尤其是池后倚靠的墙上,赫然描绘着苏丹在大群*女人的奉迎下,在浴室中享乐的场面,其中*靡的味道,在并不保守的欧洲人看来都会呼吸急促、心跳加速。
这里的一切都是从奥斯曼土耳其进口的,专门为欧洲军区司令官莉拉将军所造。在土耳其,无论男性或女性,只要地位崇高,他们就拥有了合理合法享乐的权利。而在欧洲,这至少在明面上是说不过去的。
“我看见那位总督小姐独自在浴室外伺候,她形单影只,脸上充满了哀怨,不知道陛下究竟会怎么安排她呢?”狄安娜忽然轻声问道。
塞拉弗的笑容一时敛去。
他觉得自己似乎又失言了……当初就是在这个岛上,他对埃莲娜定下了期限,可是在激烈的战斗后,他竟然忘记了自己的承诺。难道是因为埃莲娜的品质不够优秀?还是她够不上他情人的标准?抑或是别的原因?
也许,是因为埃莲娜比索尼娅跟他还要久的缘故吧!这是塞拉弗在这段不同寻常的生命中接触的第一个女人,从那个命运受人支配,被人当作查验黑死病工具的侍女,走到今天独掌内廷和一国王室财政收支的总督,无不铬着塞拉弗的深深印记。
埃莲娜已经变成了塞拉弗某些不可缺少的元素之一。他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他。
“必胜,将埃莲娜请来。”
“诺。”
空气中传来淡淡的声音,几乎杳不可闻,玛丽不禁微惊,往后看了看。这时,狄安娜连忙凑过头去,在她耳旁低语了几句,方才释然。
隔了一会儿,埃莲娜方才在正式的禀告后走进来,她同样向两位夫人施礼,虽然在品级方面她并不需要这么做。
两女都好奇地望着她,这位总督小姐体态成熟、气质谦和,眼中闪现着知性的光芒。她穿着稍嫌简朴的素裙,没有太多的首饰,唯一一件贵重的*式样的发簪,却是来自王后陛下的馈赠,这幅打扮即使在并不崇尚奢侈的玛丽看来也自叹不如。
“埃莲娜,来跟我一起,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对你说呢。”塞拉弗微笑着,“在浴室里不要穿那么多……”
埃莲娜下意识地将手放在了衣带之上,她完全没想到陛下会在这时让她进来伺候,心中纠结彷徨,眸中一时竟珠泪盈动,完全不知所措。
塞拉弗不由怜惜起来,挥了挥手,“狄安娜,玛丽,你们都脱了吧。”
这并非请求,却像是命令,然而她们却如被施了魔咒,毫不犹豫地执行了。她们的体态圆润而丰满,充满着成*性的独特的魅力,饱满挺翘的*,以及魔鬼般的腰臀曲线,会使每个男人都陷入疯狂。
在塞拉弗的目光示意下,她们*着*,吃吃地笑着,调戏起那位迄今洁身自好的总督来。
埃莲娜羞怯地躲闪着,却更像是羊入虎口般挣脱不掉。她的衣物在渐渐减少,最终只剩下一件老式的丝绸内衫。
她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又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似的,环抱着双臂,紧张地从铺着花砖的阶梯上走入池中。
“陛,陛下!”
“还叫我陛下?”
“老爷!”
塞拉弗哈哈一笑,伸手揽过她,在她惊慌的叫声中,轻轻吻上她香滑如花瓣般的嘴唇,随即低低地道:“也不行,你再想想呢。”
“你为难我了,老爷。”埃莲娜羞不自胜,旁边还有两双炽热的眼睛在盯着呢,她既感羞愧、又觉刺激。
“你是我的左膀右臂,埃莲娜,不是仆人,更不是下人。”塞拉弗正色道,“索尼娅都时常赞美你的品格,说那是从古至今罕有的忠诚与善良。我一点都不觉意外,甚至她还会隐晦地提醒我,是时候将你纳入后宫中来。在别的女人身上,她是没有这么大度的,这都是你的魅力在起作用,埃莲娜。”
总督小姐浑身颤抖着,眼泪也掉了下来。等这一天,她等得太辛苦了。可是终于等到的时候,她没有多少幸福感,唯有沉甸甸的感激与责任。
她投入塞拉弗的怀抱,无比安心。也许灵魂与**之间的交融,并不总是有碍观瞻的,有时候热烈拥抱的气氛,还不如一个淡淡的眼神更加深刻。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
塞拉弗的宣告,仿佛火焰般燃烧了埃莲娜的灵魂,她彻底地迷失了,软瘫在男人有力的怀抱之中……
7月中旬,奥斯曼土耳其大军汹涌而来,包围了维也纳。
此前,只有少部分欧洲诸国的军队开来,神圣罗马帝国旗下,只有萨克森的韦廷家族派来了9000雇佣兵,加上查理一世的弟弟,奥地利大公斐迪南筹措的1.7万人,除此,就只有波兰王国派遣4500名骑兵,在坎恩贝伯爵的率领下赶到目的地。
联军的指挥官落在了经验丰富的老将威廉?冯?洛加多夫和利卡拿斯?加拉夫?萨利姆两位将军身上,他们在1529年的维也纳之围中进行过作战指挥,最终*退了奥斯曼人,查理一世对他们寄予厚望。
实际上,大维齐易卜拉欣率兵此来,根本没有碰到任何实质的抵抗。欧洲人一夜之间仿佛变成了缩头乌龟,当然,也许更重要的原因是查理一世自顾不暇吧!然而,光凭伤痕累累的匈牙利和奥地利,想要对抗屡有凶名的土耳其大军,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1526年的莫哈奇战役,宣告着匈牙利的臣服,但那还不够。苏莱曼的野心是恢复蒙古人时的辉煌,而在那一时刻,匈牙利正是蒙古帝国疆域的最西边!要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统治,就得把战线再往前推,直至击败整个奥地利为止。
连绵的军营,络绎不绝沿多瑙河向西北方集结的各族战士,沿河岸的无数林立的堡垒、要塞……这一切都令大维齐易卜拉欣阁下有种雄心壮志激情澎湃的感觉。
这恐怕是他第一次率领如此强大的军团独立作战,可以看得出苏丹的器重和信任。不但如此,这还是一个绝好的表现能力的机会,让宫廷内外诸多乱嚼舌头的家伙们看看,哈莱比家族的无冕之王,可不仅仅是苏丹陛下的酒肉朋友!
奥斯曼土耳其人在将触角伸到了匈牙利后,迫不及待地沿多瑙河布置起他们的要塞来。这样做,不但控制了多瑙河下流的诸多地区,同时更利于其排兵布阵、调动军队,大大增强了战术的变化。
从这一次土耳其人大举进攻却没有受到激烈抵抗,就能够看出端倪。东欧诸国已经是无力独自抗衡可怕的奥斯曼帝国了,只有欧洲诸强共同出马,方有维持局面的机会。
然而,一个哈布拉德王国在欧洲的腹心地区已经搅得是天翻地覆,相比之下,抵御外侮的事反倒令人提不起精神当然了,在利益攸关的问题上,无论怎样做都不为过,而没有切肤之痛,也自然不会有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义气。
“苏丹的信使到了,大维齐阁下。”
“是口信,还是书信?”
“是口信,阁下。”
“叫他上前来。”
金色的大帐里,易卜拉欣在批阅文件,面色显得很是凝重。他的案侧跪着七八个书记官,各自呈递着来源不同的书简;而一位漂亮的**正依偎在旁,将可口的鲜果剥皮,送入帕夏的嘴中。
信使满面风尘地大步走了进来,他行了叩礼,随后站直了*,“伟大崇高的主上向您,帕尔加勒?易卜拉欣帕夏传达口谕,拉里奥斯德兵团将出发东征,无法赶上此役;科尔特、索里迈达兵团等也要参加对付阿拉伯人的战争,他们都无暇脱身。您必须依靠现有的军队,征服奥地利。”
他说完话,旁若无人地施了礼,随后又大踏步地离开了。
易卜拉欣震惊得目瞪口呆。那些书记官纷纷抬起头来,相互以目光交流,象在揣测着什么一样。
“让奥里诺和巴耶塞特到我这儿来。”
虽然竭力压抑着声音,但众人都能听出大维齐隐藏的愤怒,他眼中的厉茫一闪而逝,此时更看得清楚无比。
两位深受大维齐器重的心腹很快闻得消息,来到帐下。
易卜拉欣的金帐早已被两位西帕希率领着诸多近卫马穆鲁克严密地守护起来。而此时帐中已经凌乱不堪,珍贵的紫檀案桌被一脚踹翻,果壳、公函和笔具滚落满地,昂贵的大马士革地毯被利剑划得一道道的,像是刚刚经历了一次灾劫。
易卜拉欣头发零乱,宝剑斜插于地,在帐中来回踱步。两位僚属对望一眼,巴耶塞特跨前一步,“维齐,苏丹的谕旨来得太突然了,这些兵团的调令是早就在宫中备过案的,我十分怀疑有人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脚……”
易卜拉欣哼了一声,没有立即回答,他刚刚发了通火,显然现在冷静下来,眼睛微眯,思忖着谁才是此次事情的幕后推手。
最近几年以来,苏莱曼对易卜拉欣一直宠信未衰,不但在政治上给予其极高的地位,同时还在别的方面也努力树立起易卜拉欣的威信。此次远征奥地利,就是次极佳的演出,原本苏丹会率队亲征,只是考虑到易卜拉欣仅有“平定埃及叛乱”的功劳,不足服众,这才让他督领。这已经是很高的恩赐了。
相比于与波斯拉锯争夺美索不达米亚等地,欧洲战场才可谓是奥斯曼土耳其展示其武勇的黄金宝地。只不过进入本世纪30年代后,苏丹的工作重心又移回了东面,巴格达即将成为苏丹餐盘中最精美的品鉴物之一。在这种情况下,原本预定西征的部队也有可能被突击拉到东部战线,当然在金帐中的所有人都是经历了无数政治风雨的其中佼佼者,可不会贸然下这种弱智的结论。
“会不会是伊斯迈帕夏从中作梗?”巴耶塞特有些提示意味地问道。
那位帕夏去岁方在与波斯的战争中建立功勋,被苏莱曼赐予大片的富饶的领地,这也使得该帕夏迅速地收拢了人望,与大维齐的关系一向不睦的他,更是从此罕有向易卜拉欣请安示弱的时候。这两人的矛盾,完全呈在明处。
易卜拉欣闻言,却立即摇了摇头,“伊斯迈此人的确是想要阻止此次西征,不过他绝不可能使苏丹改变心意,临时调回军队……”
“是洛克塞拉娜。”
刚刚未发一言的奥里诺,忽然沉静地说道,脸上满是确定的表情。
易卜拉欣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听到这句话仍觉得心烦意乱,一屁股坐倒在椅上。他脸色铁青,眼神呆滞地望着那柄仍微微颤动的宝剑。
“是,是她吗?这个贱女人,贱女人!”在良久后,他才突地爆发,粗着脖子咆哮起来,“是我一手捧红了她,是我将她送到了苏丹身边,享受荣华富贵……可是她是怎么报答我的?贱货,婊子!”
“大人息怒,这个俄罗斯女人已经主掌了苏丹的后宫,仅仅几年,她的势力已经膨胀到令维齐也感到畏惧的程度。为今之计,只有给苏丹进献更多的美女,以瓦解洛克塞拉娜独宠之势,另一方面,还需要联络宫廷外更多的帕夏,形成令苏丹也会感到棘手的权利。”
“奥里诺,慎言,慎言!”巴耶塞特低声说道。
易卜拉欣却眼中寒光一闪,“不,说下去,奥里诺。这件事非常重要,我已经等了太久,大权即将唾手可得,绝不能因为一个女人,而失去苏丹的信任,失去掌权的大好机会。”
“洛克塞拉娜不过是个目光短浅的女人,她想固宠,唯一的办法就是讨好苏丹。”奥里诺说着,轻蔑地一笑,“除了用她的*以外,还能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讨苏丹的欢心吗?我看几乎没有!不管此役结果如何,我们必须搜刮更多的美女,尤其是欧洲美女,进献给苏丹。同时,我们还要保持对后宫的压力,裁减嫔妃的用度,使那些帕夏的呈贡都必须经过库巴尔提的批准。那时,区区一个得不到各方支持的洛克塞拉娜,又有何惧?”
“干预后宫吗?”易卜拉欣拈须沉思,眉头深锁,片刻后方点了点头,“总得让苏丹看到,有些事情是不能妥协的。”
“获得战争的最终胜利,便能掩盖一切指手划脚的干预。苏丹可是最重军功的。”奥里诺冷笑着说道。
虽然权利全部出自于苏丹,不过易卜拉欣显然已经做惯了大维齐的位置,他对于掣肘的人事已经不像从前那么隐忍,而是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态度。
尤其是这位洛克塞拉娜,俄罗斯族的女人,被他玩过后又送到苏丹御榻上,这其实无异于“欺君之罪”了。苏莱曼的反应之迟钝,实在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时至今日,他反而觉得这位苏丹并不太“英明而伟大”,很容易就能将他搞定。
巴耶塞特还想进谏什么,被易卜拉欣以眼神止住了。
这位大维齐冷笑一声,说道:“就用苏丹的文书、御宝,向索菲亚、瓦尔纳等地桑贾克贝依那里从速调遣新的亚亚(穆斯林和**徒混编的步兵团),编制必须完善,自带军备和粮草。穆色勒姆(骑兵)的组建,就由帕尔逊西帕希负责。”
“谨遵您的命令,维齐。”两人俯身称是,巴耶塞特神色复杂地望了眼表情兴奋的奥里诺,暗叹了口气,悄然退出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