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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句随便,说的那么云淡风轻,毫不在乎。
她等了他那么多年,爱了他那么多年,最后却抵不过她为了捍卫自己的爱情,而做了一些违背本心不该做的事情。
就因为她害了禾弋,所以不可饶恕,在他的心里被判了死刑,连一点点挽回的机会都没了。
“我是做了不该做的错事,可是你却连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都不给我,董正楠,你好狠的心!”
他冷漠的看着她,薄唇紧抿。
这个时候,他多说也无益了。
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已经说完了。
他不会原谅曲柔,更加不会接受她,而且他也当着她的面承认,他爱上了禾弋。
他是男人,应该有担当,这件事,就当是……他偿还了欠曲柔的情债吧。
他的确是爱上了禾弋,并且是深深爱着。
现在他承诺曲柔,有什么怨恨,冲着他来。
与禾弋无关。
“只不过是给我一个重新改过的机会而已啊,董正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爱上禾弋,你怎么可以……”
曲柔大声哭喊着,拼命摇晃着他的手臂,早已不见昔日女神的形象。
她只知道,她彻底失去董正楠了,失去这个她一直依靠的男人了。
未来,没有董正楠的日子,她要怎么办?
“你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曲柔,今天我们就在这把所有的事情讲清楚,”董正楠低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讲清楚……你准备以后再也不见我了是吗?”
男人缓缓点头,“是,我不想她误会。”
曲柔放声大笑,笑得眼泪横淌,“不想禾弋误会,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她有什么好,她到底有什么好,让你可以为了她,和我划清界限,永不相见?”
女人无力的瘫坐在病床上,悲伤欲绝。
董正楠依旧眉目淡淡,看向窗外的脸色有些肃然。
好一会儿,才又听到曲柔轻声道,“好,真好……你爱她,你宁愿认定是自己亏欠了我,也不愿意承认你变心了,你宁可把所有的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也不想撒谎骗我……”
他把禾弋保护的还真是好啊。
他一力抵挡她所有的怨恨,好转移她对禾弋的仇视,只说是他先动心,先移情别恋。
“所以,你之前把禾弋带去派对,让所有人知道她就是董太太,也根本不是为了掩护我,而是以护我的名义叫我替她去挡枪是吗?”
“是。”
“还有那封恐吓信,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是我自导自演的一出戏,除了给禾弋一份,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我还给自己留了一份。”
“……没错。”
“你告诉我,你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曲柔恨得咬牙切齿,字字句句都带着控诉,像个得不到别人的喝彩却依然倨傲表演的小丑,“你看着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玩弄在股掌里,你是不是觉得特别得意?特别自豪?”
“我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我根本就没有想过,你会变成像今天这个样子。”
他还不知道,禾弋会不会原谅他,会不会不计前嫌重新跟他在一起。
他更加不知道,现在在她的心里,他到底是怎么样一副扭曲可憎的面目。
他在乎的那个人的所有想法,他都不知道。
或许,禾弋会像他不原谅曲柔一样,不原谅他。
如果真是这样,是不是就应了那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女人哭的声嘶力竭,喉咙沙哑,在这样的哭声里,男人依旧无动于衷。
她已经没有生的希望了,这样万念俱灰的活着,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了吧?
曲柔的眼前一片朦胧,她擦了擦眼泪,一偏头,刚好瞥见床头柜的果篮上,有一把泛着银光,刃处很是锋利的水果刀。
女人的心已经被滔天的恨意所吞噬,她恨自己,恨禾弋,更恨董正楠。
她不顾一切的从床上挣扎起身,一只手握住水果刀的刀柄,来势汹汹的奔男人而去。
董正楠目睹她所有的动作,却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曲柔双眸通红,又疼又肿,“董正楠,我恨你!”
他依然眉目淡然处之。
女人握着刀子的手剧烈的颤抖着,呼吸带着急促。
男人忽然动了动身,又往她的跟前走了两步。
他站在曲柔的对面,两个人只有几厘米的间距,“恨吧,我就在这里。”
董正楠的话更是激起曲柔心中想要极力压制下去的恨意,她尖叫着,毫不犹豫的亮起刀子,猛地扎进了他的肩膀处。
深色的大衣慢慢渗出一点点血迹,不近看的话根本看不太清楚,只当那是不小心沾到的污渍。
水果刀三分之一都刺进了他的肩膀,血肉模糊。
而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吭哧一声。
曲柔依旧握着刀柄,没有松手。
她一抬头,就跟他沉沉的目光对上。
“解恨了吗?”董正楠轻声问,不难听出他声音里的颤抖,像是在强忍这股剧烈的痛感,“这一刀,算我还欠你的情债。”
女人猛地松开刀柄,微微张了张嘴,像是恐惧一般,“董正楠,你以为这样……这样就可以抵消我付出的那八年青春吗?”
“不够的话,你可以再补一刀。”
他才刚说完这话,曲柔顿时就明白了什么,“你等的就是我这一刀,你明明看见我拿了刀却没有阻止,甚至还往我这里迈前一步,董正楠,你好深的心思……”
“我一直都在这里强调,我们的事情,今天要在这里,彻彻底底的解决。”
曲柔连连摇头,一副拒不接受事实的样子,“不够,就算是两刀也无法弥补,董正楠,你欠我的你用这条命都偿还不了,我不接受,你算计我,你就是故意激怒我的!”
伤处的血越涌越多,董正楠的唇色已经泛起了灰白之色。
虽然不是伤在要处,但是那血印就像是在一块布上打翻了水,一点点的晕开。
男人还是一声不吭,神色定定的看着曲柔,任凭那血泡汩汩的往外流。