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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陛下的身边,有维也纳的主人,奥地利斐迪南一世公爵,以及联军正副总指挥,威廉?冯?洛加多夫、利卡拿斯?加拉夫?萨利姆两位将军;有德意志诸侯国的几位知名大贵族,包括霍亨索伦家族的约阿西姆一世公爵;统一巴伐利亚的肇始,著名的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阿尔布雷希特四世的后代,威廉四世公爵、韦廷家族的阿系领袖,萨克森公爵“大胡子”乔治等等。
此外,波兰王国坎恩贝伯爵、匈牙利的森德莱?奥斯洛维奇将军,都因为率众较多,也被邀请在座,其余一众雇佣兵指挥,则没有资格出席。
匈牙利人据说是匈奴人的后裔,也是成吉思汗的手下征服的最西边的国度。他们有着无限接近于东亚人的习俗,姓在前、名在后,是欧洲的唯一特例。
就像森德莱?奥斯洛维奇将军,森德莱并不是他的名,而是他的姓氏,奥斯洛维奇才是他的名。
坎恩贝伯爵在1529以来历次围城中都奉令来援,他已经是斐迪南大公的席间贵客了。在上次易卜拉欣的远征中,伯爵的长子和次子战死,因此他对于和异教徒打仗表现得额外热衷。
利卡拿斯?加拉夫?萨利姆将军的一条腿和一只眼睛都被敌人夺走了,他戴着眼罩,柱着拐杖,看向塞拉弗的眼神不冷不热,仿佛因为这位陛下的年青、矜持,而留给他了很差的印象。
与之相反,老将军威廉?冯?洛加多夫虽然性格刻板,但遇事沉稳冷静,极得奥地利公爵的信任,他丝毫不敢小觑塞拉弗一世,尤其在听说过他的几桩“秩事”之后。
当魏茨失守的消息传来时,维也纳大营几乎要陷入崩溃,这也给了苏丹的探子一个绝好的立功机会。假的胜利消息使得苏莱曼顿时迷了双眼,看不到接下来的局势变化,而在听到补给线的某些差池时,整个土军上下都认为那是疥癣之疾,属“小撮叛军”所为,结果丧失了弥补漏洞的最佳时机。
现在,一条条喜讯陆续向维也纳传来。城内不但恢复了安定,而且各支部队士气都有所提升,有些雇佣兵们已经开始了例行*练,甚至还重组了撒到城外的各支巡逻队。
众人的谈话已经到了一个小小冷场的程度。
这时,斐迪南一世公爵放下手中的茶杯,他拥有和查理一世差不多的脸颊,只是更加削瘦,也许作为弟弟,他要比兄长帅气一样,不过在塞拉弗看来,也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我尊敬的陛下,眼下并不是讨论威尼斯事务的良机,奥斯曼的异教徒们还包围着维也纳,主的荣耀正在经受挑战。更何况威尼斯人的著名统帅,马塞拉?贾科莫?特里武尔奇奥伯爵正驻扎城下,我不想因为某些不必要的阴谋,而毁掉与一个主权国家的友谊,在战争期间,任何不和谐的事情我想就让他随风而去,不是更好吗?”
斐迪南的确有着比其兄更为上佳的口才,难怪选侯们争先恐后地投他的票,比起稍嫌木讷的查理来,他更像是正宗的“罗马人民的国王”吧?
塞拉弗心里暗自好笑,记得托尔斯泰说过,这个有着无数诸侯、四分五裂的国家,既不神圣,又没有罗马,甚至还不是帝国……可是就有人对这个荒诞的头衔感兴趣并为之耗尽精力。
原因是很明显的,取得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位置,对于得到查理曼大帝的遗产德意志王国很有好处,别看它现在像一盘散沙,终有一天,它会重新凝结,到那时,数不尽的利益都会随之而来,甚至超过现在查理一世对尼德兰的期许。
塞拉弗回答的话,也带有颇多的外交辞令了,“威尼斯人直接主持了两次针对鄙国的军事行动,在科西嘉战役中,特里武尔奇奥伯爵甚至执联军之牛耳,造成了鄙国重大经济损失和惨重的人员伤亡。威尼斯人的两代统领在我看来都是非法选举的结果,所谓的共和国,不过是一群老家伙糊弄人民的东西,现在我终于发现威尼斯人的合法代表,那就是安德烈?古利提先生,这位迄今以来赢得过最多人心的无冕之王!众所周知,他出身平民,是不是就因为这样,他才丧失了参与贵族间轮流*控政治游戏的资格呢?另外有一点我想直言不讳地说,那就是我方所取得的任何进展,在没有得到我的授权之前,是不会被用于对敌军的决战的,甚至在某些情况下,我们会放弃到手的胜利。当然,是否如此全都取决于贵方的选择,我拭目以待。”
斐迪南面沉似水,与几位德意志诸侯用眼神交换着意见;正犹豫间,一个不阴不阳的声音响起,“难道陛下是要单独与异教徒媾和?还是像约翰?扎波利亚一样,干脆投奔到奥斯曼土耳其阵营?”
说话的是独眼独腿的萨利姆将军,他已经憋了半天,现在终于讲话,便什么都顾不得了。也许在其他人眼里塞拉弗是个高不可攀的权威君主,但在他眼里,没带一兵一卒,连随侍都寥寥无几的“混血儿”,完全不值得重视。
“萨利姆将军看起来是个英勇无畏的战士啊!”塞拉弗也阴阳怪气地回道,“至少我已经破坏掉了土军几乎2/3的补给线,烧掉了不计其数的粮草。即使我去谈判,也应该有足够的资本了吧?萨利姆将军不知道又有何贡献?”
这位东欧将领气得张口结舌,腾地站了起来,塞拉弗连看都没看他,径自向斐迪南说道:“据我所知,维也纳实际上已经沦陷过一回了,易卜拉欣?哈莱比的秘密协议,我这里也有存档,如果展现出来,恐怕整个欧洲都会沸腾吧!公爵阁下不妨考虑考虑我的提议,毕竟不可能每次围城都有强力支援的,上一趟之后,现在又有多少人肯真正提供有力支持呢?又有多少人愿意不计损失来帮助贵国的呢?”
他的眼睛向那一个个诸侯、将军们望去,没人敢跟他对视。
即使是波兰的坎恩贝伯爵,他也心虚起来,两年多前的围城战,他率领9000人赴援,而此次他仅仅率领3000人,还多是老弱。若不是王国看中哈布斯堡家族提供的大额金援,才不会理会维也纳是否告急。
结果,整个维也纳城中才勉强凑齐50000人,而前次围城时,足足有80000多,虽然最终因敌军势大而不得不暂退,但主力部队都没有伤筋动骨。
斐迪南见塞拉弗一口道出了那段秘事,也觉面上无光,维也纳看似是神圣罗马帝国的“首都”,又是地处欧洲的中心,往南,就是亚平宁半岛;向东,是沃野千里的西里西亚,以及波德平原和整个东欧;向北,条顿的森林展现在眼前;向西,可以接触到高卢人的地盘。这里很显然是要变成一个政治、经济中心的,而不是现在这样尴尬的地位,每每遇急,都要求爹爹拜奶奶地到处拉拢抵抗敌军的势力。
虽说和异教徒的战争已经维系了无数世纪,而且不是单独某个势力能够包揽的,可奥斯曼土耳其扩张得也太过迅猛了,十五世纪中叶,土耳其的触角只不过到达保加利亚的东南部而已,然而仅仅过了五十年,在谢里姆一世时期,整个亚德里亚东海岸都被他们囊括,而到苏莱曼执政后,贝尔格勒、布达佩斯等重镇相继失守,匈牙利也在1526丧失了主权国家的荣誉。奥斯曼土耳其的控制区实际上已经抵近维也纳了,真不敢相信一旦奥地利沦丧,整个欧洲将会变成怎样的世界!
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到那个时候,圣战的火焰必定会再度燃起。
如果奥地利被控制在别的家族手中,也许早就与异教徒媾和了,正因为哈布斯堡的查理一世是“英明雄主”、“欧洲之王”,他才不敢轻易地丢弃信誉向敌俯首。
但是,苏莱曼再来几次这样的远征,别说查理一世,就是他的祖父骑士国王马克西米连一世再活过来一起加入,也抵挡不住了!
维也纳在一片悲望中摇摇欲坠,眼看是一片黑暗的世界了,没想到在这节骨眼上,突然闪过了一道亮光!这是怎样的奇迹啊,上帝保佑,简直是一个神迹!斐迪南等人曾几何时都认为那是在开玩笑,可当确证之后,又忙不迭地考虑起自己的利益来。
战胜最伟大的苏丹,**世界的救世主……种种无上的名誉完全是这种肉食者们无法抗拒的巨大诱惑,更别说随之而来的实际利益了:光是完整、彻底地控制特兰西瓦尼亚和匈牙利,就是一次极度丰盛的大餐,更别说南下肥美富庶的亚德里亚海岸了!
上帝肯定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斐迪南暗暗心动,虽然他一直极力主张和奥斯曼土耳其“稳妥地处理”双边问题,可这不代表他会一直当缩头乌龟。机会一旦成熟,他也敢于投入全部力量。
然而塞拉弗所抛出的筹码却令他措手不及,虽然威尼斯人从来不是奥地利的传统盟友,但要舍弃一直为他们提供充裕军费的罗伯斯?维南大统领,斐迪南仍然觉得很难权衡。
一方面是击退甚至击败苏莱曼一世的可能,一方面是共和国可能的政治骚乱,斐迪南和约阿西姆一世等简单交换了几句看法,就得出了一致结论。
尤其是巴伐利亚威廉四世公爵的一句话深入浅出、鞭辟入里,“威尼斯人换不换领袖,我们说了不算,塞拉弗一世说了也不算,要看他们自己的。”
斐迪南顿时想到,塞拉弗要求他们签署协议,支持安德烈?古利提当政,但是并没有说明他们必须出兵或怎么样,而威城换帅也绝不是任何人一句话可以决定的。时间还很充足,毋须为以后的麻烦而杞人忧天。
“我尊敬的陛下,如果仅仅是口头支持安德烈?古利提阁下为唯一候选人,继任威尼斯执政的话,那么我可以代表神圣罗马帝国,在协议上签字。然而在战争期间,联军只能有一个对手,因此我不会在古利提的事情上派出一兵一卒,当然,我也不会将此讯息告诉特里武尔奇奥伯爵,不会通知任何威尼斯的官员、贵族,您看……”
塞拉弗挑了挑眉,“这样就够了,伯爵那里,我会很快亲自知会他。但我希望在战争结束后,贵方能够给予古利提先生及时有效的援助……当然军费方面一切从宽,直至古利提先生彻底掌控局面为止。”
斐迪南认为那很新鲜,他看不出用什么方法能将一个通过选举的威尼斯大统领赶下台,除非十人委员会全体脑抽。没有军队、民众的支持,安德烈?古利提这个塞浦路斯总督,除非化身为已故领袖里奥多尔,否则绝难实现他的政治企图。
所有大贵族们都被要求在草拟好的协议上签字。
有了这份协议,塞拉弗便不怕古利提名不正言不顺了,而这封协议更是将塞拉弗一世与古利提总督之间的盟友关系完全展露出来,在政治上,塞拉弗无疑已经占据了主动。
协议开头赫然写着,“鉴于威城现统领不遵教会号令,忤逆教皇权威,秘密支持反动军队进攻圣城,制造罗马惊天惨案,故特向教皇请旨,下令剥夺罗伯斯?维南教籍并通报四方,即日责其主动前往宗教裁判所听候发落。如限期不到,以教皇克莱门特七世神圣之名,必将督率大军征讨……”
至于唯一候选人安德烈?古利提,当然是教会的忠实信徒,帝国两肋插刀的好朋友,威城人民纳头便拜的好领袖了。不选他出来主政,简直是伤天害理、颠倒黑白、极端无耻、极端反动、极端丑恶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