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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他们果然是鬼!
“大人!您没事吧?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藤虎吓得脸色都发青了, 要是惹他不开心了, 他会不会一下就被抹消掉存在?
“是辣椒水就早点说啊……我不擅长吃辣。”上条当麻带着哭腔捶着桌子干咳。
“请饶恕属下, 给属下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大人需要什么,这就去准备!”
“水,先给我清水吧。”
藤虎一溜烟跑出屋子,从河里打来清水,重新递给上条。
他赶紧喝了口水, 他的嘴唇都辣到发肿了。
要是这个蠢样子被一方通行看见了, 肯定会被狠狠嘲笑一顿吧。
想着这些杂念的同时,上条当麻的脸色又一次发青, 那个水中似乎有什么活物,赶紧如出来一看,他才发现是类似于蝌蚪的畸形妖怪!
这一刻, 他忽然十分想念学园都市和英雄世界的生活了, 什么穿越异世界走向人生巅峰, 小说全是骗人的!
上条当麻仰起头欲哭无泪地大喊:“不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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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 首先要解决一下食物的问题了。
上条缓过神, 最后亲自拿着生肉和蔬菜去河边清洗,顺便去喝了点清水。
鬼族从来不用人的器皿,他们的碗盘几乎都是使用石头打造成的,至于打造的工具?
除了长刀以外, 还有他们锋利的指甲。
真是厉害啊, 鬼族。
上条手脚麻利地挑掉坏掉的部分, 清洗好菜肉,拜托藤虎把脸盆大的石碗放在他搭好的石火篝上,这才菜肉煮起来。
因为鬼族没有调味品,他只能把附近找来奇异浆果丢到锅里。
“大人真厉害,连这种事情都会做。”
“这只是最基本的野外求生基础啊。”
“我们不会烧煮熟食,毕竟食物对我们来说不是必需品……那个,大人,一会儿能不能……”
藤虎看着锅,几乎要溜出口水,上条当麻无奈地笑了一下,“当然可以分你吃,你们不会烹饪,正好我擅长这一方面,就让我教你们好了。不过还真是没想到,你们从来没吃过熟食?”
“曾经去过人间界的前辈似乎是吃过的,听说味道相当不错,但是如今人界可不是什么好去的地方啊。”
上条当麻一怔,“等等,你说什么?人界?那么这里究竟是哪里?”
“咦,骗人吧,大人连这个都不知道吗?”藤虎吓了一跳,“这里是所有妖怪的故乡,魔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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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原来我现在不在人界?”
他下意识以为自己是在妖怪众生的古代,没想到这里的人和妖怪分了一个界?
这么说,他想要找到一方通行,必须要还要去人界咯?
“藤虎有去过人界吗?”
“怎么可能,我是B级妖怪,按照规定是无法通过灵界那一关的。”
“灵界……”
B级妖怪哪种水平?灵界又是哪里啊啊啊?上条当麻有点晕了,他虽然想问,但又怕问多了会暴露他的身份。
总觉得这个世界的构造也相当复杂,要是这个时候一方通行在场就好了,这些问题还是他比较了解……
不对,他是从什么时候起那么依赖他的?
“那藤虎知道人类有哪些科技和技术,什么都好,随便跟我说说?”
“这些东西黄泉所在的国家最多了,像是微波炉、电灯、投影仪……稀奇古怪的东西报也报不完,去过的同伴甚至有搬去住在那里的冲动呢。”
这不是科技超发达吗!这么说,他们说的人界和他所在的时代应该相差无几。
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根据他的描述,或许只要去他所说的国家,就能联系到一方通行了!
上条的心情像是锅里的水一般,瞬间沸腾了。
将食物端出来后,上条闻着汤味,忽然觉得味道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只是,从里面夹出的肉看上去仍旧让人吃不下口。
明明已经煮成了深紫色,它的筋肉却仍旧一跳一跳的,完全没煮熟一样,似乎还在动。
上条沉默了一会儿,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胃能够消化这种东西。
“那什么,肉都给你吃吧!”
“大,大人!真的要把肉都给我吃吗?”
“啊?嗯嗯,请吧请吧。”几块肉而已都能让他那么高兴吗?也是,毕竟是第一次吃到熟肉嘛。
上条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藤虎非常看起来开心极了,但他还不知道,鬼族虽然不怎么吃食物,却有着将肉送给同族,作为信赖的象征。
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上条当麻想,好在这不是什么求婚的意思,不然他和这个少年恐怕得是要一起死在一方通行手里了。
“那么大人,现在可以告诉我您的名字了吗?”
上条当麻笑道:“唔哦,说起来还没自我介绍过啊,上条当麻,请多指教了啊。”
“那以后请允许属下称呼您上条大人吧,大人为什么要选择寄宿在人类的身体里?”
他就是人类,可这样的话可不能直接告诉对方,尽管他挺相信这个比较亲近自己的鬼族。
“这时因为实体可能会吓到其他人,这个样子就没人会害怕了吧?”
藤虎认真的点点头认同,压根没怀疑他的话。
“确实是这样,但是这样也容易被敌人小瞧呢。上条大人真的很厉害,居然可以吧妖气压到近乎全无,难道说上条大人根本不是妖怪吗?”
“你猜。”
“说起来,上条大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连这里是魔界都不知道?”
真是个好奇宝宝啊,上条想着,直接指向了天空,不予作答,他确实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没错,但他又没法实话实说。
不是一方通行那种谎言信手拈来的人,但他也知道说谎的时候要说的越少越好,最好把所有细节交给对方脑补。
而藤虎确实十分给力的,将他的随意一指脑补到了众神所居住的高天原里去。
至此,他对上条当麻的崇拜便更上一层,像是忠犬一般老老实实跟着他,从不质疑他的任何吩咐。
而与之相反,其他的鬼族和他的关系却依旧疏远。
虽然他有意去模仿领导者的威严,保住自己的秘密和小命,但他们似乎也过于害怕自己了。
上条当麻叹了口气,现在,连这一声感慨般的哀叹都会有热心部下关心。
真的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怎么了上条大人,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吗?”
“不,我在想,大家是不是都觉得我很不好相处?所以才这么怕我?”
“怎么会,上条大人相当好相处!”
“那果然是因为我杀了两面佛?他是你们的上一代鬼王吧?他一定比我做得更好。”毕竟他才是纯正的妖怪……不对,神明?
“怎么会呢,两面佛大人虽然强大到在魔界大会称霸,但是作为王的他确是个暴君,说实话,我们鬼族不少人都很感激您杀死了两面佛。”
“不过,大家还是不敢跟我多说几句话啊。”果然是因为自己的右手只要轻轻一碰他们,就能将他们的存在轻易抹消吗?
“那只是众鬼畏惧着您的力量,不敢轻易接近,等他们理解您后,就不会这样了。我已经服侍过三代鬼王了,而您绝对是最亲切的一位,藤虎愿意一生跟随您!”
“啊……你有这份心我很开心啦。”不过他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当什么鬼王啊。
在者藤虎这种说法太奇怪了,要是他遇到一方通行,可必须让他学会换种不会让人误会的说法,嘛,虽然那家伙现在不在身边就是了。
“咦,等等,你说你服侍过三代鬼王,那你究竟多大了?”
藤虎小声道:“只,只有一千七百四十五岁,别,别看我年龄小,我还是能做很多事情的!十分冒昧的问一句,上条大人多大了?”
“……我要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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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莫名其妙的被冠上鬼王的称号,但和他想象的不同,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的待遇也就跟江户时代的大名差不多。
而且,他还得教会这些子民很多事情,他们除了房屋建造的还算中肯,其生活水平还留在原始社会。
至于为什么生活水平在千年来从不上升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们这个种族,实在是太好战了!
上条当麻成天看他们和同伴约出去打打杀杀几天几夜才会回来,几乎从来不厌倦,就连藤虎也不例外。
他本来以为这是鬼族好斗的特征,但后来才知道,这整个魔界都是一个德行。
为了让他们学会烧菜做饭,用黄土制造火炉,制造器皿和铁具……
虽然不求变成一个人类国家的程度,但生活水平至少能从原始社会上升到封建社会。
“大人,我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我们并不需要模仿人类的模仿啊。”藤虎问道。
“因为我喜欢吧,喜欢的东西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手。”
在这些日子里,上条也摸到了跟鬼族相处的独门技巧,那就是说话强横点,最好强横得像个一方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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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过了一些时日,鬼族的生活得到极大改善,那层若有若无的隔阂总算打破些许。
上条当麻放下了心。
这样,被他无端杀死的鬼族也能安息了吧。
他看着魔界的天空,因为魔界的天空总是电闪雷鸣,就算白天也是一副黄昏的景象,这让他有些分不清时间观念。
和一方通行分开多久了?自己失踪了他应该很着急吧,在这种地方应该无法和他取得联系的。
“我想去黄泉的国家。”根据藤虎所言,在那里说不定会有信号。
而这样的想法却让鬼族们大惊失色。
有些年长的鬼族:“上条大人,恕我直言,即使有您的带领,以我们的兵力去攻打黄泉的国家,根本就是以卵击石!黄泉本来是接近魔界大会冠军的人,上一届是因为遇上了浦饭幽助,这一届他为了带儿子去修行,根本没参加啊。”
上条当麻也是一懵,这些妖怪也太好战了吧?
“谁说我要去攻打那里了?”
“不去攻打哪里为何还要去黄泉的国家?您这样的身份前往那种地方,尤其是在对方的王不在的情况下,铁定是会被误解的。”
如果误会过深,可能会牵连他们吗?
上条想了想说道:“以我个人名义过去就好了,我有个不得不联系上的人,为此必须去一趟。”
看着上条神色坚定,众鬼面面相觑,似乎也意识到劝不住了。
“我知道了,那至少带上两个随从一同前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